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中午才回医院,脸上的表情有些阴翳,不过还是笑着和同事打招呼。
萧可可大概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胡水没有回乡下,而是想在市里待一段时间。
胡桃不能强压,怕强压之下遭到反噬,只好顶着风险同意了,又不能带着人住自己家,老公孩子还有公婆他们可不喜欢傻子。
她只能拿钱给胡水住酒店好。
那个酒店住一晚就六七百,住十天半个月简直要她的命。也不知道胡水怎么回事,之前还知道给她省钱,现在倒是理所当然了。
心里本就憋屈,看到萧可可举手投足优雅又清高的样,更是难受。
自从萧可可来了这里,对她不利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萧副主任,去义诊感觉怎么样?”胡桃笑笑,“我听说了,萧副主任找了个好男朋友,吃的住的都比我们当年好啊,下大雪男朋友还亲自铲雪去接,回来的速度都比其他人快。”
“可怜其他同事没有这样的男朋友,你有这个本事,应该帮一帮大家嘛。”
又是道德绑架的一套。
萧可可:“你可以去和我男朋友反馈。”
胡桃一噎,她要是能和秦总搭上话还会只是一个住院医生?摆明就是嘲讽她呢。
萧可可说完就走了,车子驰骋向秦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手里提着一个银白色的小药箱。
这会大家都去吃饭了,前台没有人,萧可可没有工作牌也没法刷卡进去,只好先在接待来客的区域坐下。
很柔软的沙发,抱枕也好看,透着一股温馨感,和萧氏的冰冷商务感相反。
坐下去人好像都要柔软一些。
她拿手机打开和秦时安的聊天界面,一个小时前时安给她发了消息,中午要加班就不能去陪她吃饭了。
今天把这边的工作处理完明早好飞国外。
【时安,还在加班?吃饭了吗?】
约莫过了五分钟秦时安才回复:【刚刚没看到,准备吃了,你怎么还没有午休?】
萧可可:【想和你一起吃饭,能下来接我吗?】
收到消息地秦时安倏然起身,椅子被推到后面去,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秘书一跳。
“秦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姚助也跟着抬头询问。
“我下去一趟,午饭再订一份,要清淡点的,再打电话给炖炖药膳,送一份汤过来。”
秦时安出去了,秘书还有点疑惑,“怎么又想喝汤了?下去干嘛啊?”
姚助一脸了然样:“应该是萧小姐来了。”
“未来的总裁夫人啊。”她终于要见到了?
知道秦时安正在下来接她,萧可可起身过去,值班的前台正好过来,连忙跑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只有员工才能进去,不是员工的话需要登记来访信息。”
“找人。”萧可可停下脚步回答她的问题,“找时安。”
待前台反应两秒才想起来那是秦总的名字,更加谨慎了,“找秦总的话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
“预约了,我不闯,他在下来接我。”
萧可可说完这句话,前台肉眼可见的瞪大眼睛,突然有了个猜测,“您是……秦总的未婚妻萧小姐?”
怎么个个都以为她是秦时安的未婚妻了?萧可可纠正道:“你们秦总还没求婚。”
意思就是萧小姐了!
前台眼睛一亮:“您闯!您随便闯!没事!”
萧可可:“……”
赶来正好听到的秦时安:“……”
他笑一下,“对,你闯,你怎么闯都没事。”
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萧可可的脸微微发热,朝前台道歉,跟着秦时安上去。
前台微笑地目送人上电梯,扭头就拿起手机到公司专门的交流群里炫耀。
她见到秦总的未婚妻了!
萧家人的基因好强大,未来总裁夫人长得跟雪山上的神女一样,关键是还亲民!居然会和她说谢谢,和另一个萧家小姐完全不同。
萧家两个小姐,如今另一个出现了,免不了又要拿出来做一番比较。
随后秦总的秘书也冒泡了,当年她还有点担心秦总和萧家那个大小姐在一起,现在简直心安了。
背地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安安静静地等午饭,然后一起用餐。
萧可可把小药箱放好,说:“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常备药,怎么吃怎么用我都写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会用上。”
“你明早的飞机太早了,我不一定能去送你就提前给你拿过来。”
助理和秘书已经识趣地退下,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时安从后面抱住萧可可。
她的身子微怔,缓缓放松。
“冬天早上就应该多赖会床。时间来不及了,中午没有午休下午会不会困?”
“会有一点,我抽屉里有速溶咖啡。”
秦时安转过她的身子,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人与人之间是可以互相补充能量的,只要对愿意给,你也愿意接收,一个拥抱一个牵手一个贴额头……都会给人以安抚。
萧可可真切地感受到身上的疲惫一点点如流沙一样退去,又像电池一样一点点充起来。
“多贴一会。”她轻声说。
秦时安一笑,温热的气息几乎都喷洒在萧可可的脸上,她又说:“其实还可以休息十分钟。”
“好,休息十分钟,我抱着你?”
“嗯。”这也是萧可可想要的。
两人没有去宽敞的隔间,而是睡的沙发,这样萧可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挤在他怀里,身子紧紧地贴着身子。
她伸手去搂秦时安的腰时,发现他三分之一的身子都是悬空的,这样会不舒服。
萧可可坐起来。
“怎么了?”秦时安问,也跟着坐起来。
“你往里面挪一挪。”
“我没事,挤着你睡得不舒服。”
“你挪。”萧可可的语气不容置喙。
秦时安听话地往里挪一下,萧可可忽然躺到他身上,他是浑身一僵,血液开始在身体里。
窸窣一声,米色的毯子盖在身上,萧可可整个脑袋也盖住了。
自己躺上来的怎么还害羞了?秦时安轻轻发笑,笑声听着不大,起伏的胸膛却震着萧可可的脸。
毯子里传来一道略闷的嗓音:“别吵,我要休息,只有八分钟了。”
“可以睡十分钟,我知道近路。”
“午安。”
“午安。”
令人温暖又舒服的环境下,萧可可一秒入睡,不过没有进入深度睡眠,迷迷糊糊地往人怀里拱,拱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