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低调些不好吗，如果像你一样，我估计不知道会被多少人嫉恨。”白素素不以为意的调笑道，再次抡起胳膊将篮球朝着球筐里投去。

如刚才赵亮所见一样，砸中球筐，没投中，看了眼她站在中场往前一步，离着三分线还远的地方，赵亮扶额笑道：“你往前走一步不就中了？”

“中了的话下次再来就没意思了。”白素素勾起嘴角朝他笑笑，问道：“你猜我下一个能不能投中。”

“我从来不说假话，所以一定不能进。”赵亮对于这个小妞有了些认识，为人很清雅，个性很鲜明，就是有些别扭，倒不是性格别扭，而是为人处事有时候太反复，让他认不清究竟那个淡漠脱尘的是她本性，还是纯真如水是她的真面目。

白素素满眼笑意的看了他一眼，轻噢一声，果真没进。

赵亮看她起投的姿势和力道都有，不可能百投百空，只能说明投篮的人故意不想中。

“你还是别投了，我看着都纠心。”赵亮接住蹦到眼前的球，绕在指尖转着圈圈，拍了拍长椅：“坐下休息会儿陪我聊聊天怎么样？”

“好。”白素素也不娇情，直接坐到他身边，赵亮拧开旁边放置的保温瓶递了过去，白素素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谢谢。”

“我可不觉得你是个喜欢跟朋友客气的人，看你投篮时面带怒气，是谁惹到你了？”赵亮关切问道，对于这个女子，他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喜欢，总觉得和他有些相似的地方。

“我觉得我们挺像的，可能是由于我很喜欢研究玄学，不过我觉得更多是我们身上那股洒脱不羁的气质，还没有正经的自我介绍过，我叫白素素，今年19了，你呢？”

见白素素将他心里的想的说了出来，赵亮没由来的激动起来，拉过她的手，感叹道：“知己啊，我也觉得我们挺像的，我叫赵亮，赵钱孙李的赵，高风亮节的亮，今年二十，至今还未婚配。”

“呵呵，还未婚配就有一个老婆一个女朋友，如果有了婚配不是更多。”白素素一语点破赵亮的谎话，掩唇轻笑着。

“惭愧惭愧。”赵亮本想泡妞，没想到妞太精明，没泡到还崴一脚，只得扫空了别的心思，像是一对老朋友似的聊天道：“你说不想去参加同学聚会，那就不要去了，陪我们一起去玩不是更好，何苦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在赵亮看来，白素素不像是个甘于低调的人，或者说她至今还处于矛盾中，可惜由于她意志太过坚定所以对她开天眼无用，不然就把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然后照着她的弱点直接攻击拿下。

“我本来就不喜欢和人交往过密，再不去的话怕是以后连个联系的同学都没有了，要怎么在这个小城继续混下去呢。”白素素面带彷徨的说着，忽地对他展颜一笑，问道：“燕京很好吗？”

“问这个做什么？”赵亮被她笑容蛊惑了一下，眼珠一转，提议道：“你没去过燕京的话，这次我正好带你去。”

她面相所示早年无父爱，母亲早逝，家里也剩她一个，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到了燕京，她的衣食住行他包了，日久生情还怕搞不定这个小女子。

白素素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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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想去过，不过我妈妈说我一旦离开阜城就会逢冲碰到天杀星，虽说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天杀星，但只要不离开这座小城，我就不会有危险。”

赵亮无语，感情他在白素素心里是这种地位，天杀星——这倒挺符合他的天命。

“就算我是天杀星也不会伤害你，你怕什么，你留在这座小城，不就是浪费了你的才学吗，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呆在这里。”赵亮决定渡化这个对母亲的命令言听计从的小妞，她留在阜城的话，那他就没机会了。

大街上放眼望去都是二十来岁的少妇，等到哪天她红鸾星动甩了他这颗天杀星，说不定就被哪头猪拱了，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要拱也得他来拱。

“我是没什么才学的，只是略懂一些易学，我比较喜欢学医，可是我母亲说那样会遭逢大祸，所以禁止我学习了，亮哥，我见你挺厉害的，你会不会改天换命，帮我换换命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出去了。”白素素请求起他来依旧声音清清淡淡的，好像不答应也没什么。

换命不是换钱，一个不小心会死人的。赵亮心里无奈地叹了声，还是笑着回答道：“改命我是改不了，不过我可以保护你，人人都有为了理想奋斗的权利，也可以为此有无限的勇气，你喜欢治病救人，却因为你母亲的话而放弃，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弱者的表现？”

“弱者？”被人称作是弱者，白素素那张古波无痕的脸上终于添了分不平，沉声问道：“我像弱者吗？”

