天空飘着大片的雪花,天低沉沉的,好像终日都沒有办法看到大片的阳光一样,浓重的云显出了灰暗的颜色,于是人们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往往是大片的白,罗克哈特有多少年沒有遇到过这样的天气了呢?托朗斯洛特法师的福,在11月的天气里面让人们有了这样一个赏雪的好天气。()
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了他灰蓝色的瞳孔里面,雪融化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约修斯的眼泪一样
。
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当然,他并不想要这样,罗克哈特就要面临着什么事情,这他知道,而且这一切和他有关,苏米里尔湖已经有了一些细小的冰晶,人们好像并沒有发现这样的变化,似乎一切仍然是一片平静的样子,然而谁又能想象的出苏米里尔湖也许在不久的将來就会被冻结。
平民们仍旧忙碌的奔波,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维持一家的营生,在大雪还沒有继续弥漫的时候就要多赚取一些金钱好度过这个看起來会很糟糕的冬天,如果运气好的话,冬天的时候还可以到贵族的家里去帮佣,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工作会有很多,但是主人家的暖炉同样可以温暖他们这样的下人。
那些贵族小姐们似乎找到了新的娱乐,庄园里面大片的厚厚的雪无疑是度过整个无聊黄昏最好的消遣。
约修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管是谁,他的子民们,他希望他能够带给他们平定与幸福,厚重的披风并沒有挡住多少寒风,他单薄的身子似乎觉得有些凉意,一个月以前,他和叶还在海夫巴夫那里因为闷热的天气一度发疯,而现在,罗克哈特几乎和临近的国家拥有两种不同的天气,是什么让朗斯洛特的那些疯子们开始行动了呢?
大量的魔法师涌入了罗克哈特的边境,來往于德斯塔罗通信的信使已经换了三个人,暴风雪前夕的宁静几乎让他发疯,如果有一天,那些疯子真的呆着大量的军队和不死的亡灵來残害他的人民,他是不是也用同样的实力与他们相抗衡。
“约修斯,回去吧!你的身体还沒有好!”斯提尔迪维亚走到他的身边,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总能在这个地方找到不见踪影的约修斯,或许是他那说灰蓝色的眼睛里面的担忧一天比一天的重,他能轻易的读出他心里面的焦急,他在等着叶回來,当然,这最好要在罗克哈特已经安全的前提下。
气氛不知不觉的就开始紧张起來了,那些无知的贵族们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甚至每隔两天都回有一个贵族家里面在聚会,斯提尔迪维亚明白这是所谓贵族们的略根性,旁人沒有资格干涉,那是他们的自由,等到罗克哈特真正动荡的时候,这些胆小如鼠的人们就会躲到贫民的身后去,然后看着他们的子民冲锋陷阵。
“斯提尔迪维亚!”约修斯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仍旧是一个势力淡薄的人:“朗斯洛特的兵力如何
!”
斯提尔迪维亚说道:“我只能大概估算一下,因为我已经很久沒有回朗斯洛特过了,朗斯洛特的每个领地最少都能找到上百个优秀的魔法师,而魔法学徒和那些用实力的教众足有上千人,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不曾效命于朗斯洛特,还有一部分人是后來迁徙到郎斯罗特的囚徒,如果这些人联合起來的话,那只队伍就会相当庞大,还有那些平民战士们,还有那些游离在诺亚维尔大陆四处的教徒们!”斯提尔迪维亚并不想要打击约修斯的信心,然而这些都是他们不得不思考的问題,战场不是说你想要怎样就可以如何的,只有充分的了解你的对手,你才会有获得胜利的可能性,一切不知名的力量都是最恐怖的因素。
约修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说:“要知道罗克哈特教廷并沒有多少神官和祭祀,那些神父多是传道者,他们的战斗力甚至不如一个平民,等到罗克哈特各地教会抽出一半的祭司赶來帝都的时候,我想已经是开战的时候了吧!”
斯提尔迪维亚沒有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罗克哈特的战斗力绝对不会像一个玻璃娃娃那样的脆弱,但是问題是他们要面临的是朗斯洛特的军队,一支由魔法师组成的强大军队,或许还会有魔法骑士也说不定,亚力克是个尚武的领主,在他的统治下他的领地里面多是军人,那些贵族和商人们则多在北方蜷局着,那里的领主拥有绝对的仁慈,当然,如果有人说朗斯洛特会有仁慈的家伙,除非他是奈特教义的信徒,要不然就是他已经疯了,然而希路菲的确是那么特别的一个存在,那个姑娘的眼睛里面有着空茫的光,然而她的心却异常的通透,只有拥有绝对善念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心灵。虽然他从來不知道奈特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把这样的一个姑娘留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统治北方那片富庶的领土。
“回去吧!约修斯,你的母亲还在等你!”斯提尔迪维亚见过那个慈爱的女王,她站在大片的蔷薇花丛中看着凋零的花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在德斯塔罗,鲜艳的蔷薇大片大片的扑在整个山坡,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副景象,他的母亲是罗克哈特最美丽的公主,那个非常喜欢蔷薇花的美丽女人,即便是她的儿子已经长到了这般的年纪,她慈爱的脸都不曾出现苍老的颜色。
约修斯回身看向苏米里尔湖的湖面,几乎肉眼看不到的微小纤维已经开始凝结,也许苏米里尔湖的冻结只是一个时间问題,到那个时候,作为罗克哈特帝都的天然屏障也终将无法保护帝都的安全,假如湖面的冰足够厚的话,大量的内河运输船只就会搁浅,而那些敌人们,就有可能踩着厚重的冰打到他们的城墙下面,到了那个时候,谁才能给予他们平等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