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居然就这么把她卖了(1 / 1)

“是,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儿会遇见您?”

叶倾点点头,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在这儿遇见你’,这就需要特地的强调一下了。

所以你居然也在怪我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可你家侯爷不是知道的吗?

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玩这点小聪明,可真够可恶的。

他危险的眸盯着叶倾,似乎在观察自己的猎物要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好抓回来。

“的确很巧,二位……入宫面圣?”

他的眼底没有半分暖意。

就连要和善的打招呼,都透着冷漠和疏离。

“见过了,我们准备出宫。”

叶倾尚未发一言。

古岩他就自己作主了,而且虽然松开了叶倾,却靠的很久。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是一伙儿的。

“噢?见过了吗?”

欧阳予眯着危险的眸,看向一旁喜公公。

顿时,喜公公连脸部肌肉都在颤抖着,整个人瑟瑟发抖,想否认。

“见是见到了,但陛下身体不大好,一早就要去休息,所以你别去了,免得让陛下不高兴。”

这时古岩又道。

“所以陛下真的生病了?那可传了太医?”

古岩话锋一转。

而欧阳予反应极快,没有一丝丝的过度,立刻担忧起来。

“这些事,就不是首辅您该过问的了。”

只是他的关心虚假,多疑。

古岩冷声道。

仿佛是在说,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居然连陛下看病的事情都想插手?

你如此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下一秒,欧阳予连虚假的冷笑都不给古岩。

两人面对面,碰撞起了火花。

就仿佛无数雷电在两人之间来回窜梭。

他俩倒是没劈到了,可周围的人,外焦里嫩。

至少喜公公他已经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万一两人忽然打起来,他好叫禁卫军……

“侯爷说的有理,是我担心的昏了头了,的确不该我过问,那今日,看来我是白来了,侯爷是要出宫是吗?那便一道吧,好几个月没见过侯爷,我很是想念呐……”

欧阳予眯眼放着冷箭,语气倒是十分温和。

说的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似的。

“你该知道,我并不想跟你一起走,也不想念你。”

但古岩他是个直脾气,怎么可能跟他玩虚伪那一套?

所以一道出宫,没门,他不乐意。

“侯爷,我来的匆忙,可没驾马车,您就行行好,送我回去?”

“不想。”

蹭马车坐的?

古岩极其冷漠的拒绝。

到了他这个未分的,已经不需要迎合别人,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好难说话啊。

叶倾下意识的拉一拉古岩衣袖。

他这么做,不合适。

这么个小动作,可真是很亲昵啊。

欧阳予看着碍眼。

但转念一想,她这么做好像是为了自己啊。

心底又滋生了一种莫名的想法。

“侯爷,前几日我偶然得到一把铁桥大师铸造的陈银大刀,重达五十斤,一直想赠予侯爷,不如今日您就随我一块儿去府上取?”

所以文臣,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脑子好使啊。

古岩他一听铁桥大师和兵器,眼睛都亮了。

“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

不就是送一程吗?

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敢玩阴的。

而且小叶子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多谢。”

欧阳予暗舒口气。

从来没觉得要坐人家马车这么难的。

以往,都是别人求着他坐。

这位侯爷可真是……

欧阳予瞧了瞧他昂首挺胸的样子,内心有些无奈。

所以因他步子大,走的又快。

叶倾和欧阳予自然而然的就并肩同行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也没想到你就是传闻中留在侯府的第一男宠。”

欧阳予微笑着说话。

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太监搭话呢?

前世他记得他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都不曾看过他们这些公公一眼的。

所以现在知道她是太监还主动搭话,真是让她意外。

“先前隐瞒身份,是在下的不对。”

她低头颔首。

“哪里哪里,我不也一样没有报真实身份吗?在那种地方若说你是个太监,只怕会让人取笑,而且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欧阳予微笑。

不知为何,虽一开始有些生气他居然和古岩联合起来欺骗他。

可听他道了歉后,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难道说,自己还是个喜欢听别人道歉的人?

“大人这么说,我就更惶恐了。”

叶倾再次意外了。

怎么你那么替人着想呢?

“那日后,想去花楼的是不是不如写封信给我,我带你去?”

欧阳予眯眼微笑着,他一贯喜欢把丹凤眼眯成一条缝,泛着冷芒的去看别人。

但这会儿,眼底冷意淡了许多。

好似是真心邀请的。

什么意思?

要跟他做朋友吗?

叶倾心惊。

觉得这位首辅大人心机太深了,自己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总归来说,得到他的信任,是件好事。

正当她他要点头时,古岩忽然回头,一股杀气对准了欧阳予。

“欧阳大人,你别忘了,她可是我府上的人,就这样公然约她喝花酒合适吗?”

古岩真气愤。

“侯爷您洁身自好,向来不喜烟花之地,肯定是不与他一块儿去的,我们做个伴,一同喝酒吟诗……”

“她也不喜欢,她是太监,跟你不同。”

古岩真是听不下去这虚伪家伙了。

所以语气很不好。

此时的太监二字,让叶倾有些发愣。

他所说的不同……所以说到底,她不算个男人是吧?

一瞬间,好像安静了。

她的确不是。

但总感觉这话带有侮辱性。

欧阳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而古岩看到了叶倾那略有些受伤的眼神,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伤了人。

“总之你不准带她,带的跟你一样,一肚子坏水。”

他有些无奈,没好气的道。

“我告诉你,作为男人,当然可以风花雪月,但不能滥情,更不能伤害女子。”

古岩转头对叶倾道。

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好像他对以前的事很有经验似的。

“男人也不行,总之不能始乱终弃,懂吗?”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