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家众人看到薛如云出现的时候,几乎呼吸都要停滞了。
她很漂亮,但是容貌在她之上的人并不算少。
她的身材很好,但是也有很多女人的身材并不比她差。
她很有气场,但是仍旧有很多女人从出生起就自带女王范。
可是,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却让薛如云此时此刻的气质无与伦比。
她只不过才刚刚拉开车门站在地上,薛家众人就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似乎已经明艳的让人不可直视。
此时此刻,薛家的许多人看着薛如云,他们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愤怒,更多的还是畏惧和惊惶!
在南阳民众的眼中,薛家高高在上,永不可攀,在薛家人的眼中也是如此,可是,在薛如云出现之后,看似坚不可摧的偌大薛家,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对方的每一次出手,都会在薛家身上捅出一个透明的血窟窿,这个庞然大物很快就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如果把薛家比喻成一个人,那么从他的嘴里灌一杯水下去,身体都能变成淋浴的花洒了。
已经怒气冲冲走回大院内门的姚斌亮也转过脸来,他看着薛如云的样子,不禁感觉到有些恍惚,一种浓浓的不真实感涌上了心头。
在几天之前,他还认为对方想要扳倒薛家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可是仅仅在几天之后,薛家的核心子弟就已经几乎个个受创,势力不小的蘅家几乎被连根拔起,这种情况即便放眼整个华夏也是极为的少见,可是,薛如云和她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不仅做到了,还做的无比完美。
此时此刻,姚斌亮真的觉得自己赌对了。只要紧跟薛如云的脚步,他不仅能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更是可以更上一层楼。
想到此处,他站定了脚步,目光之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之色。
这个从来不被人看得起的薛家赘婿,此时此刻,挺直了脊梁。
苏锐走到薛如云的身边,笑着低声说道:“感觉你今天气场很强大。”
薛如云轻嗔似的的一笑,这一刹那,明艳不可方物!
即便是薛胜男和薛紫晶等人对薛如云恨到了极点,但是仍旧没有选择开口相骂。在她们看来,薛如云如今大势已成,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更是可怕到了极点,此时出言嘲讽,只是会给她们带来更大的损失和伤害。
只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划算。
可是,对方今天明显就是主动登门来看他们一家人的笑话,面对这种情况,薛家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其实,这个时候的薛家人并没有意识到,单从双方的实力来讲,薛家仍旧远远在对方的上面,无论是经济方面,还是政治方面,薛如云和他们比起来,就像是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蚂蚁。
之所以会给薛家人这种势弱的感觉,还是因为最近苏锐的强势出手,导致薛家的核心子弟个个重伤,甚至蘅琴都被抓进了看守所,因此,薛家才会有种无力反抗之感。
如果他们能够静下心来,稳住阵脚,步步为营,借助现有优势,慢慢的展开反击,恐怕接下来薛如云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取得胜利了,等待双方的,将是一场激烈的攻防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闪电战。
苏锐和薛如云二人的低声轻语,看起来更像是对薛家众人的无视,现在的他们,已经有这个自信了。
薛家多年以前的弃女,此时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冷眼看着曾经给她施加过嘲讽和伤害的“家人们”。
“记住,今天,你是主角。”苏锐又补充了一句。
薛如云的眼里似乎根本没有那些薛家人,而是目光柔和的看着苏锐,眼底弥漫着深情。
“苏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
说着,她靠近苏锐,单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在嘴唇上来了个深深一吻。
这吻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短短两秒钟而已,但是却足够惊艳!
对面薛家人的眼睛似乎都要被亮瞎了!
苏锐有些愕然,似乎没想到薛如云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接吻,他摸了摸嘴唇,回味了一下,似乎,这种感觉还挺刺激的……
“野种!**!”薛紫晶小声的骂道。
“勾搭野男人勾搭到薛家门口来了!”薛胜男也愤怒的低语。
其实,这两个姐妹对于薛如云的印象一直都不好,从小的时候起,薛如云就继承了她母亲李婉晴的容貌,秒杀所有的同龄人,而长相颇随蘅琴的薛紫晶和薛胜男自然远远及不上,女人的嫉妒攀比心理都是与生俱来的,小时候也是一样,因此这两个女人怎么看薛如云都会觉得不顺眼,从小时候起就处处针对后者。
薛如云深深的吻了苏锐一下之后,便转过身,朝薛家大门走去。
在那里,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群人,似乎是在欢迎她……这种场面看起来真的是有点滑稽。
苏锐也紧跟而上,不过却比薛如云落后了一步,毕竟后者才是今天的主角,苏锐可不想抢戏。
“跟上!”
