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老妇心中如此想,见到心远抓住鞭梢,便立马用劲去夺。top./岂知她一夺之下竟然毫不费力,心中正欢喜间,却没料到心远突然收力,她猝不及防,长鞭顿时脱手而出。
心远夺到长鞭之后顺势将鞭梢向右后方一拉一转,长鞭顿时一个颠倒,鞭柄已经落在了心远手里。那老妇心中大骇,急忙用力向后跳跃退开,但心远早已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手中长鞭用劲一抖,内力所至,鞭身顿时挺得笔直,从老妇头顶上斜斜砸了下去。
那老妇在长鞭脱手之后本来在向后跃动,但心远的长鞭却是从左向右地斜砸,她身在半空不能变换身形,顿时便被鞭身齐肩缠住。心远的手一抖一拉之间,长鞭收紧,鞭上的倒钩早已刺破老妇的肌肤,老妇惨呼一声,倒在地上,涔涔黑血从衣服下面渗了出来。
那年轻女子奔到老妇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横目怒视了心远一眼,却不说话。心远嘿嘿一笑,说道:“大家都受了伤,你们快拿出解药来,今天的事咱们就算扯平了。”
老妇怒道:“你休想,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给你解药的。”
心远这时候感觉手掌的麻木感渐渐扩散到了肩膀,整个右臂已经动弹不得。他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往前走了两步,趁着那年轻女子的注意力集中在老妇人身上,突然伸指在那女子的腰间一戳,那女子嘤咛一声,扑倒在地。
心远见那老妇人满脸怒容,嘴唇一动,刚要发作出来,于是抢先说道:“你要是再不拿出解要来,我可要搜身了,就是不知道在你老妇人你的身上,还是在这位姑娘的身上?”
那老妇人又急又怒,突然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来。心远见她如此,倒有些于心不忍,说道:“前辈,晚辈跟你无仇无怨的,何必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前辈要是实在不愿交出解药,那晚辈这就告辞。只是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能够答应。“
那老妇人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诡计,说道:“什么?“
心远这时候只觉得半个肩膀已经没有了知觉,他伸手点了自己右肩的几处穴道以阻止毒气下行,然后说道:“那李府的小姐是晚辈的……是晚辈未来的妻子,希望你们摩呼罗迦门不要将她牵涉到武林的仇怨之中去。前辈若能答应,晚辈感激不尽。”
心远见那老妇一脸的犹疑,淡淡地一笑,不再说话,转身离去。这时候那老妇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话竟然是认真的,叹一口气,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凄凉的神情来,对着心远远去的背影说道:“天下竟有这等人,拿自己的命不要,却换一个未过门的妻子能够生活地安宁。”
那老妇的伤口就在胸口周围,距离心脏很近,这会儿功夫已经感觉到呼吸有些急促。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豆粒般大小的黑色药丸来,放入口中吞下,歇了一会儿,这才走到伏倒在地的女儿身边解开被心远封住的穴道。
那女子刚能开口说话,便立马问道:“干娘,刚才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老妇点了点头,说道:“怎么?心疼他了?”
女子道:“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
老妇人叹一口气道:“这世上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确实不多见,可是宗主的法令不能违背,凡是知道摩罗门的人,必须得死,这是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
女子道:“是。”扶着老妇进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