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篇第十章 家主归来

如果要问佘郎这个世界上他最爱谁，那么毫无疑问是百紫樱。但如果要问谁是他最亲近的人，得到的答案却会是老头子。无论少年男女如何情感炽热，水乳交融，但在亲近上是无法和断不掉的血脉相连，以及十多年的养育恩情相提并论的。

为了百紫樱，佘郎会付出生命，但是为了老头子，他却会尽全力活下来。自上一次，爷爷回来说要带吴爷爷去逆伤，已经是整整一年了。

“小郎，你长大了。”老头子拍着佘郎的肩膀，带一些感慨带一些喜悦。一年没见，佘郎的成长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他现在非常确定最初的决定是对的，能短短一年就修炼到二次变身，这种天赋如果埋没了，才是对不起佘家先祖。虽然以前他一直有三品力量，但三品，十岁前的任何一个佘家子弟都拥有。

最初的激动渐渐平复，佘郎也恢复了常态。和以往不懂事的少年不同，一年下来的人情练达，让他成熟了很多。殷勤的招呼老头子坐下，然后就是端茶送水果品齐上，看着来回穿梭的佘郎，让老头子更觉安慰。小郎，是真的长大了。

一切准备停当，佘郎才坐在老头子对面，犹豫了一下，说道：“爷爷，我想给你说几件事。”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一定要和老头子商量才行，不过着实头绪太多，老头子突然出现，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刚才的那番忙碌招待，也是为了留出时间来理顺思路。

老头子笑咪咪的品一口茶，一品的普洱茶气味清新，如若春之细雨，饮下心旷神怡。虽然这茶比起平常喝的贡品普洱还要略微输些火候，可似乎经过秘法炮制，别有补元益气的效果。没想到这个浮躁孙子，竟然变得这么有品位了。

眼看佘郎还有些扭捏，老头子朗声笑道：“小郎是不是想说百家那丫头的事？脸皮这么嫩，可真不像我佘家的孩子。”

佘郎脸上一红，想说不是，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总要给爷爷说了。

“爷爷你怎么知道……”

“呵呵，爷爷好歹是佘家之主，这点小事怎么能瞒过爷爷。”老头子笑完，神色突然转肃道：“不过小郎你也真添乱，未来的一家之主婚姻可不是儿戏，要考虑家族利益才行。你想要救天君那孩子出来，继承家主职位至关重要，这下可打乱了爷爷的计划了。”

“爷爷！我对紫樱是真心的！”佘郎有些急了，老头子挥挥手示意安静，沉声道：“小郎，也许你和百家丫头是真心的，但事后的情景绝非你想得那么简单，百家家主对联邦别有异志，虽然你的身份我掩盖的很好，但因为一个大漏洞，被人识破了。”

佘郎心中的脾气有些起来了：“爷爷，你说的那些我不是没想过，但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非要靠联姻才能成就功业。何况，紫樱的武学天分更在我之上，还是当代圣人的孙女，我和紫樱在一起，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比紫樱更合适。”

“呵呵，不要急，爷爷只说你打乱了爷爷的计划，可没说百家那丫头不好。那丫头还没过门，你就这么维护她，对爷爷吼吼叫叫，以后还不知道如何，翅膀真的变硬了。”老头子恢复了笑意，一番话不绵不火，佘郎不但没了脾气，还被说得挺不好意思。

“小郎，若是普通家族，你和百家丫头的事情，还真要考虑一下。我佘家虽然退出联邦，但只是表面情况，为防联邦暗中做鬼，消息网更为严密。百家家主百天罡这十多年来，暗中栽培势力，一直想要夺取联邦大权。小郎你的身份，让他起了结纳之意。”老头子见佘郎心情平静，便继续说道：“本来小郎你的身份天衣无缝，但爷爷却没有料到，你的武学进展会如此惊人。傲龙九变是傲龙诀的独有变化，不是佘家的核心成员，任何人不得轻授，这一下就露了马脚。”

