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原真相(1 / 1)

九灵侠 黎东坡 4017 字 10个月前

由勇之所以没有逃出黄彪的手掌心,因为此时的由勇正在修炼一种无师自通的法术。

这种法术,能够让人远离**,神游八极。

习练者一般需要过人的忍耐力,耐受住孤独和寂寞。那种孤独和寂寞是无上的,不被人理解,甚至被人厌烦和痛恨。

亲人也要横遭打击,跟着忍受生离死别的人生剧痛。

黄彪对由勇动手之际,由勇正修练得如火如荼。

他在查案之余,就独自做这件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神秘莫测的事情。

查案,对由勇而言,是种生活需要,也是他活着的一种执着和迷恋

对于怎么去查案,由勇全凭他的直觉与执着。他很少动用书本上说教的那一套,那样的做法只不过是工作上的需要。

在由勇看来,那些有些有经验的人帮助那些没有查案天分的人准备的照条。

那样做了,一般会查破案件。但是那样做了,即使破不了案件,也没有毛病。

主观努力,工作到位,措施落实,客观限制。

这是混世者的《圣经》。由勇在参加实际工作不久,就在这样的傻琢磨中,误打误撞地进入了一个少有人知道的天地里。

老侦察员在练成猴精时,一般就退二线了。他们在最后的岁月里,尽管宝刀不老,但是宝刀少有出鞘。

在争抢着立功受奖的各类利器,比如猛斧长剑短刃铁锤之类,各显神通的面前,宝刀还是不能锋芒毕露的。

在宝刀偶露峥嵘的时候,那灵光一闪,就是由勇经常修练悟道其中的大境界。

由勇的精力集中于此,他搜集到黄彪的犯罪事实证据,没有形成链条,不能捆住黄彪这只老虎的手脚,他是不会让案情汇报上级的。

这才是由勇,个性独特的由勇。也是个别看不顺眼的人称道的“独行侠”由勇。

这场阴谋,黄彪的手下苟胜一手策划,并组织实施。这也是苟胜终其一生,最得意的一起“智勇双全”的阴谋。

苟胜实施得非常成功,成功的巨大成就感,让他自己都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与手下,在黄彪亲自安排的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喝下他平生最多的一次美酒佳肴。

第二天,他带着平生最快慰的成就感奔赴了黄泉。当他老婆叫他起来吃早饭时,他躺在他自己喝酒后独自睡觉的**,寿终正寝。

没有任何怀疑,他是醉酒后暴病身亡。

黄彪表现出他礼下贤下士的风范来,亲自到苟府上吊唁,指示接替苟胜的吕班,全力以赴办理好苟胜的葬礼

风光一时,苟胜的后事。云开雾散,黄彪的事业。

吕班尽心竭力,前赴后继。他是接班人,更是受益者,苟胜立功受的奖励,他贪了大半。

黄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要用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苟胜死无对证。苟胜的娘们拿着吕班交给她的大笔钱,不知所措,只有感恩戴德一番。

她不知苟胜死前所为,他为黄彪除去了心病,也为她们母子二人挣足了下半生的开销费用。

吕班昧着良心,私扣了苟胜拿命换来的钱不说。两只眯缝眼还瞅上了风韵犹存、原本就是苟胜边哄带骗搞到手的娘们。

这娘们名叫黄莺,本来没跟苟胜之前,就是只流莺。

苟胜去派出所找伙计们玩,见到了她几次,臭味相投,没事就在一起鬼混。

一来二去的,黄莺肚子大了。苟胜就把在农村的娘们一脚踹了,娶了闹着要死要活的黄莺。

这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人生大事。

在苟胜与黄莺这儿,就是过家家一样,把证一领,把酒一喝,把铺盖放一堆,住到一张**,就那么样了。

本是就轻车熟路的,搭伙过日子吧。

结婚了,苟胜还没改那份狗性,差三隔五与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特别是黄莺生孩子那阵。黄莺没办法,把自己在农村的妹妹,接了家里来。

