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样爱一个人吗?分分合合不是出自误会,而是出自世事捉弄,无可奈何。但永远那么坚持着,要体谅他,要懂他,不忍伤害他。可以那样地爱吗?
答案是——只有小说里会。
那么,就让坚持变得更彻底些吧。
我爱,故我存在。
叶迷于今夏最丽时
第三部·门当户对
她只是想要平等而已,难道也有错?
想她大姐,高攀皇室当上太子妃,
结果为太子所鄙视,独守空房受尽冷落。
想她二姐,爱上一个穷酸书生,
不顾家人反对私奔,但贫贱夫妻百事哀。
前车之鉴,当为后来之考,
她钱三小姐,不要高成,不要低就,门户相当,
贵胄公子挨个数。但中屏之人怎是他?
罢罢罢,既遇君子,云胡不喜,
且看妙手纤纤,翻手为云覆为雨,
鹏燕相依,游伴走天涯……
是一般风景,两处心情染画屏。
如何绝才惊艳,妙手系良姻。
富贵俗尘身外事,鸿雁双飞影。
愿彼生随此笑,卿心是我心。
八扇碧棂窗齐齐而开,将阳光引入暖阁之内,映得紫檀边嵌玉围屏上的每行字都分外明亮。屏前摆着一张梅花式朱漆小几,几上垒着许多书册纸条,被风一吹,悠悠洒洒地飞了一地。
屋内三人,一人趴着,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趴在三蓝宝相花地毯上忙于捡纸的是个穿紫衣的小丫鬟,她把捡起来的纸条分类后递给坐在几旁奋笔疾书的粉衣少女,粉衣少女写满一册后再把本子递给站在屏风前的绿衣少女。绿衣少女左手捧着书册,右手执一毛笔,对着屏风上的题字沉吟。
“……张先欧,嗜赌;孟封成,贪杯;齐诺,好sè。这兰陵三公子怎么个个这么不成气候?出局!”墨笔一挥,将屏页上那三个名字划去。
“丁彦倏,二十岁,江西首富丁家的七公子,品xing纯良,相貌堂堂,是上届科考的解元……”
紫衣小丫鬟一脸惊喜地抬起头,“呀,这个不错耶,身份门地才学什么的都配得起三小姐了!”
绿衣少女撇了撇嘴,“才不是,这个丁家小气得要命,说什么节俭持家朴素为本,一件袍子可以穿上十几年,大哥穿不了给二哥穿,二哥穿不了给三哥穿,穿到老七那,估计就剩补丁了。这样的人家我要是嫁过去,非被折磨死不可。”说着提笔将“丁彦倏”三字也勾掉了。
粉衣少女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围屏,“还有多少?这几天来零零散散也淘汰不少了,怎么这上面的名字还有那么多?天,我要抄到何年何月!”
说话间,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左脚上绑着个竹漆小筒。
粉衣少女见到后脸变得更苦,“你看你看,又来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