“看你身板消瘦爆发力却很强，在生理上不算弱者，可你在母亲的命令和理想之间朝一个目标妥协，就是弱者，如果是我的话，我就用尽一切手段证明我既能满足我的理想需求，也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赵亮指着场上一个挥汗如雨，投了多次不进球却依旧坚持不懈的球员，意味深长道：“像他一样，哪怕用尽所有的力量换来个不如意的结果，至少奋斗了，而不是一味的等待着别人的救赎，或是固步自封，知难而退的话，那个球始终进不去。”

“我来这里练球也是觉得自己可以像他们一样为了一个目标奋勇直前，可是迈出那一步真的很难。”白素素惨淡一笑，瞄了眼一脸期待的赵亮，苦涩笑道：“其实我真的很怕死，我每隔一个月都会算一卦，但从来没有好的显示。”

“或许你这次再算，它就变了。”赵亮露出个得意的笑脸，扬声道：“你以前的卦象里从来没有我，有了我，你的未来一定会改变，信我者得永生。”

“嗯，好，如果它真的变了，那我就去燕京投奔你。”白素素说着，起身朝着中线走去。

赵亮紧随其后，等她站好位置，将手里的球递给她：“今年再来一次高考吧，考医大。”

“好。”白素素看着那个陪伴自己三年却始终未进一球的球筐，会心一笑：“那我也该脱离这里了。”

话落，球脱手朝前飞去。

比赛中有人发现她反常的跑到中线投篮，停下比赛看着她投篮的结果，猜测着不可能会中，可看到她那起手势以及那自信的神情，又觉得命中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咚……呯呯呯……”

球应声落地又弹回白素素的脚下。

赵亮赞许地拍掌道：“就像这样，做人可以低调，但人生不需要低调，提前祝你成功。”

“谢谢。”白素素抱起球，低头看了眼身上沾着土渍的长衫，冲着赵亮嫣然一笑，问道：“可不可以让我借你用一下？”

“啊？”赵亮有些吃惊，这发展会不会太快了些，白素素真是出乎意料的主动，想到早晚都是她的，赵亮一横心，双臂张开，认命道：“借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

“处置？我干嘛要处置你，我是借你去参加同学聚会，他们都带家属，我至今连个男朋友都没交到，只能先拿你凑下数。”白素素捂着小嘴咯咯直笑，显然是明白赵亮刚才伸开双臂是在想什么。

我去，原来只是凑个数，害我白激动了。赵亮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的一身行头，又指了指白素素：“难道我们要这么去，那还真像对落难鸳鸯。”

“你都说了不要低调，那何不陪我一起高调一次？”白素素说到做到，飞步跑到广场停车场处，朝着一辆的士招了招手：“去市里。”

看到白素素这么做，赵亮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个小妞看来是决定要走非一般的高调路线，其实学医对她来说也算是有成就，但到底不如做一对神棍来得好一些。

算了，还是尊重她的想法，自己再为她打造个避风遮雨的港湾就好了。这么想着，赵亮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

“我去，这神棍还真牛b，自己手上有三个美女还来抢我们的饭吃。”一直跟踪赵亮想找机会下手的宋金秋看到跟赵亮一起走的正是他看中的白素素，心里更加不满起来。

这个小妞可是在她练习投篮的第一天就看上了，暗恋了三年，好不容易想着等高考结束后表白呢，结果被赵亮几句话就拐走了，换谁谁也气，同样是男人，怎么就这么差别对待呢，那穿着烂布鞋的神棍长得还不如他帅呢。

“那不是白素素吗，还想找机会找回场子，这下我们可以坐等虐他了。”张翔看到白素素的身影，轻哦一声，暗道：几年不见，这个小学妹长得越来越标致了，早知道她条件这么好，当初应该答应她的表白才对。

“翔哥，你的意思是……”宋金秋迷惑问道，对于张翔色眯眯地盯着白素素的士远去的方向心里也有些抱怨，但现在他们是同一国的，也不好发言。

“白素素今天中午要参加一个同学聚会，是我认识的一个学弟发起的，看情况那个叫赵亮的也会去，到时候我们联起手来给他个下马威，就算他是强龙也不能让他过了我们这条江。”张翔狡黠笑道。

“他算什么强龙，撑死就是一个跳大神的虫，翔哥，我去找人。”宋金秋见可以打击赵亮嚣张的气焰，心争火燎的下车去找人。

“哼，一个跟腿的还想跟我抢女人，宋金秋，你也不过如此。”张翔不屑的笑着，掏出手机，揉着还有些发胀的眼圈，给一个在武校的学弟打了个电话：“喂，学弟，哥有件事要你帮忙。”

既然对方不给他留面子，那他也不必给赵亮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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