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小晗`子童鞋和古娃娃童鞋滴粉红票
“你瞧我这记性,明明都备着的,结果看着婉儿这样一急,竟是就给忘了”苏氏闻言赶紧起身,从怀里掏出把铜钥匙递给丫头道:“去我屋里打开箱子,把之前备好的东西一并拿来。”
苏礼闻言也忙吩咐下人回去取她给备下的礼,刚才苏冯氏的那般样子把她吓得不轻,竟是也忘了这回事。虽说知道嫂子不会对这些挑理,可毕竟还有那么多下人看着,大房、二房和老太太那边也都各自打发了人过来,面子上的活儿还是要做到位的。
将半夏打发回去拿东西,苏礼才扭头问沈青昊道:“二身儿如今怎么样了?刚才还没回过神儿来,都没顾上问。”
“说是一起身儿没站稳,抬手扶那十锦槅子,竟给扶得倒翻了,便把人砸在了底下。”沈青昊微微皱眉道,“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转醒,一个劲儿地哭却不说话。”
“十锦槅子?”苏礼闻言也是惊讶,“那东西稳固的很,别说让我扶得倒翻,就是让我特意去弄翻估计都不容易,这也是能随便就弄翻伤人的?”
“我也觉得有问题,可老2那么说,二婶儿也没说旁的,左右不过是他家的事儿,我也懒得去管。”沈青昊凑在苏礼耳边低声说。
苏礼被沈青昊呼出来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发热,便抬手推他道:“你好好坐着说话我能听见,凑这么近做什么”
沈青昊见状唇边浮起一个笑容,便也听话地坐直了身子。
这会儿老山参已经被送进产房里去,苏氏瞧见女儿女婿感情很好的模样,而且最近也没听女儿说起在婆家受气,心里很是满意,寻思着明日就满百日出大孝,待继承爵位的旨意下来,苏泓再谋个官职,那家里的日子就真是顺风顺水了。
老山参送进去足大半个时辰,外头的人全都等得心焦不已,苏祐更是担心,碍着规矩不敢进去,但还是起身在产房门口张望。
苏礼见他这样,低声嘟囔道:“装模作样的”
沈青昊离她最近,自然是听了个满耳,扭头瞧着她忿忿的神色,便安慰道:“我瞧着你大哥不是个不顾情谊的人,即便是真的纳妾,也不至于宠妾灭妻的。”
“嘘,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万一被娘听见又要生气,刚才刚把大哥好一顿说。”苏礼忙朝苏氏那边瞧去,见她焦急地盯着产房门口,没有注意这边才稍稍放心。
“你爹娘都这般明事理,在你家做媳妇还真是享福得很。”沈青昊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感慨。
“好端端的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难道做我家女婿不享福?”苏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享福,只是我娘总有些……你知道的,她把我拉扯大吃了不少苦,有些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苦了你”沈青昊将苏礼的手圈在手中,“以后我领了差事的话,就更加不能日日在家,娘那边要是说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若不是大事你便莫要理她,若是觉得不能想让便先找个说辞推脱,待我回家去跟她说。”
苏礼心道沈青昊到底还是不明白这婆媳间的事儿,若是发生分歧让他去帮着说话,只会让沈母更加生气。不过这些自不必跟他细说,只是觉得难得他这般的心思,不管日后能不能做到,至少眼下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会好生听婆母的话,别说的好像我是个挑事儿的媳妇似的。”苏礼朝他皱皱鼻子道。
二人正小声说着话,就听里面产房传出声婴儿的啼哭,大家全都精神为之一振,视线都集中到产房门口,只见稳婆抱着个碎花缎面小被包裹的婴儿出来笑着说:“给太太道喜,给爷道喜,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恭喜您喜得贵子”
苏氏、苏祐和苏礼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大人怎么样了?”
稳婆微微一愣,特意赶紧把孩子抱出来本来是为了多得赏钱,谁知这家全都没去看孩子,而是先问大人如何。
“母子平安,恭喜恭喜”稳婆见状忙道,“奶奶还在里头,待胎衣下来,便可以清理移到内间**去了。”
苏氏这才放下心来道:“看赏看赏,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她伸手接过孩子,屋里的人都围上去瞧。
房门嘭地被撞开,苏祈冲进来咋咋呼呼地叫道:“我做叔叔了?”
“既然知道做叔叔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怕你侄儿日后笑你”苏氏忙将孩子的被子裹紧,免得见风,才朝儿子嗔怪道。
“嫂子怎么样了?”苏祈凑过来边看孩子边问。
“母子平安”苏氏喜得合不拢嘴,“赶紧打发人去给你爹送信儿,老大,你去安排人给你岳丈家报喜去来人去把门口插上桃枝,挂起筷子、铜钱,再打发人去家里各处报信儿”
虽说苏氏太过欢喜,吩咐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家里的老妈妈们都知道该如何做事,全都各自散去忙碌。
府中各房各处都来人道喜,苏泓得到消息也匆忙赶回家来,抱着孙子喜欢的不肯放下。
周姨娘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微酸,自己这么多年只得一个女儿,日后嫁得出去,自己便是真的没了依靠。
这会儿人人高兴,只有苏礼留意到周姨娘面上的落寞,但素日与她从无什么交情,自然也不好去说什么。
苏冯氏的胎衣下来之后,被擦拭干净抬回早就收拾好的耳房内坐月子,苏氏抱着孩子进去去给她瞧,苏礼也领着丫头拿着东西跟进去道喜,周姨娘见状也忙领着苏祯跟着,屋里登时就少了大半的人,苏泓和苏祐兀自欢喜得坐着傻笑。
沈青昊起身上前道:“岳丈大人,若是小婿没有记错,老太爷的大孝今日满百,明个儿便出了大孝,这孩子日子挑得好,待洗三之时怕是要热闹些了,家里也该趁早准备才是。”
“对对,青昊说得有理,我都欢喜得糊涂了”苏泓捋髯瞧着自家女婿很是开心,心道自己当初眼光果然不错,京城的贵胄子弟,又几个年方十六就有这般的沉稳和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