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羽气急败坏的模样,魂青顿时就迷了。
自己不过只是昏迷了一小会,怎么就搞来这么多麻烦呢!
“孔羽将军,我们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误会啊!”魂青不再装呆卖傻,“眼下圣元山金毛猴一族已经被叶师傅降服,咱们得混且混,好好相处,一同为叶师傅效力,不好吗?”
孔羽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动容。
不得不说,这魂青劝人还真挺有一套,要是放在自己孔家军做说客,那简直犹如如虎添翼。
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哪怕你曾经是叶师傅身边的红人。
“有什么遗言吗?”
孔羽不留情面。
“啊?”魂青心中一阵绝望,随即狠狠咬牙问道,“能告诉我你的腰,受了什么伤吗?”
“既然你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怕你看了。”孔羽脸上一阵发烫,转身掀开了背上的衣服和裤子。
之所以忍辱负重这么做,倒不是说孔羽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敬畏。
对叶师傅曾经朋友的敬畏。
他不怕魂青偷袭,毕竟两人境界差距太大,而且自己具有丰富作战经验。
魂青,没有胜算。
“我去,这是让人用火棍捅的吗?孔家军的将军口味这么重吗?他是怎么领导那么一大群人的?难道士兵每个人身上也有这样的伤痕?我之前还托关系让沉冤帮忙走后门把自己心爱的侄子送进孔家军,现在想想,幸好没这么干!”
魂青静静看着,差点忘了孔羽这是在兑现刚才自己的遗言。
“看完了吗?”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孔羽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回头看向魂青的眼神复杂。
仿佛一瞬间没有了仇恨,杀魂青,只是走个流程。
“看完了……不过你不能杀我。”
魂青回答的很脆快,但转折也跟的很麻溜。
“为什么?”孔羽语气中带着轻蔑。
纵观整个玄元大陆,他孔羽想要杀的人,还没有一个说不能的。
“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刚才走的那个人是天朝的人,他也是来杀我的,但是为什么我安然无恙呢?”
魂青摊开手,表现得相当从容。
“天朝的人?”孔羽眉头一紧,感觉刚才给人看伤口忽然变得有些羞耻了,“天朝的人会对你感兴趣?”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他身上的灵气,是不是很熟悉呢?”魂青笑着提示。
孔羽照做,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完蛋,刚才那人是赵信。
我咋就没多长个心眼呢?
“那又如何?天朝不杀你,那是因为天朝的规矩比较多,而我……”孔羽急眼。
“与规矩无关,只因我是叶师傅看中的天选之人!”
魂青直接将之前的心中所想,比较夸张地说了出来。
“不能杀?”
“天朝的人都不敢杀,我杀了岂不是要惹祸上身?”
“这个沉冤,是把我当猴子耍了吗?”
孔羽嘀咕着,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魂青一眼。
“你,你干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魂青大惊失色,双手不由自主地捂在了腰上。
“我孔羽,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是孔家军的传统,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孔羽边说边向前走,“既然你是叶师傅选定的天选之人,那我肯定要给面子的。”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撩开你的衣服,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不然,我愿与你玉石俱焚。”
一番话音落下,孔羽眼中透出决绝的神情,像是在说这是最低底线。
“额……”魂青在思考。
“昂……”魂青在努力的思考。
“那你轻一点。”
孔羽祭出一柄跟赤炎缨枪差不多模样的武器,轻轻点了点头,“嗯。”
“对了,实在不行,我用这玄冥紫灵石换你这一下,你一下如何?”魂青背对着孔羽,扭头咽了一口唾沫。
“我不稀罕。”孔羽侧目看了一眼悬空的玄冥陆地,随后枪出如龙。
“啊,哎呀,哎呦呦……”
魂青的嘴巴成了o形,跟腰间的伤口很像,很像……
孔羽没再做逗留,转身向路明培训飞去。
“孔家军,我魂青与你们势不两立!”魂青单手捂着腰,再看另一只手上的鲜血,气得他破口大骂。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承认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魂青身后响起。
吓得魂青腰间一紧,疼痛之感顿时袭遍全身。
“当时你选择给唐梦灵做军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选择站在我和女帝这边,你绝对不是这种下场。”
话语间,一条无形的细绳已经将魂青缠成了麻花。
“你……”魂青瞪大眼睛,神色中透出恐惧之色。
自己才离开叶师傅不到两炷香的时间,没想到居然来了三波人。
就算仗着跟叶师傅的关系不被杀死,那估计也得被活活玩死啊!
“我就问你一句话,孔羽为什么对玄冥紫灵石不感兴趣?”
夜莺啼贪慕玄冥紫灵石不假,可她做事有分寸。
不该动的东西绝对不能动。
本来看赵信和嘉文走了之后她也想走的。
结果孔羽的一句“我不稀罕”,瞬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玄冥紫灵石,堪比仙器,况且对渡劫境的修真者来说尤为重要。
她不相信孔羽有浩瀚的心境,反而觉得孔羽拥有获得玄冥紫灵石的渠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她理解的很透彻。
“我咋知道,他不稀罕干我何事?女娃娃,我跟叶师傅可是……”
没等魂青说完,身上的细绳忽然猛地锁紧。
“多说话,少受苦,我没耐心的。”
年轻的容颜加冷漠的神情,让夜莺啼看起来更加冷酷了。
魂青深知,越是年轻的孩子,下手越是没有轻重,自己要是不赶紧说点什么,恐怕真会交代在这。
“据我说知,孔羽家里有一座很大的矿山,难说是不是在矿山中发现了玄冥紫灵石,如果你想知道答案,趁他妻女现在伤势很重,你还是从这里寻找答案吧!”
魂青认真的模样,说的话听起来简直比真的还真。
“记住,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夜莺啼收起细绳,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咦?”
还没喘口气,龙七公竟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