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萧可可陡然严肃。
“ok,ok,sorry。”布莱克从冰箱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火锅材料,一锅锅地端上桌,仿佛忍不住还是要提醒一句,“男人最了解男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托付全部的信任,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多留个心眼。”
多年老友的好心叮嘱,萧可可“嗯”一声,吃完火锅离开时,布莱克突然对她说:“安可,我想有件事我需要和你道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去找了秦先生,我希望他能好好的保护你。”
“他会的。”萧可可坚信这点。
关上后布莱克的脸色阴沉下来,转身拿出另一部手机给秦时安发短信。
而这些萧可可浑然不知,回到家中先去浴室洗去身上的火锅味和今天的疲惫,从浴室出来客厅里还是空无一人,时安还没有回来。
她看着在肩上湿哒哒的头发,又看向大门,最后转身向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萧可可的头发干了,秦时安回来了,已经是十点半,大厅的灯亮着,书房的门也开着。
秦时安抬眸往书房里望去,萧可可也听到动静侧头朝他看过来,四目相对。
原本面目表情的她嘴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目光变得温柔些许。
“回来了。”
“嗯。”秦时安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有点哑了,眼里也有些发涩,“回来了,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等人不见,萧可可才回应那声好,时安看起来有点疲惫,情绪也不高。
她停下手头的工作,来到客厅翻出黑胶唱片,音乐穿过浴室门。
哗哗的水声和音乐声逐渐舒缓秦时安烦躁的情绪,在浴室里吹干头发出去以后,发现萧可可正在沙发上等他,应该是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劲了。
与其被动地等问,不如以进为退,秦时安走过去说:“可可,想贴一下。”
萧可可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贴是抱的意思,她走进秦时安的怀里,刚洗完热水澡的身体都冒着热意。
“你说这个字,可爱。”
秦时安笑一下,“贴紧一点,有没有勒痛?”
萧可可摇摇头,靠在胸膛的脑袋摇起来弧度不会大,轻轻的,像羽毛挠人一样。
“是不是工作遇到麻烦了?”
“不算麻烦,能解决。”
“嗯,有什么要说,不能教会了我你自己忘了。”
“有句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不知道吗?”
萧可可的脑袋离开他的胸膛,斜他一眼作警告,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布莱克说他今天去找你了。”
“嗯,和我说了一些事。”秦时安拉着萧可可坐下,“可可你之前在国外是不是遇到过被偷拍的事?”
“布莱克和你说了。”萧可可脸色平静,原来布莱克说让时安好好保护她是这个意思。
是萧可可研三的事,她前一天晚上熬夜了,第二天没能早起去图书馆占座,就去校外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低头写论文太认真没注意到对面有一个爱偷拍的变态。
偷拍的变态刚开始还很谨慎,只是一只手放在桌子底下,眼睛看着桌上的手机来调准机位,拍了一会发现对面没动静,渐渐变得大胆起来。
一会站起来对准萧可可的胸口,一会又假装东西掉到桌子
“是布莱克发现的,他抓住了那个变态。”
“后面也是布莱克处理的?”
萧可可挑眉,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布莱克处理,那些偷拍的视频也不会在布莱克的手上,视频里还清晰地拍下了萧可可的脸。
一张清冷美丽的东方面孔,又正在工作,这种时候偷拍到的内容都会令有一些特殊癖好的男人血脉喷张。
他无法想象布莱克对着这些视频做过多少和变态狂一样恶心的事。
秦时安气得浑身的血液又,一想到萧可可气焰又渐渐压下去,不能让可可察觉。
相信朋友没有错,何况是从大一就同班的朋友,在读研究生时又亲自写下养发清单的好朋友,前面这些已经奠定两个人很好的感情基础,帮助处理这种事完全正常。
再聪明的人也不能识透所有人心,何况这个恶魔就在你身边,是你亲近的人。
萧可可见他迟迟没有说话,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介意吗?”
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措,恰好被秦时安捕捉到,他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满是酸痛。
秦时安再次把人搂进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脑袋,只说贴一下,没有正面给出回答。
他一直觉得和可可的遇见是刚刚好,没有什么可遗憾不早点遇见的。
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变化的就是变化,如果早点遇见或许又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连知道布莱克曾经对他多好,他也没想过要早点去抢占可可的生活,两个人的一辈子还有很长时间,应该往前看,去制造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此刻他的后悔半分没少。
应该早点遇见的,早点去抢占她的生活,起码他在抓到变态以后不会把底片留下。
不应该把会毁了一个女生名节的东西留下,应该像今天一样,损坏,烧成灰。
这些不是介意,是心疼。
萧可可感觉到了,拍拍他的背,就像子在医院哄那些刚生下的婴儿一样。
“没事,过去了。”
两人又抱好一会才松开,萧可可注意到他手指有个伤口,还有一块地方特别红,伸手拉过来一看,发出一声询问的:“嗯?”
秦时安想藏没藏住,妥协道:“文件划伤的,另一个打翻热水烫的。”
“等一下。”萧可可去拿药箱来,先是消毒处理贴上创可贴,烫伤的地方抹上烫伤膏,“不要乱蹭把药蹭没了。”
“好。”秦时安坐在沙发上,双腿是敞开的,萧可可就站在两腿中间,他顺势将萧可可的身子拉弯下来一点,仰头亲在她的唇上。
“晚安,可可。”
“今晚不一起睡吗?”
秦时安望着她澄澈的眼睛,布莱克威胁的话还是占了上风,找了个不敷衍的借口,“攒着等洞房花烛夜。”
萧可可一怔,看他的眼神多少有点复杂,“我想过自己会死,但没想过是这个死法。”
秦时安一下子笑出声来。
见他笑了,萧可可也露出浅浅的笑容,“晚安。”
关上卧室的门以后,萧可可眸光微沉,时安,那个伤口能骗到其他人,但骗不到能通过伤口判断器物形状大小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