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
在一间光线暗淡的房间中,阿ken坐在桌前,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用钳子夹着一颗骰子,桌子上是一座用骰子堆积起来的金字塔,只是还差些许就能完成了。
阿ken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夹着的骰子放在上面,动作极为小心,可惜天不遂人意,阿ken一个不小心的触动使得这座骰子金字塔瞬间崩塌,阿ken还保持着放骰子的动作一动不动,沉默了好一会儿,阿ken才放下了手,叹了口气。
要说堆骰子这种事,是需要非常集中的注意力的,而心事重重的阿ken此时显然无法集中注意力,因为他在担忧。
要说令他担忧的事,则必定和山本一夫或者山本未来有关,而现在,他所担忧的事正是跟山本一夫有关,甚至是跟箫剑有关。
由于箫剑在对战法海时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力量,而且最重要的是,箫剑居然也是僵尸,这样的事实不仅令山本一夫恐惧,也让阿ken感到震惊,之后阿ken更是突然的兴奋了,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杀死山本一夫的方法,那就是让箫剑与山本一夫开战,只要开战,那么败的一定是山本一夫,即使山本一夫不死也会身受重伤,到时候他再出手,说不定就能杀死山本一夫了,那么他和未来就能变回人类了。
虽然激动,但是阿ken还是很好的隐藏住了情绪,现在他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挑拨箫剑与山本一夫开战的机会,然而,阿ken想不到的是,山本一夫的确恐惧了,但是却依然疯狂,居然想跟箫剑合作,而阿ken自己想过以后也认为有这种可能性,所以,他再次恐惧了,如果说箫剑真的和山本一夫合作了,那么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绝望,不说箫剑那种压倒性的力量,单说山本一夫的力量就不是他能抗衡的。
沉默一直是阿ken的形象,可是他知道这次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了,他必须做的,就是阻止!
嘉嘉大厦
阿ken看着眼前的这栋大厦,眉头紧锁着,虽然自己决定了出手阻止箫剑和山本一夫合作,但是他没有直接的方法,毕竟他总不能直接跑到箫剑面前去说,而箫剑所喜欢的女人马小玲是驱魔long族马氏一家的传人,她的法力阿ken也是亲眼所见,不好对付,没有必胜的把握,再加上箫剑经常在马小玲身边,他根本无法下手,只好退而求其次,而这栋嘉嘉大厦里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里面有不少对箫剑来说重要的人。
也许是命运的巧合,他居然看到一个令他无法置信的人影:‘山本雪’!这个他非常敬重的女人,未来的母亲,山本一夫的妻子,也是他的‘岳母’。
在山本一夫刚刚变成僵尸的那些年里,由于山本一夫不敢见人,整天躲藏着,所以未来可以说是山本雪独力养大的,但是,这种压力最终压垮了山本雪,她病逝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山本一夫才敢出来,但是,面对妻子的死去,痛苦的山本一夫害怕重蹈覆辙,所以,疯狂的他咬了自己的女儿,将未来变成了僵尸,而也是那个时候,阿ken被无法控制自己的未来咬了,而后被山本一夫变成了僵尸,一直痛苦了五十年。
可以说,山本一夫的疯狂,很大程度来源于妻子山本雪的死去,而现在,他居然再次看到这张如此熟悉的脸,直到有人叫这个女人‘珍珍’的时候,阿ken才回过神来,认真看过后阿ken才发现,这个女人年轻得多,而且从别人的称呼来看,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马小玲的好姐妹,况天佑的女朋友,也是对箫剑很重要的人。
但是阿ken迟疑了,原本他是打算杀死王珍珍来挑拨双方的,但是看到了珍珍的样子后他迟疑了,以至于箫剑出现在他的背后也没有发现。
箫剑原本是下班回嘉嘉大厦来的,但是在接近嘉嘉大厦的时候却感应到有僵尸在嘉嘉大厦附近,结果发现竟然是阿ken,箫剑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阿ken是来找未来的,于是,箫剑自来熟的拍了拍阿ken的肩膀。
而阿ken也是瞬间反应过来,心里震惊不已,因为居然有人能够不知不觉的到他背后,直到他转身看到是箫剑后才暗自舒了口气。
箫剑看着阿ken吃惊的样子有些好笑,淡笑着说道:“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未来的吧。”
阿ken没有回答,沉默不语。
箫剑以为阿ken是默认了,想起未来和阿ken这对苦命鸳鸯,觉得还是劝一劝,便说道:“你和未来的故事我很清楚,你待在山本一夫的身边也是为了未来,但是你和山本一夫都不会成功的,山本一夫是自大狂妄,但也不是蠢材,你的目的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他的目的更是笑话,我知道你还爱未来,不过再过几天,你们的事情就会得到解决的。”
听完箫剑的话,阿ken是先惊讶了一番,而后陷入了沉思,箫剑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走了。
夜晚,嘉嘉大厦天台
箫剑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喃喃道:“今天是四月初八了,好像原著中妙善是在四月十五找的小玲和天佑改变历史吧...如果妙善来找小玲和天佑的话,我该支持还是反对呢?真麻烦啊......”