“啊，那联邦也知道了？”佘郎听得一惊，如果这样，那要救出他老爸，阻力就更大了。

“不错，所以我得知消息后，就赶了过来。”看到佘郎有些忧虑，老头子宽慰道：“此时非比当时，你的身份暴露，虽然对你施展手脚有些妨碍，但对你的安全上，却是有利无弊。无论是哪方势力，也不会愿意无故树上佘家这个敌人。”

佘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头子叹息一声：“百家蓝家联盟已久，要是百天罡真的动手，联邦必然大乱。当今局面，恐怕除了佘家乐见其成，他还真找不到多少盟友。小郎你这个时候认识百丫头，看来真是天意了，我佘家当重返联邦。”

佘郎正要答话，心中突生异兆，几乎是同时，老头子也噫了一声。

“哪方竖子，竟敢在老夫面前买弄。”老头子气势陡然放出，强横的真气猛然卷向虚空中的一处，佘郎还来不及出手，就听见气劲爆裂的余音不绝，一个黑影就跌落在地上。赞许的看了佘郎一眼，老头子很欣赏孙子的警觉。

“原来是蓝家出来的外路丫头，怎么有兴致跑来偷听我们爷孙俩谈话？”地上的黑衣少女十几岁左右，面庞清秀俏丽，虽然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却有股异样的独特魅力。老头子略转念头，已经猜测出少女的身份，随手一挥，收回了束缚的劲力。

恢复了自由的少女脸色不过眨眼就恢复了红润，只见她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行了一礼，然后从袖中滑出一丸晶石，递交给老头子。“佘老爷子神功无敌，是奴婢行事孟浪了。奴婢的主人有事要找老爷子商议，直接相邀颇为不便，奴婢只好用隐空术前来拜见。”言毕，她又朝佘郎称了声小姑爷，又施了一礼。

不用说，佘郎已经知道她是百家的人了。隐空术没有听过，但刚才明显感觉空间能量有所变动，原来竟然是有人跃空而来。看这个黑衣少女力量也不过七品程度，竟然能突破号称只有九品高手才能突破的空间限制，实在骇然。

老头子倒并介意，用真元震动晶石，提取完里面的消息后，哑然一笑。真力微吐，晶石放出一阵光华，待蒸发无迹后对那少女说道：“你就是百天罡说的小美，虽是借破元术之功，年纪轻轻有如此功力，仍然难得。告诉他，老夫明日准时赴会。”

那少女并不多言，复又行了一礼，一阵淡雾朦胧，又消失在了空虚之中。

“爷爷，破元术和隐空术是？”感应中少女已经远去，佘郎终于按捺不住提问，天下真是能人辈出，一直以为自己和紫樱是难得天才，可刚才的少女让他生出了警惕。论年纪和修为，她都和自己差不多，却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委实让人吃惊。

“呵呵，是该给你说一下，这两样东西是邪道，圣人堂对这些邪术不会随意公开。破元术是一种借助外力激发生命潜能的技术，虽然手续麻烦，可一旦成功，就能直启三尸元神，不但修炼突飞猛进，还有种种异能。”老头子顿了顿说道：“这隐空术就是其中一项，如无结界防护，施术者可以身入界面空间，游走潜行甚难察觉，用于行刺探秘别有奇功。”

“这么厉害，我如果修炼，功力不会也大幅提升？”邪术两字虽然刺耳，但比起力量提升，就不算什么了。不过当老头子笑眯眯说出如何修炼和后果后，佘郎立刻蔫了下来，邪术，还真是邪术！

破元术传自何人已经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虽然被众指邪术，但各大家族却都暗中传承。施展破元术，要求受术人必须童身，一旦身破就会功力反做，筋脉皴裂而死。如果只是这样，只能说是一门童身武功，但要施展此术，需要准备的药物材料就触目惊心了，让人不得不归纳到邪术里去。

每施破元术，必有正身从身两人，且两人需同一性别，若为孪生双胞更佳。行术时，取从身之血，融合数百种奇药共和，以武火锻炼七七四十九天成品。然后文火温养，并令正身入内沐浴，以口诀行功。此后每六日，取从身一脏一腑更替，直到五脏六腑尽皆换过，才算功成。