她妹妹黄丽名义上是侍候她坐月子,暗地里需要解决苟胜的狗性需要。

就这样,两个半路夫妻才过了下去。后来,黄丽跟着了苟胜的一个把兄弟,这事才算分开了。

苟胜的死,对黄莺来说,只不过少了个挣钱养家的

。其它的,她没有更多的感觉。

她对吕班的眯缝眼倒是很重视。她需要他,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吧。

两个不讲究的人,就这么一拍即合,又滚到一起混了。

黄莺到底是黄莺,混社会多年,没有白混。她与吕班滚在一张**,没用几个回合,就把吕班该给的钱全给了不说,又猛赚了不少。

直到从吕班腰包里,捞钱捞得没多少捞头了,黄莺才将吕班这个眯缝眼一脚蹬开。

吕班被黄莺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的,在那么多人面前,他才知道谁更厉害了。

他本来耍黄莺,不料最终,他反被黄莺玩弄了。

从此以后,吕班变得老实了。凡是动钱的事,他一概不去掺和。不用动本,白拾的还行。

这个吕班,老是惦记着黄莺是不是内心知道他贪下了苟胜的那笔奖金大部分。

尽管已经被黄莺全部连本带利拿回去,他还是惦记着,他太怕她了。要是杀个回马枪,吕班就玩完了。

因为,黄莺通过吕班打入了黄府,专门负责黄彪公司的接待中心。

那可是人尽其才啊,人称黄二姑了。

黄彪不会看上她的姿色,毕竟徐娘半老。可是她却很会讨黄彪的心,她把她的本家兄弟看透了。

她拿出她看家的本事,把全城里凡是能够让黄彪称心的、也能被她花言巧语说服的那些风华绝代的人才,网罗了一大批,让黄彪过上了皇帝一样的好日子。

一代更比一代强。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这是黄莺与黄彪两位的共同信念和追求。

私下里,黄莺甚至不忌悔别人叫她“二皇姑”。这“皇”和“黄”不同天啊,黄彪没她成不了“皇”。

能有皇帝享受不说,那钞票也是点钞机不停地转

。进账流水一样,在这点事没人痛钱,不光男人这样。

女人更神。黄莺从她自身的需要出发,高效地帮黄彪开发了女神这块资源,开拓疆土,功劳莫大。

黄彪从照顾弱小,变成了依赖天人。

这黄莺,能不让吕班害怕吗?

不是那点钱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态度决定一切的时代,吕班还在黄彪手下混饭吃,就得有好态度。

他决定向“皇姑”表示一下,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

正巧一次,他高中刚毕业的儿子找他拿钱去学驾照,遇上了黄莺。

他赶紧逼着儿子叫皇姑。身高马大的儿子那懂那么多,随意应付了一句,就等着老吕班拿钱。

不料,黄莺对吕班这个人高马大的儿子起了兴趣。他老子的活领教过了,不错,想必这儿子的更好。

何况是个驴犊子呢!

她立马变得热情起来,那张浓妆淡摸的脸上堆出一些笑容,问:“小驴犊子,找你爸做什么啊?”

“要钱!学车。”吕班的儿子倒是直接。他的爹不痛快,他快恼了。这会儿,对黄莺说话,找个发泄口了。

黄莺愣了一下,“咳,这驴脾气,随你爸。”说着,还用手摸了小驴犊子的头。

吕班的儿子恼火大了。他最烦别人摸他的头,人高马大的,黄莺摸着头后脑穴,让他低了一下头。

“去你的,你是谁啊?还皇姑?有钱当皇姑吗?”吕班的儿子名叫吕不凡,是吕班参照吕不韦历史名人给起的。

他这样说话就离骂人不远了,吕班看事不好,快打圆场,“不凡!你怎么敢跟长辈这么无礼?喏,不就三千块钱吗?先拿着这两千元,待会回家,我再给你拿。”

吕班边说,边从屁股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吕不凡

黄莺来了兴趣,“不凡?叫不凡?还真不凡哟。姑姑喜欢,来,给,我也给你两千。这样够用了吧?”

说着,还真从手里的小包里拿出成打的新钱,数出两千,递给吕不凡。

吕不凡不接了,他看着吕班。吕班被黄莺弄得不会了,直张着两只手,“这,这怎么使得?不好意思。”

黄莺来了狠劲,脸一变,“拿着,我的钱烫手?算是我借给不凡的,等他出息了,还能忘了我这个姑姑吗?”

