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浓墨,纤长坚毅,如他对她的感情,坚定不移。
轩辕弈,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不知道,宿主明明没有优点。
GG认真道。
狗子,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系统,请站在我这边。
GG站在正确的的那边。
月夏真想把它拎出来重新洗脑。
见男人那眉眼微动,月夏立即进入还沉睡着的状态。
“月夏”低唤着她的名字,仿佛刻在骨髓血液中,轩辕弈拨开那半掩的发。
他要让伤害月夏的人,付出代价。
宿主,注意,我这边检测到了轩辕弈的黑化值。
GG的提醒,让月夏微愣。
黑化值?
GG解释,当反派的黑化值积累到一定程度,左右他情绪的事物,会受到严重损伤。
月夏很快明白。
你的意思是说,狗男人如果完全黑化,我的生命安全会受到波及。
对,宿主,你应该远离这种危险人物。
既然如此,不让他黑化便是。
GG:宿主的自信,真是一如既往。
宫人们将药浴的桶搬了进来,几个侍女打算留下来服侍,却被轩辕弈的眼神给劝退。
药香冉冉升起,月夏的衣物被褪去,白皙粉嫩的肌肤此刻有些发青,摸上去也十分寒冷。
男人并无旖旎念头,试探水温后,如呵护珍稀之物小心翼翼将她放进药浴桶中。
褐青色的药材在上边漂浮,水面没过锁骨,需轩辕弈搀扶,月夏才不会滑下去。
大掌撩起药水往她身上淋着,男人细细凝着她的面容,观察着她的气色。
蒲扇般的睫毛轻轻搭着,那张俏丽可人的面颊略带着粉黛,她鼻翼微小,唇如花瓣,此刻却凋零焉颓。
平日里那张小脸笑起来的模样倾倒众生,带着些灵巧,似是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一旦她忧愁起来,周围人的情绪也跟着被感染。
她确实有很大的魔力,才会让他坚如磐石的心被左右。
掐算着时间,水温变凉,轩辕弈将月夏抱出来擦干身体。
那身子躺在**如盛开的花般,娇艳动人,谨记医嘱,轩辕弈查着她的身体确实有将药效吸收后,握住她的手,抵在额间。
“月夏,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抱歉。
等你醒来,再随你处置。”
床幔降下,遮住两人身影。
御医留下的药香和月夏自身带的香气交融相汇,尽管男人力度不重,却依旧在那恢复了血色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月夏浅眠中不适的嘤咛,让男人眉心紧蹙。
在十指紧扣后,男人咬紧牙关,将内力逼进月夏的体内。
他要将她体内的毒素给吸出来。
这段过程中,月夏感受到的疼痛,会逐渐转移到他身上。
月夏吃了药,并不知道身体的疼痛程度,但脑海的景象中,显示出了轩辕弈的紧锁眉头。
印象中,他可从不会有这种表情。
原来那毒这般疼啊。
止疼药果然是最棒的!一整夜,月夏都凝视着他的面容,直到他将毒素完全转换进自己身体,跌在她身上不省人事后,她才睁开眸子,伸手主动将他抱住。
宿主?
有点冷。
轩辕弈的身体确实很冷,许是毒素产生效果的原因,他浑身冒着汗,唇角已有血迹出现。
月夏撑着酸痛的身子,将他的眉间丘壑给抚平。
明相真是大手笔啊,为了干掉她,竟用了这种毒,也难为他这十年的虚伪忍耐了。
宿主,轩辕麟在殿外。
月夏置若罔闻,将轩辕弈放置枕头上,好生盖上被子,然后钻进了被子里,一把抱住他。
GG:这就不管男主了?
月夏摆手。
安了安了,任务是会完成的,但睡觉也是要睡的。
GG懒得理会。
自家宿主理由总是有一大堆。
殿外,轩辕麟看着那紧闭的门,面色阴郁到连天气都感染了。
“殿下,请回吧。”
太监福身劝道:“再晚些,大雨将至。”
剑眉深凝,轩辕麟的步子没有挪动半分,他目光越过太监,只想知晓里边的情况。
“本宫瞧见御医了,是谁出了事?”
那般动静,想不注意都难,想起宴席上被带走的月夏,轩辕麟的心脏就像被人攥紧般。
他担心的人,只有月夏。
“无事,只是照例号脉。”
宫中的人,每月都会让御医来诊脉一次,这理由放在这么巧合的时候,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知晓那太监不会告诉自己真话,轩辕麟打算自行去查看,然而这是弈王的寝宫,他往日从不敢贸然闯进,惹那人不快。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月夏勇敢一次。
挥开太监和侍卫,轩辕麟欲将门推开时,侍卫们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整个皇宫,除了皇帝的命令,也就只有轩辕弈这的人敢这般做。
“太子殿下,刀剑无眼,请回。”
男人咬牙,眼神狠厉,他攥起的拳头深藏袖中,深吸一口气后,他往后退去。
“月”他终究没敢大声喊出月夏的名字。
愤然离去,他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
“小姐,您好歹吃点东西,身子最重要。”
精美膳食端到明衣琴面前,被她一把撞开。
“你定是在笑话我吧,瞧见我这般境遇,心底说不定乐开了花!”
往日衣鲜靓丽的娇俏人儿,现在只剩憔悴暴怒模样,明衣琴唾骂还不尽兴,一巴掌挥到玉玲脸上,“虚伪的贱人!”
玉玲受击跌倒在地,她捂着脸一声不吭,低垂的眉眼中,却是恶毒的冷讽。
随意扔着屋内的东西,明衣琴低吼着,抓着头发。
明相那所谓的安慰和对策,竟是让她安心待着,奉旨进宫。
难道爹对她的好也是装出来的吗?
明衣琴跌在一众狼藉中,咬牙愤恨,既然这世间所有人都在利用她,那她便坚持己见,和以前一样,只顾自己就好了。
她要自己想办法。
大雨倾泻,寒凉气息笼罩住了整个丞相府,也将地上的痕迹给覆盖。
丞相府的书房,漆黑一片,一人垂头坐在椅子上,电闪雷鸣划过,照亮一瞬,那人狰狞的死状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