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侯爷他太不识好歹了(1 / 1)

等古岩看的差不多了,她才假装慌慌忙忙的把书收回来。

脸微红,垂着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

“长公主将我送给你当男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即便你有过很多男人女人, 我也不在意。”

她依旧不骄不躁,他气急败坏的往门外冲,她便也跟着他的步伐,眼底毫无波澜。

对这充满一身戾气的男人一点儿都不怕。

前世被他一箭穿心,可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有团光,是温暖的,他一定不会害人。

她很认真的回答他每个问题,但这牵动不起来的情绪似乎在说,我其实只是做做样子,我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话本里说欲擒故纵是极其有效的把戏。

所以这会儿,她要装作丝毫不在意他,但为了生存,迫不得己成为他的人。

古岩也是这么感受的,所以觉得这小太监很虚伪,不喜欢。

但说话肉麻了点,忍不住一哆嗦。

而且那清澈的眸,太勾人。

“难道我长姐还教你看这个?”

他指着那本春春图,没好气的道。

真是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看这种奇怪的东西呢?实在有损大丈夫勇猛无比的形象。

果然这春春图和他犯冲,只看了一页,就全身都不自在。

“确实是长公主送的,她可能担心我伺候不了您。”

她一副很柔弱,不能反抗的样子,好像在说活,这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迫的,我生不由己。

看上去真是好生可怜。

但其实内心有些慌。

话本里说了,想要挑起一个男人的兴趣,给他看一眼春春图,却又没看全,效果最好。

“学个屁,给老子滚蛋。”

听到这话,古岩彻底怒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被人当成了猎物,极其不爽。

一把将她手里的春春图丢到角落里,拽起她衣领,就这么粗鲁的要扔出门外。

叶倾却立刻抓住了门,用最后一丝力气在挣扎。

“侯爷,能否喝杯茶再把我扔出去。”

她依旧淡定从容。

一个拒绝女色的军侯,岂是那么容易就撩得到手的呢?

所以,别着急,她还有大招。

这个时候你要喝杯茶,没毛病吧?

古岩一脸疑惑看着她,又看了看那茶壶。

“侯爷大可安心,我还没有胆子毒害您,我只是口渴了。”

我不加毒药,但我可以加其他东西。

叶倾本来就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古岩思考了一阵,到底是松开了她的领子。

“量你也没那个胆儿。”

想毒死他,没那么简单。

况且就你一个小太监,能怎么着?

古岩丝毫不把她放在眼底,还主动倒了两杯茶,一人一杯。

“干了,立刻给老子滚蛋。”

跟喝酒一样,叶倾才端好茶杯,他就碰了过来,茶杯一晃悠,洒了一半。

他怔怔的望着侯爷。

当真是野蛮啊。

而且他为什么那么傻呢?那么傻的人居然能活这么久,居然有这么多人跟着他,居然权势滔天?

他不该早就被毒死了吗?

叶倾很困惑。

但看到茶水顺着喉结滚动,她平静的眼眸下还是划过一丝精光,放心了不少。

然后自己也喝了。

唯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勇气。

毕竟春春图,没有领悟到精髓。

“好了,你滚蛋吧。”

可古岩丝毫不给药性发作的机会,再次拎起她的衣领就丢了出去。

这一次,叶倾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她居然真的会被丢出来,而且是被一个粗鲁的男人。

他简直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叶倾隐忍着,紧握着拳头,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关门时,他还还恶狠狠的威胁了。

对待以往十个女子,他都是这般的。

在这小太监来之前,长姐已经送过十位美人了,但都是当晚就被扔出去,绝无例外。

而第十一个更是个恶心的小太监,就更不能温柔了。

所以到第十一个,又是个恶心的小太监,自然不能温柔了。

古岩转身看着屋里一片红,格外扎眼,嘟嘟囔囔的就去拆家。

该死的喜字,该死的大红被子,还有花生红枣的,看着就碍眼。

而且,给他一个男宠,男宠还能跟他早生贵子不成?

他一边拆一边鄙夷这些瞎操心的人,完全没操心到点上。

见鬼的男宠,老子我喜欢的是肤白貌美,温柔甜美的小女人,送个男人算什么?不,送个不男不女的算什么?

难道自己二十五都没成亲就一定喜欢男人吗?难道自己府上一个小妾通房都没有就说明他不喜欢女人?

难道先前送来十多个女人都被他丢出去,长姐还不长记性?

不,应该是长了,否则也不会送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过来。

古岩骂骂囔囔,头都要气炸了。

往门口看了一眼,真恨不得一秒就撅过去。

为什么他就不能一心保家卫国,非要成家呢?

叩叩叩……

被他砸的差不多,有人敲门了。

“滚蛋,老子我现在谁都不想见。”

他很烦躁的吼道。

静了一会儿。

“我的书还在里边,劳烦侯爷帮我拿一下,另外床边有一件披风,也劳烦侯爷送出来。”

屋外的人,已经很淡定的把身上的雪拍散了。

内心很无奈啊。

为何那些书里最经典的桥段都无用呢?

没办法,只能继续厚脸皮了。

古岩一愣。

本想骂,你怎么还不走。

但想着外边雪那么大,她穿的那般单薄,便忍住了。

小太监如此单薄,要是在他这儿冻坏了,一出去就死掉,那他不是无端背上一条人命吗?

所以很不耐烦的去拿他的书和披风。

那书,污秽,那披风……下着雪呢,她穿的这是什么?不就一层布吗?

看的他直皱眉。

长姐未免也太小乞了,居然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舍不得给人家。

她居然穿的那么单薄,那层布,应该不需要太大力气就会被撕开吧。

大概是刚才被他扔出去,一半的衣裳都带着细雪,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开,小脸惨白。

简直是我见犹怜。

但凡有点同情心的男人可能都舍不得让她站在雪地里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