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醒,王姨就端着早餐过来了,熬的稀粥,还有油条和鸡蛋。
看到我睡眼惺忪,王姨忍不住说了句:“昨晚又很晚才睡吧?半夜里我一觉睡醒,才听到你开车回来,你受了伤,这段时间最好别熬夜。快去洗脸,粥快凉了。”
我洗漱完出来,王姨已经把早餐放在餐桌上,递来筷子说:“快吃吧,吃完把药喝了。”
“王姨,这么多我也吃不了,我给你分一半。”
“我已经吃过了。你多吃点,我去拿药。”说着,王姨就起身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正是汤药。
汤药的味道很浓,即便是放凉了,气味也很刺鼻。
不过话又说回来,良药苦口,莫寒给的这副方子确实管用,我才喝了一天,就感觉伤势明显有了好转。
吃完早餐喝完药,王姨又把桌子清理干净,然后才回去。
也就在王姨离开不久,我的电话响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王玉涛的电话。
“王少。”
“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也别叫我什么王少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电话里,王玉涛笑呵呵地说。
我知道王玉涛心里是恨我的,可人家却能很好的掩饰内心的仇恨,表现出很友好的态度,仅凭这点,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生在王家,又是长孙,王玉涛自然要把个人情绪放在一边,首先考虑的是家族利益。
我淡笑道:“王少就是王少,朋友也是朋友,这是两码事。王少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就想问问你找过夏雨婷没有?事态紧急,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听小道消息说,胡哲已经动用家里的人脉关系,准备对我们施压了。还有夏氏集团,也将注入一大笔资金。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迟疑了一下说,昨晚和夏雨婷见过面。
“谈得怎么样?她是怎么说的?”王玉涛急忙追问。
我故意保持沉默,就是让王玉涛觉得夏雨婷很抗拒合作,要不然王玉涛就会觉得夏雨婷已经无路可走,如此一来,恐怕王家还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见我沉默不语,王玉涛果然有点紧张了,急忙又问:“到底谈的怎么样啊,难道夏雨婷不想和我们合作?”
“夏雨婷也有合作的想法,但同时她又有些后顾之忧。”我说。
“什么后顾之忧?哦,我明白了,她怕我们王家趁火打劫,吞并她的势力,对吗?”王玉涛说:“这点她大可放心,目前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胡哲和夏雨荷,所以王家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制造内讧,这点分寸我们还是有的。”
我呵呵一笑:“也许是夏雨婷想的太多了吧。既然王少把话说到这种份上,那我当然是相信的。这样吧,等会我再去找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说服她。”
“那就辛苦你了。晚上我做东,大家在一起聚聚,到时候你务必要把夏雨婷带过去啊。”说完王玉涛就挂掉电话。
中午闲着没事,于是我就打算去找莫寒,上次他说临走前他会再教我一套武学,我一直记在心上。
原本我以为学了那套拳法,就能高枕无忧了,即便算不上高手,但自保的实力还是有的。可在见识了王玉涛和胡哲等人的强悍实力之后,我才发现我之前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实力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我开车到棚户区附近,然后走路进去。
莫寒住的是一个杂乱的小院子,房东是个中年大叔,经常出去收一些废品,回去简单分类处理再倒卖出去,挣个差价,所以也别想院子里有多干净。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大叔正在分类,顶着烈日,汗如雨下。
我拿出香烟递给大叔一支,笑着说:“大叔,抽支烟。”
大叔回头看着我,愣了几秒才笑道:“是你啊小伙子,你来找姓莫的小伙子?可惜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
我皱眉道:“大叔,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匆匆忙忙地就走了。”大叔先是把一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然后才接住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对了,临走前他交给我一个东西,说如果你来找他,就转交给你。小伙子,你跟我来。”
说话间大叔就带着我来到屋里,让我先坐,他转身去了另一个小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长方形很薄,看起来里面像是一本书。
“喏,就是这个东西。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可没打开看哦。呵呵。”
“大叔说笑了。”我双手接过来,没有立即打开黑布,寒暄了几句也就告辞了。
坐进车里,我才急忙打开黑布,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的确是一本古籍,牛皮纸封面显得有些破旧,上面清楚地写着两个大字:古拳。
是拳法?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忙翻阅起来,拳谱只有三十多页,每页上面的文字也不是很多,而且还有简易插图。
是拳法没错。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之前莫寒教过我一套拳法,而那套拳法居然就是这本拳谱前面的一部分。
当初我问莫寒拳法的名字,但莫寒却三缄其口什么都没说,也正是此刻我才知道,那套拳法并不能算一套完整的拳法,而是这本拳谱上最简单的招式。
我仔细地看着拳谱上面的文字以及插图,不知不觉间就融入其中,忘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才猛地回过神,此刻双眼发涩,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电话是秦婉蓉打来的。
“张先生,涛哥让我通知你,晚上八点去铭城会所吃饭,希望张先生和夏小姐准时赴约。”
“好。麻烦了。”
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眼睛,随即把古拳拳谱保存起来,而后又拨通夏雨婷的电话,问她在哪。
一开始夏雨婷并没有告诉我,后来我软磨硬泡下,夏雨婷才说她在一家酒店里。
几十分钟后,我开车来到酒店楼下,径直走进酒店。
来到房间外面,我按响门铃说:“夏小姐,开门,是我。”
很快,夏雨婷就打开门,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并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找我什么事,说吧。”
“夏小姐,外面那么热,我大老远过来,能进去先喝杯水吗,你看我喉咙都快冒烟了。”
“不行!你这种登徒子,我必须时刻提防着。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夏雨婷冷着脸说。
“好言好语听不进去,非要逼我出手?”我直接横冲直撞,夏雨婷好像很排斥跟我发生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急忙退回到房间里,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也凌厉起来。
我直接无视,心说还以为自己是夏家千金呢,在这里,我可不会惯着你。
我真的渴了,倒了满满一杯凉白开,一口气喝完,虽然胃里很胀,但并不解渴,接着我又喝了一满杯,实在装不进去了,这才坐在沙发上仰躺着。
对于我的随意,夏雨婷的忍耐明显已经到极限了,眸子冷冷的,脸色也冷冷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冷声道:“需不需要我再找几个丫鬟伺候你?”
“那倒不用,我没那公子命。不过如果你肯帮我捶捶腿揉揉肩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我咧嘴贱笑着。
咯咯咯!
咬牙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在夏雨婷激将暴走的时候,我急忙说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我什么命啊,能让你夏小姐亲自服侍?”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这才说明来意。
夏雨婷听到晚上要去吃饭,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没空,更没兴趣!”
头一撇,夏雨婷直接坐在我斜对面。
我说这不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这个局是王玉涛摆的,说是吃饭,其实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所以你必须去。
“你是不是怕喝酒?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我替你喝。”我又说。
“我用得着你替我喝?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夏雨婷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是怕你喝醉才想帮你挡酒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夏雨婷差点没跳起来,冷冷地怒视着我,两排齐崭崭的银牙紧紧咬在一起,白皙纤细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攥拳,虽然杀伤力不大,但那表情快要吃人了。
其实我和夏雨婷还没发生那种关系之前,这个女人就算动怒,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往往是用凌厉的眼神警告我,但自从被我那啥后,这娘们的自控力好像就变得很差了,一言不合就张牙舞爪。
我不明白她这种变化,是对我放松了戒备,还是提高了警惕。
我说这句话又不是我说的,是古人留下来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而已,你没必要怒发冲冠吧?
夏雨婷气得狠狠跺了几脚,这才又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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