吕不凡倒是爽快地接了,转头就跑着离开了。他急着去报名,他的同学在远处等着他。

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先报上名,学了车再说。

“年轻就是好,想什么就是什么。”黄莺感慨地说了声。

她边走边向吕班扔下句话:“孩子不想上学了,找工作就让他找我。别让孩子象你那样,没出息。”

黄莺留下一个扭动的背影,就走远了。

吕班站在原地,愣怔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由勇发生的事故,纯属意外。除了几个疑点那么巧合外,其它的找不出更多的证据证明什么。

由勇发现自己除了体温消失外,他还能穿越时空。这份惊喜,让他内心深处有了别样的一种感就感。

他习练的那种功法,就有此一说。没想到他成功了,是功法让他能够在时空中自由穿梭。

他试着到他出事前的时空里去,发现这个阴谋的过程。那种穿越,还真有些诡异。

他的念头起来时,面前有一种看不真切的空气膜,他用身体能够感知到,那是一种有着张合力的空气。

念力是突破这层膜的力量。他试着去做,却没有把握,心里没底。

他内心一犹豫,他竟然到了大学时段的时空,因为那时他正沉迷于这种功法里,不能自拔

他看到关心他的两位长辈急于弄清意外的原因,他就集中起精力来。

心无旁骛,念力集中在警车冲下深涧的之前。

凉风习习,周身全是泡泡样的状态。羽毛一样的浮动在空中,四周全是虚幻的不真切状的游云。

由勇回到那段时间里,他发现事情的经过是一节回放的,他先是找到自己的现实世界里身体。

他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一个巨大的气泡,包裹着他,他在里面安详地睡觉。

他的胳膊、腿上有些血迹,非常鲜艳,这可能是他从警车里,破窗而出时留下的划痕。

他接着看到自己在警车里,警车从空中冲下深涧的状态。

他神色安然,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情,竟然没有多大的吃惊。

他把手中的包认真地放进警车附驾驶座处的工具箱里,锁上后,转身用力蹬破车窗玻璃,然后随涌入车内的水流,飘然而出。

他的身体在水流中,优美地做着一种体操,犹如婴儿一般地自在。

他在那一瞬间,魂魄还原为元婴状态,水流就是他在娘胎里时的羊水。

他舒展地伸了个懒腰,张嘴打了个哈欠。一个气泡从他的哈欠里迅速地包住了他,把他罩了起来。

他在气泡里沉沉地睡去,就象数万年没睡过一样。

然后,气泡随着水流,闪着神秘的蓝色光芒,载着由勇还原为元婴状的身体,进入了无底的深涧黑洞。

护栏怎么会松动了固定螺丝?

警车怎么会刹车失灵?

由勇一想到这里,就回到了他驾驶警车时

。他按照老习惯,开车前把车辆的各项功能,全部检查一遍。

那天,因为是短途行进,他只不过简单地看了轮胎,还用脚蹬了一下,就象是练习蹬车窗玻璃一样的动作。

刹车,上车一发动,起步然后一刹,都没有问题。

慢,他此时感受到自己的脚下一软,刹车没问题,可是只承受了他这一次刹车。

然后,再刹就是失灵。他没有再试,只有到了悬崖处,临转弯时,一刹,没了。

车就失控,冲了下去。

护栏也没起多大劲,任由警车象只大鸟一样的飞进深涧。

由勇此时,又把念头向前搜索起来。

这是谁动的手脚?

他的眼前显出了苟胜。同时,他也感受到苟胜死气沉沉的,尸体成灰,埋进土下。

那时的苟胜,还斜着个鼓眼泡子,用他那双金鱼眼的余光,看着刚接受他指令的小喽罗张晓波。

他是个汽车修理工,在公司里专门负责检修车辆。

黄氏集团里车辆很多,他自己有修理厂,也对外营业。

这个张晓波是修理工中的能人,他被黄彪指定专门负责检修公司总部的十几部专用车辆。

至于修理厂的修理工,无非是换件,一查毛病,一般就是换件。这是修理厂发财的窍门。

特别是那些公家的车,换件没商量。有的司机,还会配合着,把换下好好的零件,再用到自己的私家车上就是。

张晓波显然在那里没有大的用处,黄彪当时就说张晓波在修理厂里,简直就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苟胜找张晓波,也是黄彪暗示的。

黄彪当时看着苟胜

苟胜刚汇报完发现由勇与电工接触的情形,他向黄彪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意思把由勇这个家伙灭了。

