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苏县令不慌,此时此刻,身为客观视角的苏县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家女儿心态的变化,她将心神放在许青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早晚有一天都能将一颗心都给了这小子。
但是许青这个可恶的小子貌似只知道一门心思的搞钱,除了做做饭之外还真的就当是来演戏来了!
而且,这小子长得也蛮好看,穿上书生袍来看着也是人模狗样的,又在外面做生意,年轻又有银子,指不定多少富家小姐对他春心萌动呢。
就如同刚刚苏县令看到的那个少女,单单只看穿着也知道是非富即贵,年纪最多只是比许青小上两岁,却都能拉着这小子的衣袖说话,看上去相当的亲密。
万一这臭小子真被旁的女子骗走了,自家闺女岂不是要很伤心?!
不行!身为父亲,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就是捆也得把这家伙捆在苏家!
敢跟自己女儿抢夫君,公主也不行!
……
许青就没见过如同苏县令这么难伺候的岳父,离他家闺女近了他不高兴,离他家闺女远了,他也不高兴!
许青都觉得在苏家做女婿比在皇家当驸马都难!
他竟然还敢怀疑自己对萧如雪有什么心思,她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啊!
就算不是孩子她还是朋友的妹妹呢,许青再禽兽也不能这么禽兽啊!
许青真的很想跟自家岳父解释一句,他跟萧如雪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是郡主,自己是捕快,贤王给的爵位发下来了那也只是个男爵。
没听萧如雪是什么人吗?大楚最尊贵的王爷唯一的闺女,平日里那叫一个宝贝,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一个表面郡主实际公主的少女,贤王不得给她找一个世家大族的嫡子嫁过去?
也就是说就算自己和萧如雪一个年纪,双方的可能性也无限接近于零。
……
许青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苏县令是一个女儿控,他和贤王都差不多,对于自家唯一的女儿那是百般宠爱。
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萧如雪面对家人的时候顽皮可爱,撒娇卖萌样样精通,贤王喜欢也理所当然。
而苏浅不同,苏浅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不善言辞,动手的次数远比动嘴要多,苏县令完全是因为自己夫人病逝,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家闺女身上而已,只不过,苏浅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领情。
……
从县衙里出来的时候,许青老感觉这位便宜岳父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变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如同防贼一般的眼神了,更像是一众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这让许青很是疑惑,他还恨铁不成钢?自己挣的钱可比这位县令大人的俸禄多多了!
要恨铁不成钢也该是自己啊!
看啊,一个三四十岁的人了,每个月挣得银子还没有许青一个后辈多,你不觉得羞愧吗?
值房之中,苏县令一拳捶在硬木桌子上,喃喃自语的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没眼光的小子,浅儿难道比不上那个小丫头吗?!真是瞎了狗眼!瞎了狗眼!”
回到了青雪书斋,萧如雪看着坐在桌子旁的许青问道:“许青,我是不是错了?”
许青摇了摇头道:“道德上确实是柳家书铺错了,但是律法上却是你错了,因为如今的大楚律法没有哪一条规定不能刊印旁人的话本,下次不要这么鲁莽就是了。”
萧如雪眼神中透露着愤恨:“难道我们以后就任由旁人抄我们的话本吗?!那明明就是你写的啊!”
许青耸了耸肩:“要不你就让王爷增补几条律法出来,那样的话他们再抄我们的话本我们就可以按照律法拿人了,不然的话,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挣我们的钱了。”
说到这里,许青将脸挪的距离萧如雪近了一些:“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属于我们的话本和我们的银子被别人赚了去吗?”
萧如雪眼神越发的愤恨,从座位上跳下来叉着小蛮腰娇声道:“不能!我这就去让父王去让增补律法!话本是我们的!银子也是我们的!”
许青看着跑出去的萧如雪眼神越发的欣慰起来,柳家书铺啊……啧啧……能再正常开一个月算我输。
你说你一个抄袭的偷偷卖他青雪书斋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偷偷印盗版书的又不是你们一家,青雪书斋如今的大部分利润又来源于售卖纸张而不是卖书,许青也懒得管。
但是你们放在书架上明码标价的卖就过分了!这简直就是对青雪书斋的挑衅啊!
不过还好,现在没有律法惩罚你们不代表明天没有。
青雪书铺的上头可是有人的!
另一边
柳家书铺的掌柜回到铺子里便是让伙计拿了一本大楚律令送了上来。
柳掌柜翻了整整一下午之后,发现了一件事——果然老子还是被骗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一直以为那位县令大人是向着他的!想不到竟然是向着青雪书斋的!根本就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过不能刊印别人的话本!
他让青雪书斋的那个小女孩白白的逃过了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自己还傻乎乎的答应了!
不过……貌似不怎么亏的样子……被赔偿了一堆银两而且还买纸的时候还能再便宜半成。
这可看的话貌似是自己赚了的样子。
若是真的将那少女送到大牢里,青雪书斋万一报复自己不给自己纸卖了,那岂不是说自己铺子就要开不下去了?
这么一算的话,貌似那位县令大人真的是向着柳家书铺的。
苏府
饭桌上
苏县令匆匆吃完了饭,看了一眼苏浅和许青道:“为父吃饱了,你们夫妻两个慢慢吃吧。”
许青和苏浅看着苏县令匆匆离去的样子微微一怔,今天的苏县令怎么这么的不正常?
依照往常来看,苏县令吃饭的时候必定会待到最后,时时刻刻防着许青呢,每次都是和许青一起离席的。
今天这么快就走了?不正常的很啊!
苏浅看着匆匆离席的苏县令也是疑惑道:“父亲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