信义会的人还在旁边呢,那从宝马车中下来的一个黑色西装男手一挥,后面的人便整齐的跑到前面来列队,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任何的杂乱,甚至连小跑的脚步都是整齐划一!
如果说这些人没有经受过严格而特殊训练,真的是打死苏锐都不会相信!
信义会的精英战堂,看起来似乎其真正水平还要在青龙帮的战堂之上!
这两队人就这么跟在了苏锐和薛如云的身后,气势内敛,含而不放,但是任谁看起来,都不会怀疑,这群人有着极其强大的战斗力。
薛家门前的气氛空前凝重了起来。
薛坦志的几个兄弟都在外地任职,因此这个时候并没有赶回来,他看了看对面的精兵强将,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五个躺在轮椅上的重伤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浓重的无力感觉。
薛如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高跟鞋敲在地上,就像是敲在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上一样。
近三十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和蘅琴联手把李婉晴和薛如云赶出了家族,他这个父亲、这个丈夫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在蘅琴肆无忌惮的派人明目张胆的满城追杀薛如云母女的时候,薛坦志仍旧选择当了一个鸵鸟,把头埋进地下,对所有的事情都视而不见。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在薛坦志这里,人们真的看不到这一点。
他会痛苦,他会难过,他也会抓狂,更会借酒浇愁,可是,他宁愿自己承受着“痛苦”,也不愿意去为李婉晴和薛如云稍稍的施加一下援手。
即便以他当时的地位和能量,办成这种事情完全不会太有难度,但是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做。
薛如云走到薛坦志的面前,给了后者一种错觉,仿若多年以前的李婉晴重又站在了面前。
但是薛坦志还是很快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现在的薛如云和当年的李婉晴还是有着诸多的不同之处,现在的她艳光四射,明媚照人,多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张扬之美。
“为什么要回来?”薛坦志说道,不过,在他出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吓人,完全不似平日里的珠圆玉润。
他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是个谦谦君子,但是内心里早就歇斯底里了。
看着这个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薛如云冷冷一笑,眼中涌出无限的嘲讽之意:“我这次来到薛家,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对等的对话机会而已,而且,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我是‘来’,而不是‘回来’。”
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回来”的呢?
“公平对等的对话机会?”薛坦志听了之后,眉头微微一皱:“如云,我们不妨开门见山的说好了,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弯弯绕绕?我话都还没说,你就认为我在耍心眼吗?”薛如云对于这种误解,一点都不生气,仍旧冷笑着说道:“薛坦志啊薛坦志,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胆小怕事,糊里糊涂,伪君子。”
在对曾经的父亲下了三个形容词之后,薛如云发现后者的脸部肌肉已经狠狠的颤动了起来。
薛坦志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才终于出声:“如云,我们有话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你何至于摆出那么大的阵仗站在薛家的门前?这样传出去,对薛家不好,对你也不好……”
薛如云目光之中的嘲讽意味更加浓厚:“你只是担心对薛家不好,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而且,你说你要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我母亲在二十几年前是不是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是不是对老佛爷也有过类似的恳求,甚至在蘅琴派人满城追杀我们的时候,我母亲她是不是还想着和平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薛如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薛坦志,你诚实一点的回答我,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薛坦志的声音仍旧泛起浓浓的无力感,在薛如云的高压声调面前,他显得完全处于弱势了。
“是。”他说了一个字之后,立刻又改口:“但那是二十几年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薛如云持续冷笑:“多年以前,我母亲向你们苦苦哀求,想要好好的谈一谈,和平的解决问题,可是你们呢?不仅置若罔闻,甚至继续把我们逼至绝路,这就是你们薛家的高冷,这就是你们薛家的骄傲,真是可笑。”
薛如云昂起了头,她环视了一圈对她怒目而视的薛家众人,而后把目光重新聚焦到薛坦志的脸上,声音清亮:“多年以前,你们不愿意和我们谈谈,所以今天,我来了。我主动来到你们薛家,来找一个谈一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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