苟胜是个有胆无谋的家伙,他敢去把由勇这个黄彪的灾星杀了,却苦于没办法。

黄彪心生一计,就跟苟胜说:“你找张晓波商量一下,不就结了,他的办法多。对车辆的了解,他是祖宗了。”

苟胜接着就领会了,在车上动手脚,让由勇神不知、鬼不觉地见阎王去。

这计实在是高,高家庄的高。苟胜刚想朝黄彪竖大拇指头,拍拍马屁。

黄彪早就留给他一个宽厚的后背和一个头发纹丝不乱的后脑穴。

苟胜如此这般地安排张晓波,张晓波就任由苟胜摆布。

张晓波太痴,修车上他是个人才。处理人事上,白痴一个。

苟胜领着张晓波,在晚上找到由勇驾驶的警车。

苟胜望风,张晓波铺下垫布,瘦小的身子钻进用千斤顶顶起的车底下,鼓捣了一会,就利索地收拾干净,离开。

然后,苟胜开车拉着张晓波到了悬崖处。

那儿是由勇开车去单位必经的唯一危险路段,那儿出过很多次交通事故。

不只在防护栏杆,而且整个弯道处,布设了不少的警示标志。

张晓波按照苟胜的吩咐,麻利地把那儿最关键的固定螺丝松到最后一扣。

苟胜开车离开时,露出个诡异无比的奸笑。他好象看到了由勇车辆失控坠入深涧的样子。

他脸上一丝丝的死气向外冒,他却不知。

由勇这样观想着,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

他需要让江山和由本刚知晓。

苟胜在由勇出事后,第二天就醉酒暴病身亡

。由勇只能去找当事人之一张晓波。

张晓波瘦得象个大烟鬼,他却不吸烟。他打小家里穷,父母是对残疾人,生养出张晓波这根独苗不易。

他的修车手艺,是个好心人可怜他的家庭,为了让他有个养家糊口的手艺,才教给他的。

别人学手艺,需要交学费,他却是不用交,还管吃管住的。最后,出徒了,还管着安排工作。

他那个师傅是个世间高人,培养好了徒弟,还扶上马送一程。同时,不准张晓波说出师傅的名字。

张晓波检修车辆没多少事,那些车辆正在最好的状态下。每天早晚,在车辆进出车库时,他逐一检查过就行了。

重点保障的就是黄彪那辆豪车。尽管豪车很少有毛病,但是一旦有毛病,到4s店一检修,就是个天文数字。有时够买辆普通轿车了。

黄彪才不会做亏本专卖呢,他养张晓波的费用,比起他检修保养他的豪车来,不到十分之一。

他的司机,保险公司私下秘密给的无事故无损伤费,每年也是个十几万元。

这个张晓波很满足现在的生活,除了因为家庭原因娶媳妇差些外,就没有什么烦心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无尽头。

由勇不想破坏这个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幸福家庭。他试着把张晓波这个头脑简单的人,划归工具一类。

让他知晓他的行为造成的后果,看看他的反应。

这时,吕班开车来找张晓波检修一下。这是他的私家车,上班时间,张晓波不修私家车。

这是他的做事原则,谁说也不改变。

吕班见他这么死气,就说话吓他。他提起了苟胜,他就说出苟胜让张晓波做的事就件害死人命的事,而且那人是个好警察,死得有些冤。

张晓波听了,大骇,脸上只剩下黄白之色了

。他马上给吕班检查了一下车。车有毛病,就让吕班停了那里,他下班后给修。

吕班眯缝着眼,自鸣得意地吹着口哨走了。他的阴谋得逞,以后张晓波铁定要听他的吩咐了。

张晓波下班后,给吕班修好了车。更换个件,花了二百多块钱,他也给垫付了。

他不会假公济私,尽管这公是黄彪个人的。这也是黄彪看好他的重要一点。

如果他脑子活一些,说不定黄彪就会用他当个管家。黄彪手下净些吃里扒外的货色,让黄彪一点也不省心。

由勇动念心计时,他发现张晓波修完车,匆匆忙忙地离开单位,朝着家的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竟然走到了刑警大队去了,他要投案自首?

