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远一挥手让小二走开,端起酒来和小辉碰了一下,说道:“喝!”然后一饮而尽。看
这些日子来小辉的酒量虽然大有长进,但却还不能一下子就喝完一大碗酒。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有些兴奋,对心远说道:“大哥,我最近越来越能喝了,喝完三斤左右才会醉。”
心远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多喝一些,酒量大,火气就大,这样才能练好醉罗汉。”
小辉点头称是,问道:“大哥今晚不去见李小姐了?”
心远说道:“过会儿去。”他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三个人走上楼来,其中的两个自己曾经见过,一个唤作“海娃兄”,另一个则是“坤龙兄”,这个“海娃兄”就是当日污言秽语对李若茹心存不敬,被自己一掌打得晕死过去的人。心远将目光移向第三个人,见他年龄和自己相仿,剑眉高鼻,肤色细腻,做一身书生打扮,折扇轻摇间缓步走到邻桌坐下,对海娃兄和坤龙兄一摆手,说道:“二位请坐,这顿酒就由在下请了。”
那海娃兄和坤龙兄在两旁坐下,海娃兄说道:“易公子出手阔豪,武林中有目共睹,那我兄弟二人就不客气了。”坤龙兄则抱了抱拳,说了一句:“多谢易公子。”
易公子笑道:“不必客气,两位尽管开怀畅饮,你们喝多少,在下请多少,只要咱们聊得开心,喝得尽兴,区区一顿酒钱,在下还是请得起的。”
海娃兄似乎十分高兴,一捋袖子说道:“那是,谁人不知易影堂易公子翻手为金,覆手为银,‘花盗双绝’之名冠绝武林,我兄弟二人今日能够遇到,那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
心远听得“易影堂”三个字,顿时便想起三年前在西北祁连山下发生的一起大案来,当时陇西一带大户人家的金库在一月之内被人洗劫一空,正当官府和锦衣卫布下天罗地网缉拿强盗之时,那盗金之人却在黑夜闯入知州府小姐房中将其玷污,并留下姓名扬长而去,此事之后,“花盗双绝”易影堂便一夜成名,大江南北的富商巨贾人人自危,只要是听到“‘花盗双绝’易影堂”这七个字的,莫不胆战心惊,处处加派人手保家护院,时时提防女儿被人玷污。当时心远尚在骆府,此事几日之内便传到少室山下,登封的大户人家闻风而动,俱都增派了人手,心远还清楚地记得,当时骆老爷曾亲自请求自己到少林寺请了四师兄来骆府暂住,希望借着少林寺的赫赫威名求得心安。
心远想到这些,不由得多看了易影堂几眼,却不料被海娃兄瞧见了,瞪了心远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大爷们说话吗?”原来当日海娃兄被心远反手一掌打得摔下楼梯之时,心远是背对着他的,此时与心远照面,他并不认得心远便是当日打伤他的人。
心远喝了口酒,淡淡地说道:“海娃兄好啊,上次一别,这么快就不记得在下了?”
海娃兄听心远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却不认识是谁。这时候坤龙兄回过头看了心远一眼,脸色一变,说道:“是你!”
心远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坤龙兄久违了。”
海娃兄见坤龙兄认识心远,以为是他的朋友,于是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是?”
心远微笑不语,坤龙兄迟疑了一下,对海娃兄说道:“他就是那天打伤你的人。”
“什么?”海娃兄惊叫一声,站起身来,看了坤龙兄一眼,顿时想起心远的声音正是当日打伤自己的那个人的声音来,不由得对心远怒目而视,说道:“原来是你!”
心远微微一笑,又喝了口酒,说道:“海娃兄不必动怒,当日在下一时冲动,有些冒犯了,请多见谅。”
海娃兄脸上肌肉一阵**,看了心远一眼,冷哼一声,对易影堂说道:“易公子,他曾经打伤过兄弟,兄弟请易公子援手,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