阿ken始终是没有放下,或许是不敢相信,又或许是不敢赌,阿ken还是开始了他的计划,因为山本一夫想要跟箫剑合作,但是山本一夫又不想直接跟箫剑谈,所以阿ken这时提出了一个计划,那就是从箫剑认识的人下手,但是马小玲和况天佑明显都不是很好的切入口,于是阿ken推出了‘珍珍’,并将珍珍和箫剑等人的关系说给山本一夫听,于是,山本一夫便决定从珍珍这下手,于是,山本一夫假借一场宴会要林国栋邀请嘉嘉和珍珍,林国栋无法违抗,只能答应。
也是天遂人意,原本林国栋觉得邀请嘉嘉的女儿参加宴会实在是扯淡,毕竟没什么理由,却想不到珍珍最近非常关系母亲嘉嘉新的感情,因为珍珍不只一次听嘉嘉提起林国栋这个‘人很好’的老板,于是,在听到林国栋的邀请时珍珍一口就答应了,因为她想看看这个老板是不是真的对妈咪很好。
阿ken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果如其然,山本一夫看到珍珍的瞬间就失魂了,事情如阿Ken所预料的发展得很顺利,山本一夫暂时停止了一切行动,这个举动使得碧加等人疑惑不已,只有阿ken知道,是自己的计划起了作用。
自从参加了宴会后,珍珍就老是听到有人叫自己‘阿雪’,但是当珍珍找寻声音来源的时候却毫无发现,而且当珍珍睡觉的时候老是梦到自己跟一个人在跳舞,结果搞得珍珍有些精神恍惚,睡眠也不好,看了医生也没用,无计之下珍珍只好去找小玲了。
灵灵堂中
小玲处理着电脑中的生意,正中则‘努力’的打扫着‘脏东西’,正在此时,门铃声响起,正中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刻丢下扫把跑去开门。
“咦,珍珍,是你呀。”
“是啊,我是来找小玲的。”
“哦,那进来吧。”
等珍珍坐定后,正中才发现珍珍的黑眼圈,疑惑问道:“珍珍,你怎么黑眼圈啊。
珍珍有些不好意思,小玲先开口了,小玲看着正中训斥道:“金正中,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果然,正中一听到‘不想干’三个字就缩头了,讨好道:“没有,师傅,我是在说梦话来着,您别介意,哎呀,那里又有脏东西了,师傅我去忙了,不打扰你了。”说完正中果然跑到一边拿着扫把‘努力’工作去了。
珍珍看得噗呲一笑,小玲坐到珍珍身边,嘴角也有一丝笑意,然后才对珍珍问道:“怎么,你不会又离家出走跑我这里来避难吧。”
珍珍脸红了红,不好意思道:“才没有,我是因为最近有些精神恍惚才来找你的。
小玲好笑的说道:“傻丫头,精神恍惚你应该去看医生才对,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珍珍扶了扶眼睛,说道:“我去看过医生了,可是医生说我没事,我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
“是吗?”听了珍珍的话小玲也陷入了沉思了,因为她知道珍珍是不会撒谎的,“那你的症状是怎样的?”
珍珍闻言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小玲听完后脸色也有点凝重,根据珍珍的话可以判断是有人在故意影响珍珍,于是小玲问道:“珍珍,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珍珍闻言想了想,最终摇头道:“没有啊,最近除了陪妈咪去参加一个宴会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小玲眼前一亮,追问道:“宴会?什么宴会?”
