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凶狠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拿起扇子遮住半张脸,“你这样看着本公子作甚?”
莺时绕着他走了一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只见面前的男子身穿玄白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根深蓝色龙凤纹腰带,一头墨黑色的乌发,配着一双桃花眼,还有立体的五官,风流尽显。
过了许久,莺时才咬牙切齿道:“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干这种打家劫舍、偷窥的营当?”
莺时的话将他惹急了,他放下扇子,指着她的脑门儿,语气有些激动,“你从哪儿看出来本公子是你口中的淫乱不堪之徒的?”
莺时一把拂过他的扇子,反驳道:“哪儿都看出来了!”
赵元气急,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吩咐道:“趁你家主子还没回来,本公子劝你快去给我斟一壶茶来,免得到时候自讨苦吃。”
听到这话,莺时更加气了,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然地喝了起来。
赵元见状,气得收起手中的折扇,“本公子不妨告诉你,我乃赵城公子赵元,与你家殿下自幼便相识了。”
赵元见她仍旧喝着茶,一言不发,有些恼了,“你到底如何才能信本公子?”
“若你真是赵元,怎会如此偷偷摸摸,连方才荀安在外头都怕?”
莺时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句话将赵元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若不是为了躲着父王,我怎么会偷偷跑到孟城来啊!
入夜,宫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为了给贺城公主接风洗尘,孟安林特地让人筹备了这场宴会。
晚宴上,孟安林端坐在王座上,贤妃坐在他的身旁。
孟祁和贺城公主分别对坐在台阶下一侧,下面一排排则是王公大臣。
中间地带则是舞姬演出之地,一曲歌尽,舞姬们纷纷退下了。
孟安林高举酒杯,看向贺城公主,“公主初次来孟城,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尽可告诉贤妃,不必拘束。”
贺思仪举起酒杯回敬,“久闻天子脚下无上繁华,主上与娘娘皆是贤德之人,思仪能来孟城,实乃荣幸之至。”
说完,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余光瞥了瞥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的孟祁。
贺思仪的话惹得孟安林和贤妃喜不自胜,看来贺城公主果真是才貌双全,二人在心里对她更加满意了。
贺思仪放下酒杯,望着对面发呆的孟祁,重新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素闻成王殿下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孟祁仍旧低着头沉思,徐峰见状,连忙在后面戳了他一下,孟祁这才回过神来。
“公主风华绝代,才是真正的不同凡响。”孟祁喝了一口酒,只见贺思仪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晚宴散场时,已是亥时了。
孟祁喝得醉醺醺的,还是徐峰将他驼回去的。
久闻贺城公主姿容名动七城,可只有徐峰才知道,整个晚宴殿下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那公主身上。
可徐峰看得出来,主上和贤妃娘娘对这个准儿媳倒是满意得很。
回到成王府后,徐峰将孟祁送回华溪殿才离开的。
莺时闻声赶去伺候,不料床上躺着的人喝得醉醺醺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
“孟祁,孟祁。”
赵元看到他这副摸样,忍不住上前推了推他,可是孟祁仍旧躺在床上,面颊绯红,嘴里念叨着呓语。
莺时将信将疑地看着赵元,“难不成你真是赵元?”
自从赵元无意间闯入偏殿,他就一直死皮赖脸地待在莺时房里。
莺时见他虽然一副点儿啷当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坏人,就勉强让他留下了。
“本公子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吾乃赵元,天上地下,仅此一个。”
赵元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见他解释了这么多遍,莺时也就此作罢了。
“水,水……”
孟祁翻了个身,嘴里一直嚷着要喝水。莺时见状,连忙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在床沿上坐下,喂到孟祁口中。
孟祁闭着眼喝完,莺时欲走,可衣袖却被他拽住了,“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