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远轻声念道:“化天丐!好名字!前辈起的名姓,果然贴耳动情,朴实大气。看”
“碧仙翁”微笑不语,看着心远,见他对“化天丐”三字十分满意,心中很是快慰。
心远举起杯来,说道:“多谢前辈赐名,晚辈化天丐敬你一杯。”
“碧仙翁”举起杯来和心远一饮而尽,相视而笑,半晌无语。过得片刻,“碧仙翁”说道:“今日李府之事,不知小兄弟可有什么要说的话?”
心远转头望向窗外,淡淡地说道:“前辈可有什么话要说?”
“碧仙翁”道:“男女之事,自古以来就多所磨难,那些轰轰烈烈的风流韵事虽然流传千古,但当事之人却过得百般艰辛,到后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屈指算来,实在不多。不知小兄弟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准备?”心远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碧仙翁”,问道:“前辈认为这件事当真有这般艰难?”
“碧仙翁”道:“老朽只是局外人,李府小姐之事和我并无关系。只是那李千霸生性顽固霸道,他认准了的事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小兄弟若是对李小姐有情,李府上下恐怕都不会答应。”
心远没想到“碧仙翁”竟然如此劝说自己,摆明了是为李府做说客的,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晚辈从小便无父母管教约束,早已过惯了自作主张的生活。前辈若是想劝说我放弃这件事,喝完这杯酒,咱们就此别过。”
“碧仙翁”道:“小兄弟误会了,老朽并不是这个意思。老朽是想提醒你一句,人生在世,重在一搏,有些事情错过一时,就会永远错过。”说着话,老莫头突然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心远见他如此说,倒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晚辈愚钝,请前辈讲清楚一些。”
“碧仙翁”道:“你可知老朽是什么人?”
心远一怔,说道:“听说南海有个观音阁,老阁主年过双百,座下有三大弟子,这三大弟子都已有一百多岁,是观音阁的护法,平时深居简出,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他们每个人座下又都有三名弟子,这些弟子平时只在南海一带,没有阁主的特别允许,不得擅自离开。”说到这里,心远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碧仙翁”,问道:“莫非前辈就是观音阁弟子?”
“碧仙翁”道“不错,老朽正是观音阁的三代弟子。那你可知兰若夫人是什么人?”
心远想起那夜自己夜探李府暗中保护李若茹时曾被“碧仙翁”发现,兰若夫人来到之时曾叫过“碧仙翁”为“二师兄”,便说道:“原来前辈和兰若夫人都是南海观音阁弟子。”
“碧仙翁”道:“今日李府的兰若夫人,便是当日老朽师门中的小师妹。老朽当年一念之差,小师妹便嫁给了李千霸,此事不可挽回,是我一生的苦痛。”
心远点一点头,突然明白“碧仙翁”方才所说的话,原来是劝戒自己不要轻易放弃。他不知道“碧仙翁”和兰若夫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想知道,于是说道:“晚辈已经明白前辈方才话中的意思了,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谨记在心。只是晚辈听说观音阁弟子若非阁主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南海,前辈你……”
“碧仙翁”喝一口酒,说道:“老朽听说你曾取得府山之巅的铁木送给了李石,不可是真是假?”
心远道:“是真的。”
“如此说来,小兄弟和望月洞的桂三秋交情不浅了?”
“前辈误会了!那铁木是晚辈从望月洞禁地之中偷盗而来,并未经过桂三秋的允许,晚辈和桂三秋也并无任何交情。”
“原来如此。我听李石说起,你和西子庙的白眉主持也曾颇有往来?”
心远不知道他如此盘问自己是何目的,便道:“白眉主持是武林前辈,在下素来仰慕,多所来往,只是为了请教佛法,并无其他。”
“碧仙翁”道:“小兄弟可曾听说过‘摩罗门’?”
心远心中一动,说道:“前辈也知道摩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