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炉面色绷紧,虽然知道这样不厚道,可为了孩子,为了范雪若,他只能孤注一掷。
半夜子时,侍卫们累了,换班休息,一直守在暗处的高炉见机会来了,小心的绕开门口的守卫,从后窗户跳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可高炉经常出入王爷的屋子,早就轻车熟路,他蹑手蹑脚的朝着床榻走去。
看着昏迷的离王,高炉眸底划过一丝自责和愧疚:“王爷对不起,是属下对不起你,可是为了孩子,为了侧妃,求您别怪我!”
高炉一把掏出了腰间的长剑,朝着床榻上昏迷的墨池寒就刺过来。
只是那长剑还没碰到墨池寒,原本昏迷的墨池寒,突然黑瞳猛地睁开。
高炉当即吓傻了:“王爷,您--”
墨池寒脸色冷的掉渣,一把将藏在被子里的长剑拿出来,反手朝着高炉的肩胛骨刺去。
钻心的剧痛袭来,高炉脸色煞白,痛不欲生,整张脸都扭曲了。
“本王若是不装昏迷,又怎么揪出你这个叛徒!”墨池寒冲天怒意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叛徒居然是高炉,更没想到他居然睡了自己的侧妃。
墨池寒握着长剑的手狠狠用力,尖锐的剑尖在高炉的肩胛骨处又刺进去几分,疼的高炉脸色煞白,一身冷汗瞬间冒出。
他却没有躲,更没有还手。
“王爷,是我对不起您,是杀是剐,全凭王爷做主!”高炉愧疚道。
墨池寒脸色狠戾,额头青筋爆出:“范雪若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高炉刚刚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一个侍卫居然敢绿自己,找死!
高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如坠冰窟,顾不上肩膀处的疼痛,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王爷,求您放过侧妃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是我混蛋,是我强迫侧妃的-”
墨池寒一把揪起高炉的衣领:“这只是谁的错吗,范雪若是本王的侧妃,本王的女人,即便本王不要,也轮不到你!”
“王爷,都是我混蛋,都是该死,是我被猪油蒙了心--”高炉话还没说完,墨池寒又给他了他一拳。
“啊!”高炉惨叫一声,整个人痛不欲生。
“来人,将范雪若那个贱人带过来!”墨池寒怒吼道。
“是!”门口的侍卫立刻去办。
还在屋子里的范雪若还在想着,王爷一死,她就真的熬出头了,以后她的儿子就是小王爷,她就是王太妃,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一想到整个王府都是她说了算,范雪若激动无比。
到时候,她一定要将王爷带回来的那些美人狠狠修理,看她们还怎么在自己面前得瑟,嚣张。
结果,院子外就传来声音,范雪若都没反应过来,两名侍卫冲进来。
“滚出去,本侧妃的屋子岂是你们随意来的!”范雪若怒哼道。
“侧妃,得罪了!”两名侍卫根本没跟她废话,直接押着她就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范雪若挣扎道,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平日里他们从不会这般对待自己,难道是王爷--
不可能,云婷不是没有救醒他吗?
范雪若的心思百转千回,等到了墨池寒的院子时,看到正襟危坐的墨池寒,范雪若整个人都僵住了。
墨池寒的脚边,躺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高炉。
范雪若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浑身从头到脚彻骨的冰凉,大脑一片空白,都忘了反应。
王爷居然醒了,那高炉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看来他招了。
想到王爷的手段,范雪若浑身打了个冷颤。
“王爷,人带来了!”侍卫汇报。
墨池寒眼神伶俐如刃,扫向范雪若。
那一眼,让范雪若心惊,让她惧怕,不,绝对不能慌,她决不能承认。
想到这里,范雪若故作镇定,一脸惊喜的奔过来:“王爷您醒了,太好了,臣妾每日还跟菩萨祈祷,盼望着您能快点醒过来-”
墨池寒什么都没说,也没动,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
范雪若被看的心虚,却不敢露出马脚,只能演下去:“王爷,臣妾是真的担心您,您如今醒过来太好了,臣妾让人炖了参汤-----”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墨池寒猛地起身站起来,一把就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
“啊,王爷,您,咳咳-----”范雪若突然不能呼吸,吓得半死,本能的挣扎着。
可她根本动不了,也挣脱不开,范雪若第一次如此惊慌害怕。
“范雪若你居然给本王戴绿帽子,跟高炉私通,还敢给本王下毒,这可是你找死!”墨池寒怒吼道。
范雪若吓的一愣,王爷居然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这下她就真的完了,不行,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王爷,根本就没有这事,是高炉陷害的,一定是有人指使他陷害臣妾的,求王爷为我做主啊!”范雪若立刻求饶。
“陷害你,还能在你肚子里留个孩子?”墨池寒冷冷问道。
范雪若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愣愣的看向墨池寒,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范雪若下意识的去抓墨池寒的胳膊,想要求饶,却被墨池寒嫌弃的一把甩开。
范雪若尖叫一声,整个人朝着地上摔去。
“侧妃!”高炉下意识的大喊,虽然侧妃那般说,可高炉知道她只是想要保全自己,为了孩子,他不怪她。
这一声大喊,让墨池寒更是恨意冲天,羞辱至极。
“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王爷救我--”
墨池寒冷眸向她,脸上满是讽刺和冷嘲:“高炉私通侧妃,吃里扒外,狼心狗肺,来人,给本王绑起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是!”侍卫立刻过来,将高炉架起来,绑在院子里一棵大树,拿起刀就要动手。
“本王亲自来!”墨池寒走过来,接过那匕首,狠狠一下刺穿高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