由勇没法看清他的真实想法,张晓波在刑警大队门口附近,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犹豫徘徊着。

他好象在等熟人一样,每进出一个人,他就会认真地看半天。好长时间,却没找到他熟悉的人。

这时,由勇看到了大队长江山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他是步行着到大门口外的超市。

肯定是没烟了。他的烟瘾超大,一天三包烟,还需要晚上不加班。

当然也有撒烟的原因,大队那些吸烟的到他办公室里汇报案子,铁定要坐半天,怎么也得吸上二三支他的公共烟卷。

江山买烟有个习惯,买烟就买劲头大的。一买四条,自己留两条抽,另外两条拿着去以少换多。

他有个在烟草公司当副总的战友,喜欢吸有劲的烟,公司内部没有,就拿公司里没多少劲的烟跟同为烟民的江山换。

由勇惊奇地看到,张晓波急三火四奔着江山小跑过去。

他们认识,江山看见张晓波跑过去,就停住脚步。由勇也随着上前,他忘了他们看不到他,到了跟前,还是习惯性地躲在超市的广告牌后面

他听见张晓波喊江山“江叔”,他一念头,现了当年帮助张晓波那个人,那个人原来是让江山给派了个任务,当上了张晓波的师傅。

张晓波跟到江山跟前,嘴里却吱唔起来。他怕自己受到牵连,不能照顾家。他顾虑重重的。

江山瞪着双鹰眼,里面有些血丝,肯定是熬夜了。他在由勇出事之后,晚上经常失眠。他想念由勇,由勇此时也看到了。

“你有事慢慢说,我会替你保密的。你那个家,我也会保护的。”江山慢慢地安慰着张晓波。

张晓波得到江山的允诺,他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事情。最后,连连表白着:“我不知道会那样,他们告诉我说只是吓吓那个警察。车掉了沟里去,有水,警察也会没事。”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也是才听说的。我最相信您江叔了,求您替我作主。”张晓波说着,眼泪哗哗地,还跪下了。

江山把张晓波连吼带扶地,好不容易弄起来。大街上,张晓波跪着,象什么话。

江山拉着张晓波返回大队里面。由勇跟在后面,他有些习惯过来,别人看不到他。他可以如影随形地跟踪了。

这儿这么熟悉,这么几天,却是让由勇感到变化太大。其实真正变化是由勇,他的修练境界进步提升了,看事的眼光和境界也不同了。

他发现江山的头发白了不少,这让他感到刺眼。他真想用手触摸一下江山的头发,却不敢造次。

张晓波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着,抽泣着。一个大男人如此,看样子是真伤心。人傻情不傻啊。

江山进屋,给张晓波倒了杯白开水,自己从烟灰缸里找出半截烟屁股,点上火抽了几口,就扔掉。

他站了办公室门口,喊了声“由勇”,接着又挠挠头,改成喊“小杨”,他的司机小跑过来。他递给他钱,让司机去跑腿去了。

由勇真想替他跑跑腿,原来大数时候江山找他跑腿。司机也抽烟,有时跑腿还需要死皮癞脸地讨要上一包

一会,烟买回来了。江山拆开,扔给司机一包,自己点上一支,舒服地吞云吐雾几口,又打发司机把两条给战友送去。然后,自己回过头来,看着张晓波问话。

由勇听见江山的心脏跳得急骤起来。江山有些不信张晓波说的话,却又想快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他是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

这些真相,没有证据证明,那些幕后主使没法受到法律的严惩,这就会让自己更加恼怒。

他对由勇这种父子感情,恨不能手刃仇人。由勇感受到江山这种复杂情感,他内心里生出一个主意。

如果法律不能有力制裁黄彪,他将想法终结此等败类。

用自己修练的那种法力,还能还原一些事实真相,把一些证据公之于众。

特别是互联网,近年网上风行的人肉搜索,确实毁掉了不少败类。

那段视频,不知在哪里?

由勇一观想,他看到wd移动硬盘静静地摆放在刑警大队技术室的物证箱里。

由勇试着拿取,竟然各个门关箱体对他一点阻碍没有。

他拿着wd移动硬盘,找到一台连接在互联网上的微机,插入,意念所到,硬盘接着打开。

他不用手控制,电脑随着他的意念,不断地动作着。

他复制下视频,分别上传到访问最大的新浪、搜狐、腾讯等大网站上。

他以“守望者”和“终结者”的昵称,分别进行了注册。

他知道,自己要守望住公平正义的最后一条底线,就要做那些屡屡逃避法律制裁败类的终结者。

借助法律,但不依赖法律,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方法,去解决法律所不能的问题,彻底终结一些法律的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