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伤,然后相互对望了一眼,便又相互厮杀起来。tu./心远见他们不打自己了,于是便远远地站着看四人相互激斗。
那四人斗了一阵,由于持刀的人身形瘦小,体力不支,被持剑的在大腿上刺了一剑,顿时便身子一斜,正好一头撞在使棍之人的铁棍上,被砸得脑浆迸裂,顷刻便即毙命。
心远眼看持刀之人的脑浆渐满一地,心想这些人虽然嗜好杀戮,但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眼前,自己毕竟心有不忍。他看看炉香即将燃尽,于是一闪身靠上前去,先是手指连挥封住三人背上的穴道,然后重重一掌拍在三人背后的大椎穴上。三人大椎穴上受了心远一掌,顿时便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心远拍了拍手,抬眼望向高台上的香炉,见三分之一柱香正好燃尽,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暗想这所谓的刺客大会总算是结束了。
生会结束以后,鬼奴便对心远等活着的五人说道:“五位是今后五年中新一代的‘摩罗五煞’了,请接了腰牌,然后随我去见左坛主。”说着话,便命童子奉上“金”“木”“水”“火”“土”五行腰牌分发给心远五人,说道:“这五行腰牌是各位身份的象征和出入本门的通行令,请各位妥善收藏,切勿遗失。大家情随我来。”然后便转身朝着附近的一片林子中走去。
心远见自己手中的腰牌颜色漆黑一片,约莫三寸长、两寸宽,握在手中沉甸甸的,似乎是精铁打造而成。腰牌上除了有一个镂刻而成的“水”字,周围还雕刻成花边水纹模样,看起来十分精巧细致。心远见其他四个人手中的腰牌也都这般大小厚薄,中间镂空有字,但颜色和刻字却俱不相同,分别以“金”“木”“水”“火”“土”镂刻而成白、碧、黑、赤、黄五种体色,与五行之色暗合。心远一瞥眼看到三步之外一个手持碧色腰牌的人正瞧着自己,便走过去说道:“恭喜了,你我都没死。”
那人正是死会之后曾和心远在场外的岩石上说过话的人,见心远这么说,便拍了一下心远的肩膀,说道:“总算运气好,你我二人不在同一组,否则可真不好办。”
心远笑道:“确实不好办。”见其他三人已经走进了场外的林子,两人便也跟着进去,绕来绕去行了大约两三里地,终于在一个阴暗的山洞前面停了下来。
鬼奴转过身来说道:“左坛主要单独见见各位,请金牌刺客先随我进去,其他人在洞外等候,听不到召唤,不得擅自入洞。”说着话,眼中突然精光爆射,横扫了心远等人一眼,然后便和金牌刺客一起走进洞去。
心远见赤牌刺客和黄牌刺客站在洞外一动不动,相互之间连话都不说一身,于是拉一拉身边碧牌刺客的衣袖,退后两步悄声说道:“易然,这左坛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般神秘?”
原来这碧牌刺客便是望月洞白虎堂主的堂主易然,他听心远如此问,便说道:“左坛主是摩罗门中专门掌管刺客的长老,所有刺客由他一人指挥,其他长老无权过问。”
“摩罗门中有几位长老?”心远又问。
“不知道,听说是有四位,又有人说是八位,还有的说是总共有十二位。”易然回答道。
心远“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们从来都没见过?”
“没见过。”易然说道:“只有香主和各分舵的舵主才能见到长老,但每个香主或舵主都只能见到一位长老,其他长老是见不到的。”
“为什么?”
“每位长老都有各自的职责、各自下属的香主和舵主,每位长老手下的香主和舵主只受自己长老的驱使,其他长老除非有宗主特赐的令牌,否则无权调用。长老间平时也不相往来,甚至根本就不见面,只有接到宗主的召唤之时,他们才会聚在一起议事,但这只是当遇到重大变故之时。长老们见面之时也都蒙着面巾,除非相互之间十分熟识,否则仅凭声音和样子,绝难判断其他长老的身份。”
心远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心想怪不得几百年来很少有人知道摩罗门,原来摩罗门内部的组织竟然如此严密谨慎,自己人之间都相互不认识,更别说外人了。心远转头望了望山腰的断崖,见月光之下有三四十人站在那里等候,突然想起西门兰玖和西门香主母女两人来,便问易然道:“香主是不是能够调动刺客?”
易然摇一摇头,说道:“刺客在摩罗门中虽然独来独往,但等级却十分高,只受左坛主和宗主的调派,香主和舵主只能传递命令,却无权擅自调动。”
“那摩罗门中总共有多少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