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楚如凝瞪着眼睛怒吼。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楚心烟勾唇冷笑,突然一把提起她的衣领,玩味又冷冽的说道,“别说打你,要我愿意,分分钟玩死你!”
旁边刘淳华见状脸色顿变,迈步就要上前,可下一秒,却被楚心烟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住了。
她怕惹急了楚心烟,楚心烟直接下狠手要了楚如凝的命。
而楚如凝看着楚心烟那双又狠又野的眼眸,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发颤,可还是强忍恐惧,不甘心的威胁着。
“楚心烟,你等着,我回头就会和爹和太子说,是你给我下药,更是你将太子引过来,到时候爹和太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楚心烟挑眉啧啧两声,作出一副惋惜心寒的表情。
“大姐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说我是在害你呢?妹妹明明是在帮姐姐啊。”
“你什么意思?”楚如凝气死了,“你害我还有道理了?”
“当然了。”楚心烟莞尔一笑道,“我这么做,是在帮大姐你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啊。”
“荒唐,我和太子本就情投意合……”
“哈!”不等楚如凝说完,楚心烟便已经忍不住嘲笑出声,右手一边轻拍楚如凝的脸,一边冷笑道,“你以为,有皇后和将军府外加侯府撑腰,南宫瑾就真的会娶你?”
楚如凝眼神微变,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楚心烟见状嘲笑之意更重了,“你真以为南宫瑾是傻子?你身后看似三股势力,可皇后不得圣宠,将军府只剩空壳,这么算来,对你唯一有用的也就镇远侯府了。”
“但大姐你别忘了,我是爹最宠爱的女儿,将来你我若站在对立面,你觉得,爹会帮谁?”
楚如凝眼中逐渐慌乱,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可若是这样,太子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对自己好。
似乎看出楚如凝眼中的困惑,楚心烟再次好意解释,“大姐真是天真,难道你不知道,太子可以先立良娣?算他大方,给你最多也不过是个侧妃的位置了。”
微微停顿后,楚心烟话锋一转,勾唇愉悦道,“可经过今日这事,大姐,你这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坐定了!”
“另外,你也再不用担心溟王会要娶你了。”
楚如凝昂头看着楚心烟,她心里明白,她说的都是事实,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满目怨恨的看着她。
“楚心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设计让我用名节去逼太子娶我,这样就算我成了太子妃,也会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甚至一辈子被太子怨恨!”
“看来大姐你还不笨!”楚心烟挑眉,“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白坐的。”
“你怎么能这么害我!”楚如凝一想到以后的人生,便再忍不住的挥手去挠楚心烟的眼。
楚心烟看着发疯一般的楚如凝,再没了好脸色,眼神一冷,直接将人扔倒在地。
“怎么能这么害你?可笑,大姐莫不是忘了,是你先这么害我的。”
嫌弃的擦了擦手,楚心烟看着地上依然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楚如凝,眼神鄙夷又狠辣,“记住,这次只是开胃菜,至于主菜,就请大姐慢慢期待吧。”
“你个贱人!你要怎么害我!”
楚如凝既恐惧又愤恨,大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贱人,我和你拼了!”
眼看她又要再冲向楚心烟,这时旁边刘淳华见状急忙将她拉到身后。
楚心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刘淳华淡淡道,“看来你比她聪明很多,好好劝劝她,错过今天这个机会,名声烂臭的她,怕是只能出家了,哦,对了,自杀也行。”
说着,不顾楚如凝那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楚心烟转身,吹着口哨,十分愉悦的走了。
而身后,刘淳华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却不禁沉默。
此刻,她是真怕了,也是真后悔了,这女人,她就是回来报仇的……
若自己没有一味顺着凝儿的意思,凝儿此刻也不会落得名声尽毁。
“娘……我要怎么办……”
怀中,楚如凝一脸无助的哭着,刘淳华见状,心疼的要死,将楚如凝紧紧抱在怀里,刘淳华无奈道,“凝儿,换好衣服,我们去宴会。”
“不,我不去!”楚如凝疯狂摇头,一脸抗拒,“那些人都看了我的身子,我去了,他们一定会偷偷笑话我的……”
“难道凝儿你要一辈子躲着吗?”刘淳华抚着楚如凝的脸,心疼的劝道,“凝儿,楚心烟说的不错,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别说嫁太子,就是随便一个高门公子,怕是都不会要你。”
楚如凝身子抖了一抖,闻言她哭的更厉害了。
“凝儿,你只要咬住口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刺客害的,那其他人就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可是太子会讨厌我的啊……他那么一个矜贵的人,又怎会愿意娶一个名声全毁的女人当太子妃。”
“不会的凝儿。”刘淳华扶着楚如凝的肩膀,轻声说道,“你的身子是给了太子,又不是给了其他人,他只会怜惜你,又怎么会怪你。”
楚如凝面露希望,“娘,太子,他真的不会讨厌我吗?”
“当然,嫁过去,你们就是夫妻,是一根绳上的人,他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等你将来成了皇后,便再没人敢提及今日之事,凝儿,权利,可以让人们忘记很多事情。”
楚如凝点头,神情逐渐平静,“对,娘你说的没错。”
只要我成为皇后,谁又敢在背后议论!
这么一想,楚如凝从刘淳华怀中起身,主动拿过皇后送来的衣服一件件换上。
刘淳华藏起悲伤,小心翼翼的为她重新梳理头发。
……
宴会上,南宫扬一直扶着额,若是这事之前,立这楚如凝为太子妃完全没问题,可偏偏出现这事,天子家,何时出过一个名声被毁的太子妃?
可楚询为自己镇守边疆十几年,自己又怎么能在他刚回京就寒了他的心。
终于,头发想掉几根的南宫扬终于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