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实在事情太多,忙得筋疲力尽,天天都觉得脑子发木,不敢承诺什么,只能说尽量更新吧~
苏礼打发人去问沈母,是给她留着面子,她自然也不会不允,左右兵部尚书的位子已经换了人,而且还是换成亲家公,她便随意找了张纸递给锦之道:“本来是打算配给庄上一个管事的,刚巧这两天忙乱还没去说,如今正好给你拿回去。”
严林氏自是千恩万谢,苏礼留她跟然姐儿在自家用中饭,瞧着然姐儿小小年纪就懂得看人脸色,知道孩子在家怕是吃了不少苦,很是心疼她,饭后特意去翻出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取出个紫檀木的匣子装好,拿去抱着然姐儿看:“看看这个喜欢不?”
然姐儿看看匣子里,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想说喜欢却又不敢说话,眼睛便一直瞟向严林氏。
严林氏被匣子里金晃晃的首饰唬了一跳,忙摇头推辞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这么给小孩子拿着玩儿。”
“然姐儿,别看你母亲,只跟婶子说,喜欢不?”苏礼笑着道,“你若是喜欢,婶子便把这些送你,你留着日后做嫁妆可好?”
然姐儿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半晌才道:“我、我不要嫁妆,能不能拿去给爹还债?若是能还上债,爹就不会总打娘……”
“娘在家怎么跟你说的”严林氏闻言上来将然姐儿扯过去,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弟妹,你打孩子做什么”苏礼忙起身拦着,抱过被打哭的然姐儿,交给身后的半夏,“让这个姐姐带你去花园玩儿好不好?”
半夏知道苏礼跟严林氏有话说,便接过然姐儿,叫过芷莲和庆云在门口守着,自己才哄着然姐儿到外面去玩儿。
“怎么,表弟还赌钱?”苏礼将人都出去了,才拉着严林氏在榻边坐下问。
严林氏闻言再也忍不住眼泪,拉着苏礼的手哭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去年娘又给他添了个妾,便被带着往歪路上走了,那个妾如今还生了个儿子,我的肚子偏生不争气,更是不敢再说什么。去年赌输了我娘家陪嫁的几百亩地,今年零零碎碎地把我陪嫁的首饰什么都拿出去还债了,我再也拿不出钱来,便总被他打骂。”
苏礼闻言皱眉:“七舅和七舅母可知道此事?”
“爹娘只知道他偶尔去赌钱,但不知道他输了那么多,上次婆母知道我们因为赌钱吵架,还袒护说他不过只是偶尔去消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严林氏低头不住地擦着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唉……”苏礼长叹一口气,她知道若是依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劝解,严林氏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她才好,只得说些个不痛不痒的安慰,“弟妹有空也多跟表弟谈谈,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七舅和七舅母还想给表弟捐个监生,总这样出去聚赌,万一被人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再过几年孩子们大了,待到该许人家的年纪,哪家会愿意找个爱赌钱的亲家?”
“说的就是呢”严林氏也叹气道,“我一劝他他便跟我吵,要不就打孩子,我如今都不敢再说什么,都是我命苦罢了,就这么熬着吧”
苏礼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只好转移话题道:“既然这样,这匣子的头面我且先收着,待然姐儿要嫁人的时候,拿去给她添妆奁。”
将严林氏和然姐儿送走之后,苏礼在家呆着烦闷,躺下也睡不着,便叫人备车,回娘家去看嫂子和侄子,闲聊中便说起此事。
苏冯氏闻言叹气道:“好端端的爷们,都让那些个小蹄子给带坏了。”
听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苏礼先是一愣,而后便明白她怕是想到了怀彤,抬手拍拍她的手背道:“嫂子放心吧,爹娘不会任由她再呆在家里的。”
“妹妹莫要再担心,怀彤今早被娘行了家法,然后爹将卖身契还给她,将她敢出门去了。”苏冯氏说罢在脸上勾起个笑容道,“爹娘都待我极好,我如今已经很是知足。”
“嫂子……”苏礼觉得她这话说得很是奇怪,便皱眉问:“哥哥最近对你不好?”
“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虽然也日日宿在我房里,对瑞哥儿也很是疼爱,但总觉得,终究是不同了。”以往有什么话,苏冯氏还不太好意思与小姑子说,毕竟还是姑娘家,如今苏礼已经嫁作人妇,她便也不再顾虑许多。
苏礼心道,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即便是再大度的女人,也不会心里毫无芥蒂,随即又想,她如今刚生过孩子不久,难不成会得个产后抑郁症不成?记得她生孩子前,就有一段时间疑神疑鬼,如惊弓之鸟一般,总是自己吓唬自己。
想到这儿她只能按照古代的思维方式开口安慰道:“嫂子,你别想太多,你跟哥哥成亲好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男人嘛,总有些时候是经不起**的,嫂嫂如今是正妻又有了儿子,在京中有爹娘给你做主,回到南边儿以后有你母亲家撑腰,嫂嫂只要照顾好瑞哥儿,跟哥哥好好相处,对其他人便拿出你主母的气势,莫要总是纵容她们,谅她们也是翻不了天的。”
“妹妹说的有理,我不过是日日躺着无事可做,自己有些胡思乱想罢了”苏冯氏闻言笑了一下,但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其中带着苦涩。
苏礼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苏冯氏以真心待自己,可自己却总说些个敷衍安慰的空话与她,最后叹气道:“嫂嫂心里难受也是正常,别说是开脸搁在屋里,前些天有人给青昊送了两个丫头,其中有一个没脸没皮的往上凑,我都恨不得给打出去。”
苏冯氏不知道此事,闻言忙问是怎么回事,待听得苏礼最后说都给打发了出去,才放下心来略带苦涩地说:“还是妹妹心里有计较,若换做我,说不准老早便给收进来了。”
苏礼见嫂子语气酸楚,便忙逗她说:“嫂子是没瞧见,那两个丫头还不如咱家陪嫁过去的半夏和锦之,你妹夫瞧不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