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溟眼底浮现一抹满足的笑意,随后抬高手掌留出点缝隙。
楚心烟双手得了自由,南宫溟则继续站在她面前为她继续扶着凤冠。
从旁边看,楚心烟此刻完全就是被南宫溟圈在怀中。
站在旁边把玩花的春生见状忍不住捂唇轻笑,心里暗暗想着,王爷这般靠近小姐都没抗拒,想来,她对王爷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吧。
然而事实上却是因为,楚心烟前世在男人堆里磨练长大,男女在她眼中只是身体结构不同的人。
曾经出任务时,大家挤在一个潜水艇出岛,比这更亲密的距离都时常发生。
不过她也不是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比如南宫溟这张脸,就总是不自觉的让她出神。
为了缓解这种出神,楚心烟昂着头,主动向南宫溟表示感谢。
“之前在楼下,谢谢王爷为我说话。”
南宫溟邪魅一笑,故意暧昧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对此楚心烟只是没心没肺的扯了下嘴角,骄傲又略微有些许不屑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护。”
说完,见南宫溟盯着自己看不说话,楚心烟想,会不会是自己刚才说话太直接不好听了。
于是又有点不情愿和敷衍的说了句,“王爷如果顺手,护一护也是可以的。”
南宫溟淡淡哼了声,他算是发现了,这女人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和自己划清界限。
转过头,他不再看她,更不想再听她说话,怕被气死,至于为什么生气,他没多想……
楚心烟见状撇嘴,又小心眼了,至于吗,拂了你一点颜面而已,再说了,自己也没说错啊,我楚心烟又不是普通闺阁女子,我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
两人之间气氛逐渐冰点,不过好在吴不会这时拿着串好的珍珠走了过来。
小心翼翼的扣在了凤冠的最上面。
“好了,不错,正合适。”
“好了就快点拿了吧。”
楚心烟头往下一缩就从凤冠。
南宫溟见状薄唇抿的更紧了,不过他没说什么,转身将凤冠放到了不碍事的桌上。
“王妃,你是真心要我为你大姐修喜服吗?”吴不会觉得她不是个这么好心的人。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楚心烟就不是个好人。
“修啊,说好修那肯定是要修的,只不过……”楚心烟嘴角的笑容变冷,“前襟处那对雏凤,需要稍微变一变。”
吴不会和楚心烟目光对上,只一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王妃好计谋。”
楚心烟轻笑,“这也是正好碰到你这手艺绝伦的吴大师傅了,要不然,我想得再好也是空谈啊。”
南宫溟看着当着自己面,还依然旁若无人般相谈甚欢的两人,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吴不会正笑得开怀呢,突然感受到一道杀气腾腾的眼神,微微转身,看着仿佛要撕碎自己的南宫溟,他慌了……
完了,忘了他之前的警告了。
嘴角一咧,吴不会从楚心烟身边自觉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然后再凑到他身边讨好的解释,“你对衣服向来不感兴趣,听不懂王妃的意思也正常。”
南宫溟冷冷一笑,“怎么?你很懂?”
“没有没有,刚刚懂,刚刚懂。”吴不会谦虚的摆手,见南宫溟还盯着自己看,便知道他还在等自己给他解释,不由在心里吐槽了句,就端着吧你!
“王妃的意思是,让我在修补喜服时,动点手脚,将那只雏凤变一变。”
南宫溟不解,“变成什么?”
吴不会无奈一笑,“自然是将雏凤变为成凤了。”
“这有什么区别?从小的换成大的,有什么说法吗?”南宫溟像是掉进了自己的盲区,盯着吴不会问个不停。
吴不会只好继续解释,“雏凤是太子妃用的,而成凤则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用。”
南宫溟眉头轻挑,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坐在一旁的楚心烟一双眼睛就这么在两人身上转过来,滑过去,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看着南宫溟一反高冷像个呆逼一样的追着吴不会问。
而吴不会则是无奈中又一丝宠溺的对他耐心解释。
果然……
楚心烟暗暗点头,果然自己没猜错。
难怪就算自己编造个师父,难怪他以为自己不是贞洁之身也还愿意娶自己,原来,竟是他真的不在乎。
啧啧,不说,还挺养眼!
突然间,楚心烟就觉得南宫溟讨人喜欢多了……
南宫溟一转头,就看到楚心烟看着自己眯眼笑的样子。
砰!南宫溟觉得好像自己的心被什么用力敲击了下。
楚心烟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瞬间明白,他这是要自己腾地方呢。
得得得,咱明白,咱都懂。
于是,楚心烟起身十分大方的摆了摆手,“王爷,吴师傅,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给了春生一个眼神,两人凑到一起往外走。
只是没走几步身后又响起南宫溟不悦的询问声,“去哪?”
楚心烟回头,一脸理所当然,“回侯府啊。”
“谁允许你回去了?”南宫溟脸色明显不悦,“你忘了本王之前和你说的话了?”
“话?什么话?”楚心烟很是用力的想了想,然后耸肩,“王爷你一天到晚和我说那么多话,我哪知道你指的哪一句,是吧?”
吴不会憋笑,向来对我们惜字如金的南宫溟,这会是被一个女人嫌弃话多了吗?
南宫溟皱眉,走过去一把拉住她手腕,冰冷的蹦出了三个字,”兵器库!”
楚心烟这才幡然醒悟。
哦,对哦,他说过试过喜服带自己去兵器库看火炮筒的。
只是……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吴不会。
楚心烟忍不住问了句,“吴师傅他,不一起去吗?”
南宫溟冷了她一眼,“他一个做衣服的去兵器库干什么?”引人怀疑吗?
楚心烟撇嘴,真是个不解风情的!
就这样,楚心烟被南宫溟一路拉到外面马车,直到上了马车,南宫溟才放开她的手腕。
楚心烟揉了揉有点发麻的手腕,有些苦口婆心的提醒了句,“王爷,我不是反对你牵我手,拉我手腕这些,我只是觉得,下次这些动作,还是尽量别在吴师傅面前做的好。”
马车里的气压,瞬间就低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