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她怎么还不醒?她该不会是……”
石天看着被自家主子随意摆弄的楚心烟,不由好奇的问了句。
南宫溟没回答,却悄无声息的摸了她脖颈一把,跳动的触感证明着她还活着。
只是……好好的人,怎么说昏迷就昏迷了?
确定人不会左右晃动摔倒后,南宫溟才慢慢直起腰退出轿子。
石天立马命人将轿子送走。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轿子,南宫溟的眼眸逐渐深邃。
楚心烟,本王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见面……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
楚询看着轿子里昏迷不醒的楚心烟,当时整个人都慌了,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就这么,生生将楚心烟给晃醒了。
“爹?”
看着眼前有重影的脸,楚心烟连忙揉了揉眼,当确定看到的真是楚询后,她先是惊讶又是惊喜。
这是不是表示,自己最后在南宫扬身上强取能量成功了?
只是……
越过楚询看着眼熟的宫墙,楚心烟眼神逐渐困惑。
自己出手强取能量,居然没被当刺客扣押?唯一说得通的就是,三公主南宫柔及时醒了!
“爹,谁送我回来的?有说什么吗?”楚心烟转身,看向身后的楚询问。
“只是几个太监,问话什么都没说,放下轿子就跑了。”楚询说着突然又问,“烟儿,宫里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昏迷着被送出来?还有,你大姐姐她们呢?”
就在这时,宫门再次打开,楚如凝带着侯府其他几位小姐,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抬着只大箱子,旁边跟着个小太监。
“小姐!”
走到最后的春生高兴的跑到楚心烟身边,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楚心烟朝她笑笑,暗暗拍了她手背一下,让她宽心。
楚询带着好奇上前。
“凝儿,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如凝这会脸比锅底的灰还黑,面对楚询的问话,她只说了句,“爹问李公公就好。”
楚询转头,还没等开口呢,那小太监就笑呵呵的主动走了过去。
“恭喜侯爷了,侯爷教女有方,以后定能更上一层楼。”
“什么意思?”楚询被弄糊涂了。
李公公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圣旨,然后看向楚心烟,尖着嗓着喊道。
“侯府五小姐,楚心烟接旨。”
楚心烟眉头一挑,上前一步,优雅的屈了个膝,双手放至腰间,不急不躁的开口,“臣女楚心烟拜见陛下。”
“楚家五小姐悬丝切脉,回春妙手!今日医治三公主有功,特赏三万两白银,更赐令牌一枚,以供随时入宫为三公主调养身子。”
小太监说完,将圣旨合上,递到楚心烟手上。
“五小姐,接旨吧。”
“楚心烟接旨。”
忍住震惊,楚心烟将圣旨接下,看来,这天子是真的宠爱极了这三公主。
不光不责备自己朝他出手,还赏赐了自己。
这时,那两侍卫将手中大箱子提到楚心烟面前,打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白花花银子。
旁边几个小姐眼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谢谢公公和两位了。”
楚心烟从箱子里抓出一大把银子,给了那侍卫一人两锭,剩下的都给了这个小太监。
银子,楚心烟不心疼,只要能量充足,以后这玩意少不了。
她要的,是能随时靠近南宫扬那个能量体的机会。
“五小姐,这,这不太好吧……”小太监嘴里说着不好,可眼却笑眯了。
“公公大老远送来,这是请公公们喝茶的。”
小太监没想到这五小姐还是个人精,当下就提点了句,“姜国神医性子不太好,楚小姐在宫外的时候,避着点。”
“是,谢公公提醒。”
“那……镇远侯,奴才们就先回去和陛下复命了。”
镇远侯点头微笑,“李公公慢走。”
等到李公公带着那两个侍卫走后,楚询便开始了迫不及待的询问。
“烟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我们先上马车,回去路上慢慢说。”
“好。”楚询说着指着脚边一大箱银子道,“这银子带在身上不方便,爹一会让人存到银庄里,给你换成银票。”
楚心烟心中微暖,这楚询,是原身在这世上的最后一道光了吧,虽然照的时间不多。
但架不住照的时候是真暖。
楚如凝见楚询根本看不到自己,索性冷哼一声上了自己马车,身后几个小姐依次跟上。
她们依然两人一辆。
只不过这次,楚心烟不再独自坐那辆小马车了,而是带着春生,坐上了楚询那又大又宽敞的超大马车。
马车上,楚询不可避免的又问了宫中的事情,楚心烟也不瞒,将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当然,最后的强取能量没说。
“凝儿太不像话了,你是她亲妹妹,她不帮你还……”
见楚询气愤,楚心烟黯然耸肩,“姐姐们向来不喜欢我,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没关系,如今爹回来了,有爹一个人疼爱烟儿就足够了。”
适当的撒娇讨好,有时候,比加特林的威力还要强大。
果然,楚心烟这么一说,楚询对她的愧疚和疼爱更深了,就算楚心烟在他面前一次次超乎所以的强大。
可他就是认定,楚心烟是个随时会受人欺负的小可怜。
恨不得将整个侯府都给她一人才好。
“不过烟儿,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
楚心烟顿了下,将上一次的无名道士又一次提了出来,“其实上次那位高人不光给了烟儿秘籍,他还给了烟儿一本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医书。”
“给公主的药,就是按那上面熬制的。”
见楚询一脸沉思的样子,楚心烟以为他不信,便又准备故技重施,给他写本医书出来。
“爹要那本医书吗?等回去烟儿拿给爹吧。”
楚询闻言一愣,随后笑着摸了摸楚心烟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傻烟儿,你有秘籍和医书的事不要和别人说,更不要随意给别人看,别人学去了,也许转头就拿来对付你了。”
“爹是爹啊,又怎么会是别人。”楚心烟顺势将头靠在楚询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胳膊亲昵道,“爹放心,烟儿只和爹说,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楚询被楚心烟哄的呵呵直笑,可只有坐在二人对面的春生知道。
楚心烟的眼中,没有半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