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夺目更夺命(1 / 1)

“你笑什么?”楚心烟拧着眉,像只张开锋利爪子的小狮子。

南宫溟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来的楚心烟,眼中闪过惊愕,下一秒,他笑意非但不收敛反而故意凑近,压低声音打趣,“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烟儿,就止不住的嘴角上扬。”

旁边石天和春生见状纷纷转过身去。

突然凑近放大的俊美脸庞让楚心烟双手瞬间握拳,可最后,终究还是被那最后一丝理智给压下去了。

息怒息怒,这是能量体,是**,不能打,不能闹掰。

南宫溟看着楚心烟拳头握紧又放开,看着她的眼神从狠戾到妥协,觉得有趣的同时又不禁好奇。

是什么让她对自己一再隐忍?

“王爷不走吗?”

被盯得汗毛直起的楚心烟终于受不了的转身,并没好气的问了句。

南宫溟看着那俏丽的背影,剑眉轻挑,玩味加重,随后迈步,跟了上去。

“小姐不吃早膳吗?”

春生看着已经走到院子的楚心烟,急忙追上去问了句,楚心烟只是摆了摆手。

昨晚一直到天快亮才闭眼,一大早刘越又来找,基本上就是一夜没睡,所以上了马车,楚心烟便立马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向后靠去,闭上眼准备小息片刻。

南宫溟见状蹙眉,怎么困成这样,还是说,只是不想搭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南宫溟眼神微冷,不再看她,从一旁拿起书专注看了起来。

马车起程,摇摇晃晃中,本来只是闭目养神的楚心烟逐渐深眠。

靠在车厢上的身子开始不稳,逐渐向右倾斜。

在咚的一声响后,南宫溟将目光从书上抬起,看着甩着头,马上又要撞在车厢上的楚心烟,眼中闪过无奈,随后拿着书起身。

“主子,前面就要进山了,马车不好走,是骑马还是步行?”

石天话落马车停了下来。

楚心烟睁开眼,这时,耳边传来低沉磁性嗓音,“骑马。”

感受到被注视,南宫溟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睡眼惺忪的楚心烟,语气温柔,“睡醒了?”

“嗯?”

楚心烟刚睡醒,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微微昂头,有些费力的看着近在咫尺,满眼含笑的绝世面容,等等,近在咫尺?楚心烟眼睛睁大,转动着目光四处看了看。

下一秒,她迅速坐正,将头从南宫溟肩膀离开,再将紧抱住他胳膊的双手收回。

唇角抖了抖,楚心烟满心不解,为什么好好的,自己会睡到他身边去?

“那个……我……”楚心烟一时间不知该说质问的话还是说道谢的话。

南宫溟见状微微动了下嘴角,将书合上放回原处,随后淡淡说了句,“下车吧,马车上不了山。”

直到南宫溟下了马车,楚心烟才发出声细微的嗯。

等到马车空无一人,更是做出猛锤座位的动作,要死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口口声声让别人注意分寸,最后自己却抱着别人胳膊睡!

“小姐?”

直到马车外传来春生担忧的询问声,楚心烟才抬手整理了下头发,然后面无表情推门跳下马车。

对的,只要我够淡定,丢脸的就不是我,只是楚心烟没想到,不过短短一秒,她的淡定便被捣的粉碎。

“南宫溟,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被突然抱上马背的楚心烟一边挣扎一边怒吼,南宫溟单手牢牢将人固定在自己胸前,面对她的抗拒只是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我放你下去,你确定你两条腿跟得上?还是烟儿你会骑马?”

楚心烟不动了。

因为她不会骑马,更他妈的不可能跑得过马腿。

身后南宫溟发出一声闷笑,“再说了,又不是没同坐过。”

楚心烟沉默了。

对,被蚊子咬也不是第一天了,一个包两个包的没啥大差别。

想明白的楚心烟回头,刚想开口春生是不是在这等着,就看到春生接过石天手里的马,单脚一踩,长腿一跨,瞬间坐到了马背上。

春生,会骑马?

楚心烟郁闷了,合着就特么自己不会骑马?

不过既然春生会骑马,自己不是可以坐她马背上了?

“王爷……”

“不是所有马都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楚心烟还没说什么,南宫溟便已经掐断了她的念想,搞得楚心烟更郁闷了,这家伙怎么还会读心术呢。

没办法,楚心烟只好又一次妥协的靠在南宫溟的怀里。

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他面前就只有妥协了?不,我才不是对他妥协,我是对能量妥协。

闷闷的自我安慰了一番,楚心烟看着走马灯似的千篇一律树木,困意不由再次来袭。

不行,忍住,不能睡,抱着他胳膊睡就够丢人了,要睡他怀里,自己这脸就彻底别要了。

感觉到胳膊一沉,南宫溟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又睡着的楚心烟,不由失笑。

将人扶靠在自己怀中固定好,保证她不会再因为颠簸而左右晃动脑袋后,南宫溟不由低头,好奇打量她熟睡的侧颜。

饱满光洁的额头,细长黑密的眉毛,卷翘浓郁的睫毛,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唇瓣,精致的五官宛若一尊漂亮的瓷娃娃。

可紧抿的唇线,冷硬的下颚线,都在彰显她的个性,也让南宫溟明白,她不是像柔儿那样的小白兔。

她是一只夺目更夺命的猎豹。

山风吹乱她额前的碎发,南宫溟抬手,将那缕发丝重新勾起放置耳后,动作,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心翼翼。

春生的马技终是不熟,一个没控制好,马居然加快了速度,正好,也让她偶然看到了南宫溟轻抚楚心烟面容,满眼温柔的模样。

“烟儿,醒醒,到山上了。”

被叫醒的楚心烟又懵又懊恼,最后,自己还是睡在了他怀里?

这脸,是彻底掉光了。

“主子。”

早早等在这的徐宁来到南宫溟马旁,看了眼被南宫溟搂在怀里的楚心烟,随后弯腰行礼并接过他手中的缰绳。

而楚心烟则趁着南宫溟大手从自己腰上离开的瞬间,一个单手撑利落跳下了马。

同时在心里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学会骑马,妈的,摔死都得学会!

不可能自己各种带轮子都会开,却征服不了这只带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