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烟摸着下巴,小裁缝隐藏的够深啊,也是,要别人那都知道了,南宫溟这个王爷,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咋办?是去找小裁缝还是先去找凤娘?
楚心烟这边正愁呢,突然响起推门声,而接着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惊得楚心烟楚询二人瞬间纷纷回头。
“烟儿来见侯爷,怎么不叫上本王一起。”
南宫溟?!
他怎么突然来这了?
这时,楚询率先起身行礼,“见过溟王。”
“岳父无需多礼。”南宫溟说着坐到了楚心烟的身边,笑着伸手示意,“侯爷坐吧,本王不请自来,侯爷不要见怪。”
楚询也不客气,重新坐好,“王爷来,下官高兴来不及。”
南宫溟回以淡淡一笑,侧目,看到楚心烟整个身体紧绷,一副十分抗拒自己的样子,这无疑像根铁棍砸到了他的心口,闷疼的很。
她果然还在介意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
而事实上,楚心烟心里却慌得一批,忍住又忍住,这才避免自己直接就说出小裁缝的事情。
或许是看出小两口之间的氛围不对,再加上楚心烟刚才问的几个问题,楚询越发认定自己的猜测,于是起身直接借口有事要离开。
“爹,我送你。”
“不用,这几步远的,不值当送,你陪着王爷好好吃饭就行。”
“可是,还说我送送吧……”
楚心烟坚持去,可刚起身就被握住了手腕,力道大的差点将她拉回椅子上。
南宫溟下巴轻抬,侧着脸看着楚心烟缓缓道,“侯爷说了不需要送,烟儿你就听侯爷的吧。”
楚询愣了一秒,然后直接拉门走了,楚心烟可真悲伤,这爹,就这么毫不客气的抛弃了自己。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若平时,楚心烟早毛起来甩开他质问了,可这会,一想到他被人骗感情,头顶青青草原,她的心就不自觉的可怜他,甚至,心疼他。
最终,她乖乖坐下了,微微抬头对上南宫溟幽深的眸子,吞咽了下口水,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说完又自嘲笑了下,自顾回答,“我都忘了,店是你的,我进来,自然是有人去告诉你了。”
“我没有派人跟着你。”南宫溟怕她误会,沉着脸解释,“是我下朝看不到你,派人出来找的。”
这可让楚心烟惊讶了。
“你找我干什么?”
妈耶,该不会是要和我算账昨晚的事吧?
她无意识的一句问话,令南宫溟更加不爽,“你是我的王妃,我不该找你?”
嗯,是这样不错,但咱这王妃是假的不是?不过看南宫溟这黑脸的样子,楚心烟终是没将这话说出来。
到底是不忍心,用还自由的另一只手夹了块排骨放到了他面前的碟子里,“饿了吗?吃点?”
南宫溟看着楚心烟眼里的关怀,握住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炭黑一般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了一点。
“你也吃。”说着夹了楚心烟爱吃的虾球放她碗里。
“下次我若不在,要去哪和侍卫说一下。”
饭吃两口,南宫溟冷不丁又说了这么一句,楚心烟叼着虾球,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点头,哦了声。
南宫溟见状唇角勾了勾,又连夹了两只虾球放到她碗中。
“谢谢。”
“不至于。”
“谢谢。”
“你和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是说,谢谢,我想吃排骨。”
南宫溟沉默着眉头挑了下,楚心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鼻子低头专心吃虾球了。
总不会拂了人家好意不是。
南宫溟看着她将两只虾球全部塞进嘴里,左右各一只,滑稽的像只藏食的松鼠,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声低沉悦耳,宛如贝斯。
楚心烟含着虾球,转头,突然就呆了。
一笑,百媚生!
也就,这样了吧。
多好看的人啊,小裁缝那渣渣,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给他戴绿帽子的。
轻轻嚼动虾球,楚心烟看着那张长在自己审美上的脸,心中一个想法就这么冒出来了。
这样耀眼的宝珠,小裁缝不配拥有!
也不怕将自己噎死的楚心烟用力将虾球全部咽下去,然后在南宫溟担心的目光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烟儿,你……”南宫溟看着仿佛变身饿狼一样的楚心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莫名的,看着她主动握上来的手,心跳就那么加速了。
楚心烟心里其实也敲鼓似的。
双手紧紧抓着南宫溟的一双大手,嗯,那手是真大,险些抓不住的说。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楚心烟索性心一狠,大声问了句,“南宫溟,我们做真夫妻吧!”
南宫溟愣住了,严格来说,他被这天降的惊喜给砸蒙圈了,堂堂战神王爷,这会却连身体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可他的沉默僵硬,在楚心烟眼里,却是嫌弃,抗拒。
这可是大大打击了楚心烟的信心,她讪讪的将手收回,有些无奈道,“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喜欢的类型是很难一下子改变的,也是我太着急了,没关系,我就是,就是先问问,你可以慢慢想。”
南宫溟眼神眯了眯,自己还没来得及答应呢,她怎么就后悔了,于是沉了脸,“你说什么?”
楚心烟被南宫溟盯的心里发毛,怕给他直接吓跑,于是决定慢慢来,先从慢慢代替小裁缝开始。
只要他可以双,那自己,就有机会。
但是,怎么验证他是个双呢?
黑亮的眸子在南宫溟那张谪仙般的脸庞上下左右的打量,终于,心里有了主意。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楚心烟小心翼翼的又问了句,“南宫溟,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碰你一下,你会觉得恶心吗?会抗拒我吗?”
“你碰我的时刻少了?”南宫溟完全搞不懂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顺着回答了。
楚心烟闻言尴尬笑笑,这好像,的确没少触碰。
“那,那如果我亲你一下呢?你心里会恶心吗的?”
看着楚心烟又一次的试探询问,南宫溟指了指自己的脸,略带挪愉,“拓拔国时,你也没少亲吧?”
额……
“那不是当时你神智不清楚嘛。”楚心烟说着指了指南宫溟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我的意思是,亲这。”
南宫溟的眸子,瞬间就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