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不解回头,可下一秒她便白了脸色,看着满脸戾气,迅速冲来的楚心烟,她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再接着,都没有逃避的机会,南宫雅只觉得半边身子一疼,接着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左边冲去。
脚下冰鞋失去平衡和方向感,她开始踉跄着手舞足蹈,可惜,她没有楚心烟的本领,没本事来个空翻让自己绝处逢生。
“大皇姐!”
“雅儿!”
伴着声声惊呼,南宫雅整个人重重趴在了地上,并因为惯力而直直朝着岸边冲去。
“啊……救命!救命……”
南宫雅扯着嗓子惊慌大喊,这时候的她,满眼都是恐惧,哪里还有之前使坏时的得意。
最后,在马上要撞到岸的时候,南宫溟迅速出手,将南宫雅从冰面上提了起来。
并毫不怜惜的扔坐到了地上。
冰面上,南宫雅惊魂未定,害怕的身子瑟瑟发抖。
而另一边,楚心烟不知何时又回头去牵了南宫柔的手,这会正带着她一并往终点而去。
“哇啊!!!我赢了!我赢了比赛!!!”
寒冷的冰面,突然响起南宫柔兴奋激动的欢呼声。
那些被甩在后面的皇子公主们纷纷停下步子,眼中不甘又嫉妒。
而瘫坐在地上的南宫雅,看着高兴到抱在一起转圈的二人。
眼神中,充满是愤怒和怨恨,更有藏不住的杀意!
脱下冰鞋用力砸向一旁,南宫雅起身,踩在冰凉的冰面上,一步步向岸上走去,并在心中暗暗发誓。
南宫柔,楚心烟,你们给我等着!
新仇旧恨,我会全部加倍奉还的!
“公主,冰面冷,您快穿上鞋。”
宫婢拿着干净的鞋袜蹲到南宫雅身边,试图为她穿上,可南宫雅却狠狠的将人踹翻,并抬手连抽了两个嘴巴子,怒声骂道,“贱婢,连你都来笑话本公主!”
宫婢哭着摇头,“大公主,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眼看南宫雅又要一巴掌抽上去,南宫瑾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润开口,“雅儿,这和她没有关系,听话,穿上鞋。”
南宫雅不甘心的看了南宫瑾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将手用力抽回。
一旁的楚如凝从宫婢手上拿过鞋,拉过南宫雅的手让她坐到了宫婢刚拿来的凳子上。
蹲下身子,亲自为她重新穿上鞋袜。
正带着南宫柔去拿彩头的楚心烟回头,当看到这一幕,不由讽刺一笑。
为了讨好南宫雅,自命清高的楚如凝也是拼了。
南宫溟顺着楚心烟目光看去,却以为她是在看南宫瑾,眼神瞬间冷了两分。
楚心烟收回目光,转头撞上南宫溟阴寒的目光时不禁一惊。
神经病吧!突然这样看人!果然失心疯就是失心疯!暗暗翻了个白眼,楚心烟悄悄向南宫柔身边退了两步,拉大和南宫溟之间的距离。
将她动作看在眼里的南宫溟冷冷勾唇,转身大步走向岸边。
楚心烟抬头看了眼后,又若无其事的和南宫柔开始欣赏这稀少的半人高珊瑚。
就在这时,被嫉妒烧红眼的南宫雅快步冲向二人。
并用擦破皮的手指指着楚心烟开始大声的兴师问罪,“楚心烟,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故意撞本公主!本公主一定会告诉父皇和母后!”
看着凶神恶煞像要吃人的南宫雅,南宫柔转身就挡到了楚心烟面前,昂着头挑衅回击。
“好啊,大皇姐尽管去告啊!顺便我也要去和父皇说,说大皇姐你将珍珠撒在我脚下,故意谋害我,想要摔死我。”
“胡说八道,我那珍珠挂件是自己散掉,滚到你脚下的。”南宫雅矢口否认,接着又道,“你说是我撒的就是我撒的?谁看到了?”
南宫柔气得小脸皱成一团,“你想耍赖!”
“我说的是实话,五皇妹不信,大可以来检查我这坠子,看是不是它自己断的!”
“你……”
就在南宫柔气得要打人的时候,楚心烟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迎上南宫雅的眼神。
“大公主说撒珍珠没人看到,那我想问问,你说我故意撞你,谁又看到了?”
南宫雅回头,指着身后一众人。
“他,她,他们都看到了!”
楚心烟越过她看向那些人,眉头微挑,收起嘴角的笑,冷下目光,一字一句幽幽问道,“你们,真的看到了吗?”
旁边南宫柔附和开口,“你们可要实话实说啊,要被父皇知道你们合伙欺负我,父皇可是会很生气的……”
后面那众皇子公主纷纷抿唇。
南宫扬有多宠爱南宫柔,就有多偏心南宫柔,他们以前不是没在南宫扬面前告过状,可结果不是自己挨骂就是自己受罚,而南宫柔只要委屈的撇撇嘴就会有一大堆赏赐。
更何况,楚心烟说的没错。
事实上,因为楚心烟速度太快,他们只看到她从南宫雅身边擦过,并没有看到她故意撞击,或者有意推倒南宫雅。
那些皇子公主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个人敢上来为南宫雅证明。
就在两边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南宫瑾又再次站了出来。
为了避免被天子责怪看管不利,便一派和事佬的样子说道,“好了,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就不要闹到父皇面前了,出来滑冰是为了高兴,弄成这样像什么话。”
楚如凝见状也挽上南宫雅的胳膊。
帮南宫瑾劝她,“对啊,雅儿你是姐姐,可不能和妹妹一般计较。”
说着在南宫雅胳膊上轻拍了两下,示意她先忍着,南宫雅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而楚如凝则留下,看着楚心烟,皮笑肉不笑的祝贺,“恭喜五妹妹夺得彩头,五妹妹如今,可是越来越给我们侯府长脸了。”
“妹妹哪有姐姐本事大。”楚心烟说着故意看了前面南宫瑾一眼,并将头靠在南宫柔的肩膀,森森提醒,“姐姐可得趁热打铁,别叫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楚如凝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楚心烟耸肩,然后牵起南宫柔的手带着她再次滑到冰场中间,这一次,纯粹就是带着她玩了。
而楚如凝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忧心忡忡了起来。
楚心烟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她知道什么?转头,楚如凝有些怀疑的看了南宫瑾一眼。
却意外发现南宫瑾的目光,一直追在楚心烟身上。
不光如此,连对面三角棚内的南宫溟,也在一直看着楚心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