正身血得药力，但脏腑功能正常，受害微薄好处良多，不过却需要每年四次服用由从身血制而成的灵药，才能让体内药力不造反。这时候的从身集药毒之脏腑一身，虽然血成圣药，能解正身之毒，但往往寿命不能长久，一但从身殒命，正身也只有死路一条，可以说是非常歹毒的法术。

各大家族就是秘密幽闭从身，而让正身不敢违逆，俯手听令的。随着科技昌隆，延长从身寿命的药物也不断进步，但也不过是四五十之数。而且用这种邪术，虽然能迅猛增进功力却也有其限度，三尸元神变化微妙，却终究是外道，无法进入九品的终极境界。所以在武学之道上，一直不被真正重视，只是做为培养家族爪牙存在。

让佘郎倍感意外的是，老头子轻描淡写说道，佘家也培养有十余名此类高手，让佘郎透骨寒意，体会到家族斗争的冰山一角。有了这个话题，爷孙俩的话题自然就转到了武功上，老头子对佘郎是满口夸奖，并询问佘郎这一段时间来的详细情况。毕竟消息虽然灵通，但修炼中的具体细节，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了。

于是佘郎就把经历一桩桩道来，听得老头子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如此胆大妄为，还好鸿福齐天，都是有惊无险反增修为，难怪会功力如此长进了。不过当佘郎说到异空间一段时候，老头子端做不住了，激动的喝道：“小郎，你再把青龙的话说一遍！”

佘郎当下又重复了一遍，老头子听后两眼放光，忍不住站起身来回渡步，直过了几分钟才嘘了一口气坐下。“原来傲龙九变的至高境界，是化身龙族，无怪佘家先祖难以将傲龙诀修炼到最高境界，看来当是未能悟通此节的缘故。三才人龙，金龙纹身，一切的关键原来在这个纹身上，有了小郎你这番话，爷爷只要闭关十年，功力必当再做突破。”

“爷爷，这些话真有那么大效果？”佘郎觉得很奇怪，他是没看出其中高明在哪里，只是说了段情况罢了，又没有提具体怎么炼，怎么爷爷高兴的要命。说实话，对于人能转化成体型庞大的巨龙，佘郎心中实在相信不起来。

“小郎，你功力未到，所以不知道，傲龙诀修炼到第八品后，身体会因为力量过于庞大，变得难以控制，要精进极为困难。历代先祖一直认为这是百尺竿头要更进一步的正常事情，将真气控制自如的傲龙诀转为霸道难控的现象，看作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其实这些全都错了！”看到佘郎还是一幅不明白的样子，老头子耐心解释道：“傲龙诀将精神力和真元力同修，是极为上乘的武学，但一直到第八重境界，都是强调真气控制力，并不强求能量强度，因为只要真气操纵得法，稍加压缩就可以成倍的增加破坏力。”

“是的，而且，傲龙诀能将精神力和真元力快速转化，所以实战中的能量强度，要大大超过实际程度，确实是一等一的无上绝学。”佘郎接口赞道，对比圣人堂武学，在内功方面能和傲龙诀并提的没有几种，虽然秘籍中记载的武功变化性上有些单调，但这些只是无关重要的部分，真气的控制自如随意变化，才是武学千变万化的真髓。

“不错，但傲龙诀进入八品以后，真气的增补速度，会几何速度般提升，一般武学真气补足到身体可承受的程度就会自动停止，傲龙诀却不然，真气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不断增长，如果不每日及时宣泄，就有散功之危。”说道这里，老头子瞥了佘郎一眼：“估计你从百丫头那里听过一些传闻，说我佘家之人如何如何，女子的元阴能调和傲龙诀的盛阳，修到八品若不能日御数女，轻则功力大损，重则筋脉爆裂，由不得不如此。将来摆不平百丫头，可有你受得了。”

“爷爷！这些又和青龙的话有什么关系！”佘郎有些脸红了，虽然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了，可和爷爷讨论这些，总是感觉怪怪的。

