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阵阵袭来，绑在柱子上的光头一脸困惑的看着走上前来的赵亮和副队，看到赵亮，光头满是警惕的朝后缩了缩头，耐何副队绑人的技术太过高超，将人像是钉在柱子上似的，任凭光头怎么躲，依旧是动弹不得。

“怎么，认识我？”赵亮指了指自己鼻尖，也不管光头封住的嘴不能说话，嘿嘿笑道：“认识我也没用，枪在他们手里，又不是我打。”

说着，赵亮朝着跃跃欲试的两个神枪手喊道：“一会儿听我口令就开始，先从哪比？”

飞鸟朝着猫头鹰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朝后转身，原路返回，等到了一千米外，戴上了红外线夜视仪，朝着赵亮喊话：“好了，就从这里先开始。”

光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从一直面无表情冷酷的副队脸上看出戏谑且无奈的笑脸，就觉察到了不妥，身体直打颤，试图引起赵亮的注意。

可赵亮哪里理会他，从副队那里要了把枪，“嘭”的一声枪响，彻底将光头的期望打破。

他们真要开枪？！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赵亮，只见赵亮依旧面带无辜的笑容朝他耸了耸肩：“说了看我也没用，我又对你可没兴趣，不过，他们或许对你有兴趣。”

说着，赵亮朝着远方依稀能够看到星光的飞鸟和猫头鹰指了指，这一指不要紧，光头吓掉了半条命。

只见两颗子弹飞速的朝着他的脑袋射来，偏偏他被绑得像个棕子一样无法活动，连躲都没办法躲！

他们是真的想要杀人了！老大不是说会来救他吗，人呢！人呢！

“嘭嘭！”两声枪响不差零点一秒前后擦过光头的头顶射到了山石上，枪声引来了驻营士兵的注意，看到驻营士兵的到来，差点吓尿的光头又缓回劲来。

这里好歹是军营，他们不能乱杀人不是！

可惜光头的愿望再次落空了，那士兵朝着赵亮行了个军礼，当询问为何开枪时，赵亮轻描淡写了说了句特殊小队的例行训练，那士兵脸色古怪且敬佩的朝着几名队员行了圈军礼后，又悄悄的离开了，自始至终像是没有看到被当成例行训练枪耙的光头。

“呜呜呜呜！”光头终于忍不住了，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赵亮。

赵亮视而未见，又朝天开了一枪。

“这次咱们打哪？”飞鸟知道赵亮没想过将人打死，刚才开的那枪也是漫无目的打的。

猫头鹰挠挠头，透过镜片看了看绑成大字的光头，阴险笑道：“打棍子怎么样？”

飞鸟挑眉看了眼猫头鹰，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来真格的？”

“废话，当然是来真格的，从膝盖开始打，十连发不能差三毫，怎么样？”猫头鹰上来就报了个在普通人看来难以实现的目标。

飞鸟揉了揉额头，苦笑道：“真是个恶趣味的疯子，那万一那根棍吓得动了，你确实你不会击中它？”

“击中就击中，反正队长没说不让打中。”猫头鹰无所谓的笑道。

飞鸟无语，确实，赵亮只说让他们比试，还真没说不让打中哪，得，打就打。

赵亮发了一枪，半分钟那头没有动静，就在赵亮以为这两人没明白他的意思，想要喊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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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提醒一下时，“噗”的一声，两颗子弹不分前后打进木桩中，一左贴着光头的腿，一右也贴着光头的腿，擦破了裤皮却没伤到光头。

看到这等技术，赵亮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不分上下，副队，你怎么看？”

副队扫了眼吓得脸色发青的光头，笑声应道：“这么黑的天我哪看得出来是谁开的枪，不如再让他们多打几发。”

“呜呜～呜呜……”光头开始挣扎起来。

可就在这空档里，又是不分前后的两发子弹顺着膝盖往上开始打，因为越往上空隙越小，所以连赵亮都被吓了一跳。

这两个小子玩嗨了！估计下次再审犯人，这两个闷葫芦已经找到审犯人的乐子了。

果不其然，连打三发的两人还没尽兴，上膛开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枪响响彻山谷。

每一发都是从下往上开始爬，每一发都是刻意的打偏，在打到第七发的时候，光头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被轻易攻破，裤裆失了一大片。

“呜呜～呜呜！”光头想挣扎又怕棍子不保，不挣扎却怕赵亮他们继续打偏下去，那还不如给他一枪痛快的，妈的，谁告诉他这些人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们是没动手打人，也没准备让他死，可如今是生不如死！

“我去，又打偏了！”赵亮看到第八发子弹距离光头裆下狭小的缝隙越来越近，忽然心情也紧张起来，满是期待的见证飞鸟和猫头鹰究竟是谁更厉害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副队长朝天空开了一枪，飞鸟和猫头鹰的两发子弹纷纷擦着光头腿的外围掠过。

