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楚心烟决定等会就弄点凉茶喝喝。
一定是之前他降智的时候自己亲他亲多了,所以一时半会有点出不来了。
“烟儿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冷不丁的刮过耳边,电得楚心烟后脖梗都瞬间麻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会要买什么。”
说完,楚心烟便毫不犹豫的走了,并快步来到南宫柔的身边。
只要适当再拉开一点距离,对,拉开距离,这样之前的影响就会再次消失了。
抱着这个想法,楚心烟开始专注了杜玉娘南宫柔逛街,虽说楚心烟以前当保镖,但她终究是个女人。
是女人,她就有逛街的天赋,更何况她这会又故意借着逛街来转移脑壳子里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
最后,三个女人,在这个不算繁荣的小街上,愣是逛到了天黑。
一开始,南宫溟还是跟在三人后面的,可逛着逛着,他就消失。
等楚心烟看到天黑,才突然想起来。
“完了,走之前忘了问晚上在哪里集合了。”
杜玉娘经过小半日的放松,情绪不像之前那么紧张拘谨,她看了眼四周,“会不会是去客栈等我们了?天黑了,总不可能摸黑继续赶路的。”
这时,石天出现在三人身后。
“小姐,主子命属下来接你们。”
石天!
楚心烟惊讶,他来的可真是及时啊,三人在石天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不算特别大的客栈。
在一楼吃了晚膳后众人便去二楼休息了。
当楚心烟看到南宫溟看向自己,意识到晚上两人又要一起睡的时候,她突然就有点怂了。
“那个,柔儿,要不然晚上我和你们睡吧。”
“好啊!”南宫柔激动不过两秒就被南宫溟的眼神给吓住了,于是连忙改口,一脸的为难,“可是……这房间里的床不大,我们三个人睡一张床,会拥挤吧?”
杜玉娘不知道其中深意,以为真是床小了,于是主动提出自己去别的房间睡。
这弄的楚心烟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只好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就是逗逗柔儿,杜姐姐快进去好好休息吧。”
南宫柔看了眼楚心烟又看了眼南宫溟,然后哧溜一下也进房间了。
楚心烟郁闷,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去春生她们房间混一晚,或是自己单独开个房间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那清冷的嗓音。
“还不进来!”
嗯,这深沉的劲,多少是带了点不高兴的。
楚心烟撇嘴,算了,自己多克制一点就好,倒床就睡,应该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想法。
真要得罪了他,将自己送进绝路可就得不偿失了。
回头,转身,大步进屋,一气呵成,再顺带舔着脸和人打了个招呼,“王爷吃饱了吗?”
南宫溟目光依然深沉,语气堪称凉薄,“这地方简陋,只能简单梳洗一下。”
楚心烟哦了声,突然两眼一亮,“那我去春生她们那去梳洗。”
说着就要转身,恰巧这时春生提着热水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端盆拿布的秋霜冬雪。
“小姐,梳洗吧。”
楚心烟扯了个敷衍的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接过春生的热毛巾就要擦脸。
“小姐!”
擦脸布还没按到脸上呢,春生就喊了声,楚心烟只好将热毛巾又放下,疑惑看着她,“怎么了?”
春生欲哭无泪,弯腰凑近,声音很小的提醒了声,“王爷还没擦脸呢。”
啥意思?
楚心烟在对面三丫头惶恐的目光下,突然顿悟了。
起身,将热毛巾送到了南宫溟面前,“王爷,洗把脸吧。”
南宫溟看了她一眼,没动作。
楚心烟皱眉,以为他没听见呢,加大声音又叫了声,“王爷,洗把脸吧,舒服点。”
春生三人魂都吓飞了,冬雪更是壮着胆子走到楚心烟身后,“小姐,按规矩,该你……”
楚心烟挑眉,要我给他洗脸?
没必要吧?
不死心的楚心烟将毛巾又往前送了送,声音却不像之前那么大了,“南宫溟,洗脸吗?”
这就不高兴了?南宫溟看着楚心烟下敛的眉眼,心头那点不快瞬间消散了。
罢了,自己和她气什么?
南宫溟对春生三人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三人面露不解,可还是马上乖乖的走了出去,并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这下轮到楚心烟不解了。
难道是觉得我害羞,所以让人离开帮我保全面子的?
算了,要不然就给他洗一下吧,就当他还是自己的好大儿,就当是为儿子洗的。
这么一想,楚心烟突然就豁然了。
将已经有点冷的毛巾又重新放入热水盆里,准备热了再给他洗,可毛巾刚下水,就落入了一双的修长白皙的手里。
这是要自己洗了?
楚心烟慌了,这是不是对自己不满了?
“王爷,我帮你洗啊。”为了日后不至于没能量翘辫子,楚心烟一把夺过南宫溟手里的毛巾,说着殷勤的就要上前,可终究还是输在了力量上。
南宫溟握住楚心烟的手腕,从她手中将毛巾给拿了回来。
楚心烟心想完了,到底是得罪他了。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被赶出去的时候,脸上突然一热,接着那张令自己垂涎三尺,不,三百尺的神仙脸庞就凑到了自己跟前。
楚心烟呆了。
任由那只好看到犯规的手握住毛巾,擦边自己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嗯,甚至还游走过脖子。
咕嘟……楚心烟没出息的又咽了。
南宫溟勾唇,热毛巾在那纤细天鹅颈上游走的更慢了。
“烟儿的脖子可真细。”南宫溟目光深沉,声音暗哑,“这么细的脖子,会不会,一掐就断了?”
咕嘟!
楚心烟又咽了,不过却是被吓得,眼中这张神仙脸庞好像突然就成了鬼魅修罗,而他手中的毛巾则成了索性镰刀。
一点点,一点点将脖子往后退,楚心烟讪笑,“王爷说什么笑话,这脖子再细,也不可能一掐就断啊,最多,最多也就掐出一片红痕罢了。”
一片红痕?
南宫溟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那样的画面,纤细白皙的脖颈在自己手掌下,一点点,一点点变得粉红。
深沉的眸子,突然就蒙上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