珍珍说道:“就是我妈咪现在工作的公司日东集团举办的一次宴会,怎么了?”
“日东集团...”小玲念着这几个字,猛然想起之前的法海事件,似乎,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隐隐中有什么在故意引导,‘这个日东集团,不简单...’小玲的心中隐隐有了提防。
正在这时,灵灵堂的门铃再次响起,不用小玲说,正中已经迅速的打开了门。
“是阿箫你啊,进来吧。”
箫剑点头走进来,在看到珍珍时却一愣,然后皱了皱眉头,眼中精光一闪,与此同时,通天阁的山本一夫突然有所感应,然后脸色一白,过了一会儿又变得铁青。
小玲看到箫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箫剑在珍珍身上发现了什么,但是碍于珍珍在场没问,直到珍珍走了以后,小玲才对箫剑问道:“阿箫,你刚才...”
小玲还没说完箫剑就先开口说道:“你是问刚才珍珍身上的事吧!”
小玲点点头,箫剑笑着说道:“珍珍的身上被人下了一个暗示性催眠,算是幻术的一种吧,对了,珍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小玲于是就将珍珍的话复述了一遍,箫剑一副果然如此的点点头,说道:“看来果然是山本一夫搞的鬼。”看见小玲疑惑的表情,箫剑解释道:“日东集团的幕后老板就是山本一夫。”
小玲闻言恍然的点点头。
箫剑皱着眉呢喃道:“看来阿ken没有听我的劝告,反而是在计划着什么,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
小玲耳尖,正好听到了,疑惑问道:“什么劝告?”
箫剑看着小玲笑了笑,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阿ken的部分说了说。
小玲听完后皱眉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嘉嘉大厦还有一个僵尸咯。”
箫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你也知道我在嘉嘉大厦住,当然不会让未来乱来了,嘿嘿,嘿嘿...”
小玲白了箫剑一眼,也不再计较。
箫剑看小玲没有追究,暗自松了口气,说道:“看来阿ken是想挑拨天佑和山本一夫了。”
小玲突然想到珍珍,焦急道:“那珍珍岂不是很危险。”
箫剑安慰道:“那倒不会,如果山本一夫要对珍珍下手的话早就在珍珍参加宴会时就下手了,虽然我不知道山本一夫为什么没有向珍珍下手,(其实箫剑是知道的,但是却不能说知道,因为他总不能对小玲说自己知道山本一夫的妻子和珍珍长得一样吧,那样光是如何知道山本一夫的妻子的长相这一项就无法解释了)但是既然没有下手珍珍就是安全的。”
听了箫剑的解释,小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箫剑的说法。
过了一会儿,小玲说道:“可是不能总是这样吧,珍珍的事情总要解决,山本一夫虽然现在不动手,但是以后呢?”
箫剑一想,也是,总有解决这种情况吧,便说道:“看来,这件事要告诉天佑了,让天佑来处理,我想也是时候让天佑和山本一夫见见了。”
到了晚上,箫剑便将事情告诉了天佑,天佑听完后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箫剑知道天佑是‘惯病’发作,习惯性的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叹了口气道:“天佑,不是自责的时候了,你要知道,即使没有你,珍珍也不见得能过正常的日子,你应该知道山本一夫是个疯子,他已经没有人性了,他可是计划着要将世界变成僵尸的世界的疯子,退一步说,难道你愿意看着珍珍落入山本一夫的手中吗?”
听着箫剑的话,天佑的心中也在自问,当听到箫剑最后的叱问时,天佑下意识的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珍珍的。”
当天佑回过神来时,却是有一刻的愣神,因为这句话跟他当初还是游击队员时对阿秀许下的诺言是何其相似,当初的他也是许诺要保护阿秀,将日本人赶出中国,多少年了,自从变成僵尸以来,天佑不敢想,不敢做,支撑着他的是复生与箫剑以及心中的一份正义感,也因为如此他才会去做警察,而今天,他似乎找到了新的生存目标:‘保护珍珍’。
箫剑欣慰的拍了拍天佑的肩膀,天佑看着箫剑,眼神坚定的说道:“明天,我们去找山本一夫!”
命运再次回到起点,况天佑和山本一夫,自被将臣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敌人,正如马家典籍所记载的那样,一个是正中之最正,一个是邪中之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