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照进屋内,昏暗的屋子瞬间亮如白昼!
也是这会,楚心烟终于看清楚了这位齐国太子的脸,说是惨白如纸也是半点不为过。
嘴角还沾染着刚出吐出的血,星星点点的,更衬得他毫无血色。
看了眼地上一滩的血,又见他这有气出没气进的虚弱样子,楚心烟自我感觉应该是类似于咯血症。
拉起他垂在一旁的手,将手防止他手腕处,楚心烟开始意念召唤白迪。
“检查一下他是什么病?”
【他体内有一种很特殊的毒。】
“毒?他是中毒的?什么毒能让人吐血还瘦骨如柴?“
【他的这些症状不是这毒的症状,而是因为有这毒在他体内,阻碍了他的身体机能。】
听到这,楚心烟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中毒生病都很好治疗,可身体技能退化,这可就……
“那要是解了这毒,他的身体能好吗?”
【可能会好,可能会不好,这看他身体机能恢复的程度,不过检测他年龄不大,搭配药物和营养,或许会很快有所改观。】
能治疗就行。
“那他体内的毒呢?你知道是什么毒吗?可以解吗?”
【经过检测这种毒来自一种蝙蝠,但因为对这个时空认知有限,所以并不确定是哪种蝙蝠,探测系统必须探测到那只蝙蝠,才能化验毒素,配出解药。】
“所以我得先去找蝙蝠?”
【这是唯一的办法。】
楚心烟松开手,旁边一直注视着他的南宫溟和庄御几乎同时开口,“怎么样?”
南宫溟接着又问一遍,“可有检查出什么?”
楚心烟点头。
接着抬头看向庄御,问道,“你大哥,生命以前是不是被蝙蝠咬过?”
“蝙蝠?”庄御震惊,随后摇头否认,“这不可能,我大哥常年住在宫中,怎么可能会被那种深山老林中才有的东西咬。”
楚心烟见庄御又是这副问都没问便笃定的语气,不由翻了个白眼。
“他生病之前你是日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吗?上茅房也跟着吗?睡觉吃饭也都在一起吗?”
楚心烟的三连问给庄御问蒙了,他只能摇头尴尬表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没被蝙蝠咬过?”
“这,我只是觉得,宫中大约没有这种东西。”
楚心烟又是一声冷笑,“都说了你没时刻盯着就不要说这种话,他难道和你保证了他一直没离开过皇宫?”
庄御又一次沉默了。
南宫溟见状嘴角不由上扬,仿佛又见到了当初在丫鬟脸上刻字,而后不急不慢步步稳进的样子。
“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去问啊,问最有可能知道他被蝙蝠咬的那个人。”
庄御不解,“既然你已经笃定我大哥是被蝙蝠咬的,还要问别人干什么?你直接按照蝙蝠的毒来解不就好了?”
不好将白迪的那套理论搬出来说,楚心烟只好简单回答了句。
“因为我需要对症下药!蝙蝠种类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一种蝙蝠咬的他是吧,不知道是哪种蝙蝠毒,我又怎么为他解毒?”
庄御被有一次怼的鸦雀无声,心中暗想,这女人的脾气真是又大又臭,南宫溟怎么会娶这种女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在她的注视下,却只能捏着鼻子去找太子的贴身太监。
准备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想到什么,楚心烟突然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庄御说道,“如果那小太监和你一样,也说不可能被咬的话,你最好告诉他,找不到蝙蝠,太自命不久矣,到时,整个东宫的人都必须陪葬!”
“我齐国可没这种残忍的习俗!”庄御不以为然的回了句。
楚心烟可真是被他给蠢笑了,拍了下男人的木椅把手,没好气的说了句,“办法我交给你了,要不要救你大哥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楚心烟退后几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南宫溟马上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看了眼那马上要死般的齐国太子,不由皱了下眉头。
“真的找到蝙蝠就能治好他了?”
楚心烟歪头,“你觉得呢,你觉得他能好吗?”
“虽然瞧着不太可能,但我相信烟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还有希望。”
“那我可能要辜负王爷的厚望了。”楚心烟耸肩,“他中毒十年,身体早坏了,就算真的找到蝙蝠,解了他的毒,后面他身体要养不回来我也没辙。”
见南宫溟沉默,没说话,楚心烟不由好奇。
身子往前探去,主动与他深邃的眼睛对视,咧着嘴笑问,“那个,王爷,要是我没能治好他,会不会耽误你的计划?”
“要是耽误了你的计划,你会生气吗?”
透过那双黑亮的眸子,南宫溟知道,楚心烟不过嘴上担心,实则心里压根无所谓。
不过南宫溟却并不介意趁机表明一下心意。
于是……伸出手,将她放在椅把上的手包到自己掌心,南宫溟满眼深情的低声道,“就算失败也没关系,耽误计划也没关系,本王都不会迁怒烟儿你。”
“另外,如果他真的死了,齐国真的翻了脸,本王也会拼死护烟儿逃出去。”
额……这说的有点早啊……
楚心烟尴笑一声,“是吗?那,谢谢王爷了,不过王爷放心,虽然很难,但为了王爷,我也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烟儿对本王真好……”南宫溟轻抚那柔软掌心,眼神不自觉的就拉起了丝。
撩的楚心烟后背都麻了。
“王爷,离开这么久,你就不担心留在京城的小裁缝吗?”
小裁缝?南宫溟蹙眉,想了想才明白,她这是在说吴不会,于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本王为什么要担心小裁缝?”
这时候,楚心烟才后知后觉自己当南宫溟面叫人家小裁缝,看着他眉心鼓起的山川,楚心烟连忙补救。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担心那些小裁缝嫉妒吴大师,背地里设计暗算他吗?”
改口叫大师了,应该没事了吧?
楚心烟盯着南宫溟的嘴角,如果他笑,就说明……
“他被人害?”南宫溟笑了,“放心,他不害人就算好的了。”
听听这引以为豪的口气,看看着突然就上扬的嘴角,楚心烟一边敷衍的扯了扯嘴角,一边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