“呵呵，小郎不要急，就要说到了。”老头子今天心情看来大好，说话随意了很多：“刚才爷爷说的是八品的情况，如果到了九品，虽然能自己控制真气，不需要找小女孩来调剂，但想要修炼就更为危险。爷爷以前不将一身功力散去五成，根本不敢贸然修炼，如此修为自然上不去了。不过小郎你这番话，却让爷爷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因为，这些身体不能负荷的真气是用来——”

说到这里，老头子神色转肃，一字一顿的说道：“塑化龙身！”

自那日和老头子重逢，已经是第三天了。老头子当日一语惊人，并不是毫无来由。当初传授给佘郎的傲龙诀，虽是正宗秘典，但考虑到修炼时的承受能力，一些后人摸索的高段变化技巧和研究心得，都未有涉及。如今佘郎功至七品，更兼屡获奇遇，老头子自然是放心传授。

千年传承的经验，终究不是个人摸索可比，佘家中人进入九品的超级高手众多，闲下来自然就是钻研功理，力求突破。包括佘郎所修的神念力，在佘家中都早有达人，不用等圣人老爷子出关，疑难问题就解决了。

原来人有三魂，常人若一魂失落，就会神智迷糊，难以处事。佘郎正是因为念力初成，妄自消耗过巨，让一魂失落在识海之中。只是佘郎本身精神力超出常人，神念力又是修炼元身的基础，虽失落一魂，却也不过偶尔恍惚罢了。

让老头子说法，这种情况并非坏事，落魂深入识海虽然危险，但以佘郎的情况，反可以提前修炼魂体分割的元身，一旦基础有成症状自然消失，更可以凭空让魂体更为坚固。甚至这种方法，佘家先祖中曾有意识尝试，以便于魔武双修。

至于遗迹宝藏，固然让老头子大为吃惊，但对于九品高手来说，即便宝藏价值委实惊人，却也不过尔尔。佘郎这次的收获，大抵和佘家在台面上的财产相仿，但佘家暗中的资财，却是这个数目的几十倍。

说实话，老头子倒并不是很喜欢佘郎掌握这批宝藏，若是因宝心喜耽搁了修为可就得不尝失了。只是答应帮助佘郎进行筹备封藏，用来暗中栽培势力。当然，被青龙着意提及的那几件宝物，却是例外。这几件东西，是连老头子也难免动容的神物，只是神物不是人人能玩转的，连老头子也只能勉强使用，佘郎更是无力把握。

神级宝物共有五件，其中老头子最欣赏的，是一把式样古朴的黑色短剑。也是唯一一件老头子通晓来历的东东，只要老头子注入力量，就可以轻松切开空间。如果用元神操纵，任何结界和护身力场都难当一击，端得是专门击杀九品高手的利器。只可惜老头子不善剑术，本身也有一件类似功能的宝物，佘郎的功力还差不少火候，只好暂时封藏了。

其他四件，一件是个水晶头骨，老头子除了认出这并非自然水晶，而是无上高手的尸骸外，只能约莫估计出可以用来提升修为。只是这东西蕴涵强烈的放射性，如果功力不到九品，反而会损伤身体机能，佘郎只有恭谨请老头子笑纳了。另一件是面沉甸甸的铁牌，上面刻有奇异花纹，除了坚固无比，完全摸不清用途。

还好剩下两件，按老头子的说法，让他摸索摸索，或许佘郎也可使用。

这是两棵明珠。水晶质地的那颗，老头子猜测同样来自水晶头骨高人的遗骸，不过明珠属性温和，虽然也有放射性，但若是加以防护，佘郎也可以承受。珍珠状的那颗，却是修炼失败的龙珠，如果研磨使用，可以配置佘家传说中的傲龙丹，不但对化身成龙大有补益，救元护命更在百草丹之上。

