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峰则对陛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杀人不过诛心,陛下这般可是比直接杀了沧罗钰还要狠绝。
沧罗钰母亲不被待见,从小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辱,活的很是屈辱和痛苦,所以他才会想要不惜一切的抢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是他利用兄弟情义,不择手段,残暴狠毒-妄图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会咎由自取。
太医赶来,立刻给沧罗钰医治,用了三天时间将沧罗钰救回来,可以说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侍卫将他丢到沧月国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每天专门一位侍卫盯着。
昏迷了几天的沧罗钰终于醒过来了,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他烦躁的不行,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钻心的疼痛袭来,根本无法睁开。
他想要伸手去摸,可手腕处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想起来那人挑断了手脚筋,此刻眼睛的剧痛让他震惊无比。
该死的混蛋,居然还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可恶!
他心里这么想着,想要骂出来,可嘴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呜呜的沙哑刺耳的声音传来,如同破锣一般。
沧罗钰这一刻愤恨至极,这该死的混蛋不但废了自己的**,挑断了手脚筋,还弄下自己的眼睛割了自己的舌头,一想到自己如今这幅鬼样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沧罗钰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四周有马车声,还有行人的脚步声,更有小商贩的吆喝上,而且他听到了无比熟悉的那句桂花酥,吴记桂花酥。
沧罗钰记得吴记桂花酥是城东的老字号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的想要爬起来,可胳膊腿都使不上力气。这般废物的他,恼羞愤恨,心里早就恨不得将折柳千刀万剐了。
“娘亲,这个人看起来好可怕啊?”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小女孩惊吓的躲到娘亲的怀里,妇人一见沧罗钰的鬼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女儿赶紧走,走。”
她们走了,又有人过来:“哥哥,这不是沧罗钰吗,真是自作自受。”君小颜和小天出来逛逛,居然看到他了。
“确实可怜,那我们就赏他一两银子吧。”君小天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丢到他面前。
铛的声音传来,沧罗钰只觉得羞辱至极。他发疯一般,呜呜的喊着,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最终疼得他气喘吁吁。
既然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再也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再也不能跟沧澜夜抗衡,这样废物的日子他宁可死了。
沧罗钰心一横,突然用尽全力将头抬起来,猛地磕到地上。
“钰王若是死了,陛下就将你这些年私藏的所有钱财、武器火药全都充公,所以你不能死!”旁边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沧罗钰一惊,那都是他这些年拼了命私藏的,如今却为了威胁自己的筹码,沧罗钰只觉得讽刺至极。
可他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果然皇兄掐中了自己的命脉啊,沧罗钰自叹不如。
而离开的折柳,几次改头换面一路汗血宝马狂奔,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大燕京城。
他直奔世子府,见守门的小厮:“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世子妃,跟他说我来兑现承诺了。”
当年是云婷路过乱葬岗,意外救了他,折柳当时心中有大仇,所以云婷并没有让他跟着,而是跟他约定他大仇得报后就来为云婷效力。
云婷介绍他去药王谷学医,学医一般都是要有天赋,或者从小喜欢,而他不是天赋型,也不爱好,可为了能报仇这里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比常人付出的更多。
好在仇恨让他坚持下来,苦常人之苦,忍常人所不能,所以才会有了今日。
“好,你现在这等着。”小厮立刻进去汇报了。
没一会,小厮就出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云婷,这让折柳有些意外。
“你能来,我很欣慰,恭喜你报仇了。”云婷亲自出来迎接。
再次见到云婷,折柳的眼眶都红了,他二话没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云婷面前:“主子,我报仇了。”
云婷伸手将他拉起来:“那就好,你爹娘和姐姐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沧罗钰的事情,世子府的情报前几天就送回来了,云婷就猜到肯定是折柳所为。
“主子,谢谢你。”
折柳没有叫世子妃,而是叫主子,可见是从心里承认云婷的。
“进府吧,你一路上风尘仆仆辛苦了,房间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云婷说完转身就走。
折柳错愕了下,没想到主子这般周到,心里多了几分感动。
世子府里面很大,庭院错落有致,布局讲究,就连脚下的小路都是用白玉石铺砌而成,小路两旁各种珍贵花草,折柳心里感叹世子府是真的豪啊。
不过他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跟在云婷身后,走过几条长廊,最后云婷去了竹院外面的院子。
“我知道你喜欢安静,所以给你安排了这个屋子,你看看若是有什么缺的跟我说就是。”云婷道。
折柳看一眼那屋子,摆设精致,干净简单,并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倒是他喜欢的风格。
“不用了,已经很好了。”
“那就好,来了世子府不用拘束,就把这里当成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若是日后你有其他去处就跟我说,我自然会让你离开。”云婷开口。
折柳一僵,随即那颗冰冷的心一抹温暖划过:“多谢主子,我记下了。”
“你先好好休息,等晚上我带你去进竹院的药材屋。”云婷道。
“好。”
云婷走了,折柳将包袱放下,看一眼屋子里的摆设,最后走向旁边的书架,上面放着的都是医书,而且是折柳没看过的,他惊喜无比,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世子妃给自己准备的。
折柳看了没几页就被医书的内容吸引,突然他眉头微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扭头看过来。
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还有一名黑衣少年似腿脚不利索,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你们是?”折柳下意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