“队长，再打下去，人就废了，我们赶时间。”副队可算见到这赵亮过重的玩心，但对于他这种近乎狂暴的审讯方式，还是很认同的。

打不死也吓尿他，不招就不招。

“连屎都没吓出来，真没成就感。”赵亮在鼻尖挥了挥，闻着淡淡的尿骚味，感叹道：“但愿下次能够碰到个让我审得爽的对手，这光头还太弱了，我这十八般武艺一招没耍完，他就打算招了，没意思，真没意思。”

“……”副队无语，感情这位还没玩够，不过为了防止光头真的被吓残，立即将光头嘴里的布条抽了出来，直接威胁道：“想咬舌自尽也行，不过我们有个能够让你多活半小时的卫生员，再枪毙半小时应该没关系。”

此话一出，光头再也不敢打什么歪主意，哆哆嗦嗦的应道：“你……你放心……我……我招，我都招了！”

“你要是不招也没事，我们再玩会儿。”赵亮看了眼柱子上的枪洞，不太满意的说道：“毕竟他们两个人还没分出胜负。”

光头哭了：“长官……我都招了……求求你……别再打了……”

飞鸟和猫头鹰一路小跑过来，就看到一个委屈得像个小娘们似哭得没完的光头大汉，和赵亮带着邪气的笑脸以及副队长一脸无奈的神色，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眼。

“哟，你们来了，看看你们的成绩。”赵亮指了指枪洞，颇为遗撼道：“可能是距离太近了，所以打了个平手。”

猫头鹰深深看了眼飞鸟，摇摇头：“不，是我输了？”

“嗯？”副队一脸疑惑道：“猫头鹰你输了？”

猫头鹰指了指光头的右腿：“他右腿刚才其实是绑弯了，所以第八发我打得小心了些，结果差了两毫。”

赵亮咧咧嘴，拍着猫头鹰赞道：“两毫你都能看出来，不能说是飞鸟赢，要说只说能这光头腿长得不好。”

飞鸟也点头附合道：“确实如此，况且今天只是热身，改天我们接着切磋。”

“要是你们没玩尽兴的话，可以再拉长些距离，我看这光头还能坚持会儿。”赵亮很护短，况且好不容易拉近和队员们的距离，怎么也得由着他们的性子乱来会儿。

被晾在一旁的光头再次嚎啕大哭起来：“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猫头鹰朝着飞鸟眨了眨眼，两人同时将枪膛往外一抽：“队长，没子弹了。”

“……”

赵亮才不信什么没子弹的鬼话，但两人都有心要放过光头，他还真不好意思再折磨光头，直接让副队把光头连拖带拽的带回审讯营里。

“店老板说黑市里的秦氏新药是从你手里流通出去的，那你的药是从哪里弄来的？”趁热打铁，赵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光头沉吟片刻，旁边的飞鸟一拉枪栓，光头急声道：“我也是从一个药商那里……”

“拖出去枪毙十分钟再带回来。”赵亮没听光头说完，就挥手下令。

“别别，我说，他们的药全都是通过我流通出去的，我的药……我的药是从一个私人作坊里搞到的，他们说开作坊的就是秦氏制药的主任，所以药品绝对没有问题，谁知道是假的，但因为利益太多，所以我想再弄几天再收手，谁知道就被你们逮到了。”光头说得言辞诚恳，不像作假。

赵亮眯起眼盯着光头，笑声问道：“你只知道这么多了？”

光头冷汗又流了下来，急忙摇摇头：“不不，我还知道他们作坊的地址在哪。”

“刚才在黑市闹了一通，你觉得他们还会坐以待毙吗？说点有用的，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比如，作坊的内情，谁开的。”赵亮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等待着光头的回答。

光头犹豫一下，最终老老实实地开口道：“售药的药店就在金广大厦附近，打着秦氏的名号，一眼就能看到，至于是谁开的，这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从他们那里弄来的药我还有库存，你想要的话，全部都可以拿去。”

知道这已经是光头知道的极限了，赵亮当机立断，对着副队命令道：“将那个药店查封，把法人扣下。”

“那这些人呢？”副队长扫了眼吓得半死的光头。

赵亮知道这次秦氏被黑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完的事情，留着这些证人还有用，对着副队道：“我会叫人把他们关到警局去，有些事还需要他们做证。”

“好，那我先去查封药店。”副队领命，匆匆出去。

赵亮看着松了口气的光头，邪邪一笑：“别急着松气，事情还没完，记者发布会上，你还得给秦氏做证，你是想现在死呢，还是再活些日子，这就看你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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