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黎靖宇和黎秋风兄妹俩就立即去自己的房间,开始研究武学,胡明月则坐在客厅里,我走过去说:“要不我们换一下?这本无影剑交给你,你把手里的剑谱交给我。秦护法帮你选的,说明这本无影剑绝不是普通武学。”
“你烦不烦?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本破旧不堪的剑谱,能算什么上等武学?”胡明月很不耐烦地翻着白眼。
“可这本剑谱是秦护法选的,秦护法该不会不识货吧?”
“我看你那本无影剑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有没有别的事?没别的事就不要影响我用功。”胡明月百无聊赖地说。
我咂了咂嘴,最后也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本无影剑的剑谱应该有些年代了,不仅显得破旧,而且还是个残本,目录上明明记载着七套剑招,可实际上只有六套剑招,第七套剑招已经被撕毁。
不过对我来说,有六套剑招也够用了,再说我对自己的武道天赋始终秉持着怀疑态度,能不能学会前六套剑招都还很难说,至于第七套剑招,我完全就没考虑。
我看得入迷,感觉过了不大一会儿天就黑了,眼睛酸困得厉害,我放下剑谱揉了揉眉心,准备出去放松一下。
从房间出来,没看到胡明月,这女人应该在房间里面研究双子剑,所以我也没去打扰她。
从我们住的地方出来,外面就是一个不大的庭院。
“小姐,让你修炼无影剑是掌门的意思,你为何要把剑谱让给张凡?说实话,对于小姐的做法,我也不是很理解,难道小姐对张凡真有好感?”
就在这时,秦明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我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秦明和胡明月站在一座假山旁边,四处都没人,我赶紧躲起来,生怕被他们发现说我故意偷听。
“前些天在苏城黎家,小姐说心仪的对象就是张凡,但我知道小姐这样说只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可今天小姐居然为了张凡留在外院,最后又把无影剑剑谱送给张凡,让我十分怀疑之前的判断是否正确。这件事我也如实禀告掌门了,掌门对此也很不理解。我很了解掌门的心思,他对小姐寄予厚望,如果小姐日后能达到掌门的预期,没准青山派下一任掌门,就是小姐了。”
由于我和他们的距离不算远,所以秦明的话我也听得清清楚楚。
“让我做掌门?说这话的时候,你相信吗?”胡明月冷笑着质问。
秦明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小姐对掌门怀恨在心,说起来倒也不怪小姐,这么多年,掌门也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掌门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往小了说,仅仅是青山派也并非掌门一人说了算,下面还有以钱裕达为首的长老团,他们虽然各司其职,但对掌门的权利也是一种制约,往大了说,虽然掌门在武林中久负盛名,但树大招风,但凡任何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或许都会影响到掌门的声誉。
更何况如今的武林极不安宁,掌门在明处,而对手在暗处,所以掌门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得经过深思熟虑。掌门不是不想和小姐相认,只是一旦小姐的身世曝光,对手就会无限放大这件事,以此破坏掌门的形象。这世道,人心可畏啊。”
对秦明这番言论,胡明月明显嗤之以鼻,冷笑着反击说:“既然他这么在乎自己的形象,那当初为何要和我妈在一起?他有难处,难道这些年我妈就很好过?说到底,他还是太在乎自己的地位,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小姐若仅仅因为这件事就判定掌门的人品,那未免有些片面了。当今武林,掌门的实力名列前三,这些年若不是掌门扛起大旗与对手周旋,这武林早已生灵涂炭。掌门对武林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
“对手是谁?”
“小姐是知道的,如今武林的头号公敌就是张啸天,此人不仅武功超群,而且行踪诡秘,想找到他极其困难,若非如此,我们早已除掉他这个武林大患。”
秦明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扎耳,我不知道张啸天是不是像秦明说的那样十恶不赦,但即便他作恶多端,我也不希望听到这些言论。
“掌门也说过,只要除掉张啸天,他便向世人公布小姐的身世。所以还请小姐以大局为重。”秦明压低声音说:“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当年救侯世杰的神秘高手其实就是张啸天,而这些年侯世杰也已然变成张啸天的爪牙,所以只要我们找到侯世杰,就能从他口中得到张啸天的下落,到那时候,张啸天也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胡明月问道:“你们都说张啸天罪不可恕,可我想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小姐,坦白说,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失望,难道你觉得张啸天是正派人士?远了不说,就说侯世杰,他心狠手辣杀人无数,而他就是张啸天的爪牙,侯世杰如此,张啸天又岂能算好人?”秦明说。
“可我听说,侯世杰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
“一派胡言!”秦明大怒,但很快又收敛气势,卑躬屈膝道:“我并非是针对小姐,侯世杰作恶多端,有目共睹,谁若敢说他是好人,我秦明第一个不答应。”
说到这里,秦明忽然话锋一转,又问:“小姐,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难道小姐真的喜欢张凡?”
“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其实是掌门让我来问小姐的。”秦明说。
“他也无权过问!”说完,胡明月就朝住的方向走过来,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背部紧紧地贴着树干,希望不被胡明月发现。
但我的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
可胡明月虽然发现我了,却依然假装没看见,然后大步走开了。我等秦明离开后,才悻悻地回到住处,客厅里依然没人,当我推开卧室门时,一眼就看到胡明月坐在床上。
冷不丁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微微一紧。
“胡小姐,其实我不是故意偷听……”
胡明月打断道:“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胡明月认定我是故意偷听的,那我解释得越多,就证明我越心虚。
于是我释然一笑,懒得再解释。
“张啸天知不知道我和龙千辰的关系?”
“你说的是龙掌门?”
“除了他还有谁?”
我摇头说:“不瞒你说,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张啸天,他知不知道你和龙掌门的关系,我更无从得知。不过侯世杰都不知道你的身世,按说他也不会清楚,反正我没给别人说过。”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多少底气,我虽然没给侯世杰说过胡明月的身世,但却给季天成说过,而且就在季天成给胡明月下药前不久……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是不是就因为我把胡明月的身世告诉给季天成,后来季天成又转告给张啸天,所以张啸天才安排季天成下药的?
胡明月忽然冷哼一声,一步步朝我逼近过来,声色俱厉道:“那他为什么叫季天成给我下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敢说他不是在利用我对付龙千辰?真卑鄙!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是卑鄙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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