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的底蕴竟然如此雄厚......”
在感受到了严峻的差距后,亚特蒂娜发出了一声担忧的感慨,看了看苏离,内心不住的焦虑。
即使苏离的能力再怎么逆天,但是仅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对抗佛门的诸多超乎血族老祖宗实力的强者们!
“首领,长老,不瞒你们二位说,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公爵中期。”
说罢,便把属于公爵中期的强大气场释放了出来,这是亚特蒂娜自从在苏离的帮助下提升实力以来,第一次自主爆出自己的真正的实力。
议事大厅中的人无一不是露出了呆滞的震惊神色,首领更是瞪大眼睛,率先发问。
“这怎么可能?你前段时间的实力不是才到侯爵等级吗?”
亚特蒂娜抬手指向了苏离,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
“多亏了苏离,是他以泡药浴的方式帮我提升的!”
全场震惊!
泡个药浴就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从侯爵等级达到公爵中期的等级,这也太神奇了吧!
要知道,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等级跨度对于血族来说简直就是奇迹!在血族上万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不吸食精血就能大幅度提升的先例!
“苏离,或许你可以帮助血族老祖宗,像我一样提升实力吗。”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交给我们血族全权操控,不论是查清江省苏家灭门案,还是泯灭佛门,都交给我们。”
对上了亚特蒂娜如海般碧蓝的浅色瞳眸,苏离的内心一阵感动。
他当然知道,亚特蒂娜是出于善意才提出这样的建议,她不忍心让自己参与冒险,因为一旦灭门行动失败,迎来的就是丧命的风险!
苏离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落在了血族老祖身上,上下扫视一番后,如是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血脉之力和天赋已经直至枯竭状态了...”
不待苏离将话语说完,老祖宗便发出了一声哀愁的叹息。
“哎,不仅如此,我恐怕...命不久矣!我只是希望能在我有生的日子里,帮助血族度过这个大难关,能看到血族更好的未来!”
哀愁散去,爬满了褶皱的面孔上,是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满含期冀!一时间,苏离的内心竟有些动容之意。
“既然答应了你们,那我便不会退缩!”
“虽然不能帮你提升实力,但是续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续命二字一从苏离的最终说出口,血族老祖宗便不可思议的张开了嘴巴。
对于这个半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来说,能争分夺秒多活一段时间就是他内心最大的渴求,而苏离,竟然可以帮他续命!
血族老祖宗即刻起身,长袍衣袋随着身体垂直落下,径直跪倒在地。
“能多活一天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苏离大人,您是全血族的贵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老祖宗一下跪,待在议事大厅的众人也不敢闲着,纷纷跪成一排,双手探于身前,以最诚挚的跪拜之礼朝向苏离。
短暂的会议就此结束,血族老祖宗将苏离和亚特蒂娜留在了最后。
“苏离大人,我想带您去一个地方瞧瞧!”
苏离也不多问,在老祖宗的带领下,二人朝着古堡深处走去。
经历了十几个拐弯口后,苏离一行人来到了一个洞口。
“咦,这不是您以往修行闭关的地方吗?”
亚特蒂娜眨了眨疑惑的眼睛,望向了走在前方带路的血族老祖。
老祖宗的闭关之地一向神秘,时常一进去就是数十个年头甚至更久,就连自己活了四百多年的两位兄姐都不知道这闭关的山洞里面卖的什么药。
“没错,我选择在这里修行,只为了一点,就是里面的那一口血池!”
“血池,顾名思义,就是一潭由血灌溉的池子,你们放心,灌溉它的并不是人类的血液,而是上古血兽,血麒麟的精血,这可是数千年前,十位血族强者用命猎捕到的!”
“可惜啊,流传数千年到今日,如今精血的纯度已经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在老祖宗的介绍之下,几人已经走到了洞穴深处。
还不到血池,苏离就在这洞穴之中感受到了极其纯净的天地灵气,随着距离的渐渐缩短,这股天地灵气越发的浓郁。
真力开始和这洞穴中充斥的天地灵气发出共鸣,在体内蠢蠢欲动着。
很快,来自陈年旧血的恶臭味道扑面而来,一潭暗红色的血池引入眼帘,是肉眼可见的浓稠鲜血,大片暗红色的视觉效果让一旁的亚特蒂娜一阵反胃,紧紧地皱眉,顺手拉住了苏离的衣袖。
站在这片暗红的血池面前,苏离深黑色的瞳孔也染上了暗红之色,体内真力与血池的共鸣感更加强烈,隐约间,他听到自己丹田发出了硕硕声音。
这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浸身跃下,投入这潭污秽肮脏的血池当中。
“苏离大人!”
血族老祖宗躬身,苍老的声音说着。
“从和您的几次交手中,我猜测您的修行方法是东方古老的修行者。”
“这血池的精血虽然只有十分之的纯度,但其中蕴含的天地灵气也不是普通的上品宗师能承受的,血麒麟之血,乃是超武道的灵物!”
“我想只有您这样的超强能手,才配得上你这潭血池!我将此血池献给您,只希望这富有天地灵气的血池可以助您提升些许修为!”
“对于我们血族来说,您多一分实力,那我们就多一分胜算!”
将如此修行灵物转手赠与苏离,由此可见血族老祖宗的诚心!事到如今,他已经是将苏离当做了拯救血族的救命稻草。
苏离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一行人一回到古堡,苏离就传信息给凤凰灵,让她召集武神殿势力,配合血族人员调查佛门,自己则是调整状态,来消化那天在生命之树前得到的感悟。
翌日,苏离身穿黑衣,只身一人来到了血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