当然，要练成傲龙丹，还需要收集其他一些灵药，加上手续复杂，至少也要三五年光景。刻下能对佘郎起点用的，也就是那颗水晶珠了。老头子实验用真气裹住珠子，让佘郎借珠行功，果然修炼起来效果更为显著，一周天可当平日三周天之功。不过老头子自然不可能整天耗着陪佘郎，需要找一个能替代的黑玉匣才行。

这件东西虽然珍贵，但对老头子来说并非难事，一则消息发出，大抵半个月后东西就会从太空中运过来，到时候佘郎就可以自行修炼了。至于佘郎吞吞吐吐的说出和纳兰月的荒唐事，老头子压根不把这当回事情，反而趁机给佘郎上了一番家主的常识课。

当今宇宙，各方势力以家族为核心，纠缠不清。其间互相刺探或合或分，斗争不息，一家之主更是负担着家族中人的荣辱大任，责任着实重大。身为家主一方面要有过人的才能武功让人信服，一方面需要有无私之决断力，尤其忌讳为感情所惑。

未能修炼到九品境界前，无论功力如何深厚，一旦在情字上有了空子，都难免会糊涂一时，犯下错误。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道多少家主栽在了这上面，所以自五百年前，宇宙中渐渐流行开了一种不成文的习俗——秘密**各类女子，用来侍奉族长，人为的增强对此方面的免疫力。

当然初期效果不是很好，欲无止境，此番举动只是聊胜于无罢了。但自蓝家崛起，一切情况就有了变化。凡是纳宠过蓝家女子的家主，再无受惑于其他女子之危。时到如今，给家族重要成员配伺蓝家少女已成基本常识，就算是小家小族，也是循例进行。

蓝家先祖从上古遗迹中起家，习得女子专修奇门武学，配合独有灵药，可以伐毛洗髓随心应相变换筋骨。就算是姿色平平，只要修炼此功数年，非但可以变得兰心慧质大增气质，更可以美形容颜。

而且蓝家精研**之道，出来的女子莫不忠贞讨喜，战乱期间孤女无数，也让蓝家不愁货源无道。何况，蓝家的门派武学虽然独特，但比起其他上乘武学战力却弱了数筹，自首代家主宣传不介入各方势力，只经营产业之余自保外严守本分，渐渐获得各方信任，自成一脉势力。

虽然如今社会推崇文明，蓝家台面上也由黑转白，从贩卖人口转为经营娱乐业，但是暗中和各家族的交易仍然不断。可以说，各星球贫民窟中的少女，多以能被蓝家选中，一朝进入豪门为荣。而没有御过蓝家少女的家主，也是绝无罕有的。

在老头子看来，佘郎这番担心，正是幼稚不成熟的体现。因为功力需要，佘家之人历来多御少女，如果不是因为体质原因，佘郎此刻早就妾侍无数了。当然，此种事情毕竟难为大众接受，家族都是秘而不宣，自有一套严密的管理措施，外界只能猜测。

在老头子看，如果纳兰月真能怀孕，那倒是天大好事。佘家的人风流骁勇，但因为体质和功夫特殊，人丁一直旺不起来。几百年下来，什么办法都用过，效果却不明显。就算是那日两人闻了导致怀孕的药物，能否见效尚还是未知之数。

只要纳兰月确定怀孕，老头子甚至承诺，会亲赴纳兰家替佘郎解决问题，无须顾虑被百紫樱发现。而且老头子还暗示，家族重地防护严密，就算是九品高手也无力窥探，佘郎将来若能继承家主职位，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佘郎虽然被老头子说的情况大为吃惊，但心头的石头总算是塌实的落地了。等到一切交代清楚休息下来，就连忙将可说的消息发给紫樱。得知佘郎的爷爷回来了，身体的问题也清楚了，百紫樱立刻就决定飞回来——未来老公的唯一亲人可怠慢不得。

紫樱飞回来要一天时间，老头子则在这段时间中会见了百天罡，虽然两个人会谈了些什么，老头子语焉不详，以时候未到的理由推托过去。但有一点很明确了，老头子决定以佘郎监护人的身份，好好的给佘郎补上一礼，让佘郎和百紫樱风风光光办一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