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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象小品 牟丕志 1752 字 1个月前

〇牟丕志

这是我出的第一本杂文随笔集。

我觉得写作是一种笨人的艺术,也就是说笨人花笨工夫用笨办法做笨事业。这句话应包含四层意思:其一,得承认自己是个笨人,须认认真真学习,实实在在写作,不能有非分之想。其二,得花费很长时间来练笔,很多东西可以速成,但文学这行当速成不了。写作的人其实是笨鸟,笨鸟不仅须先飞,还得不停地飞。其三,得吃苦耐劳,肯下笨力气,文学靠实力说话,没有捷径可走。其四,写作得有不怕失败的傻劲才行,它是一种艰辛的事业,不能急于求成,没有耐心搞不好文学,有了耐心也未必搞得好文学,文学是成功率很低的事业。搞文学失败是正常的,而成功是不正常的。这是我对文学写作的基本看法。

我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专心致志地做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写作。写作成了我表达喜怒哀乐、参与社会生活、感悟多彩人生的一种主要方式。

我发表的第一篇文学作品是一首诗,到现在已有十五年时间了。在这十五年里,无论经历什么事情,我都没有放弃写作,诗歌、散文、杂文、小品文、小小说、寓言、故事我都写过。近十年来,我以写杂文、小品文、随笔、小小说为主。幸运的是,经过了反反复复的写稿投稿的过程,海内外多家报纸杂志接受了我的作品,我不断地接到报纸杂志的约稿信,当然也收到许多退稿信,同时接到大量的编辑和读者打来的电话,或询问、或约稿、或联络、或谈稿、或交友、或鼓励,还有一些编辑给出题目“定货”。为此我成了被许多人关注的忙人,对此我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压力,迫使自己尽量把文章写得好一点。

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起源。促使我与文学结缘,主要有三个因素。第一个因素是读书的积累,在我1983年读大学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迷上了读书。我读书并未像有些人那样从读名著开始。我读书从杂书读起,杂志期刊、文学作品集、社科丛书等,我都很感兴趣,读起来津津有味。我读书总是围着兴趣转,有兴趣则读,没兴趣则弃,注重书的可读性。当时,我在大学的班上由于购买杂志书籍多,而成为杂书借阅中心,我的杂志书籍也受到同学们的赞赏和欢迎。读书不仅丰富了知识,也增加了文学素养,到写作时也就水到渠成了。我想这时我已与文学结缘了。促使我与文学结缘的第二个因素是自己思考的习惯。我这个人有一个爱冥思苦想的习惯。起初我认为这是一个坏毛病,因为这样常给人一种呆头呆脑的印象。后来,我发现这种冥思苦想正是写作所必备的。我写的文章其实都可以看成是思考的记录。通常来讲写一篇文章往往只需几个小时的时间,一般不超过一天,但就思考而言,这文章可能是一个月、一年或几年、十几年思索的结果。总之,思考的习惯促使我养成了写作的习惯。第三个因素是当秘书的经历。我从1990年至1999年,共当了十年的秘书。这十年,我为单位写了数不清的文稿。这十年正是“一支钢笔,两袖清风,三更不眠,四季挨累”的十年。在此期间,我有幸被省农行派往《中国城乡金融报》深造两年,两年的副刊编辑生活使我大开眼界,收获颇丰。十年辛苦总寻常,其收获在于练就了文字基本功,同时由于工作的需要写了大量的宣传稿件,取得了投稿的经验,为日后文学创作打下了基础。更为重要的是,这支秃笔充分运用于我的工作岗位,为本单位撰写了大量的材料,为此,我获得单位授予的特殊贡献奖、先进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优秀宣传工作者及其它部门授予的各类奖励和荣誉一百多项。这些东西虽属虚名,但它说明搞好“业余”有利于“正业”,或者说它不影响“正业”。

经历了各种尝试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性格适合于写作,我把写作当作自己生存的方式,写作不断拓展着我的精神空间。建自己的书房是我的一大心愿,1995年,我终于建成了属于我自己的书房:三个装满书的大书架,一个古色古香的写字台,一把木制的座椅。每当我进入书房,读书、写作的欲望就油然而生。我想得很多,我想得很兴奋,我很愿意把自己对古今中外的事情的感悟和理解写成文章,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变成文字。有时我觉得写作很痛苦,深感才力不足,捉襟见肘;有时觉得写作很快乐,感到思如泉涌、**。我觉得写作是一个诚实的劳动者在劳作,它是一种很有意义的事情,它是一条正道,尽管这条道很难走。写作作为一种心智活动,它给了我很多宝贵的东西,它逼着我去学习、去体验、去了解、去感悟、去思索、去分析、去表达、去参与。我不指望在文学上有多大成就,但我却觉得通过写作使自己处于一种不断进步与提升的过程中。也许,这是写作的真正意义所在。

每一名作家都有自己的独特的个性。有一家报纸设了一个“民间思想”专版,编辑向我约稿,我觉得自己的作品很适合这个版面,这个版也接连发表了我的作品。古人云“文以载道”,依我个人理解,这个道主要指思想,我很看重作品思想含量,力求有较深刻的思考,不求绝对正确,但求有所突破,尽管只是一点点。我在杂文、随笔、小品文写作中力求自己以平民的视角、平民的立场、平民的语言,关注弱势群体、关注贫民大众、关注社会民生,在写作上追求“三个独特”,即独特的思维视角、独特的思想内容、独特的表现方法。当然这里的独特只是相对的,绝对的独特是不可能或根本不存在的。在写作方式上力求多样化,有杂文、有散文,有随笔、有寓言,有正体、有怪体,多种多样。在文风上,力求朴素自然,雅致,活泼。在思想内容上,力求向读者提供平等、自由、法制、环保、效率、科学、文明、民权、廉政、和平、上进、诚信、爱民等先进和向善的社会思想理念,也许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至于读者买不买账,心里还真没底。所谓心到佛知,对我来讲,心到读者知就谢天谢地了。

自2001年8月开始,我有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作品专栏,我自认为这是自己杂文小品文写作的一个新的起点。《重庆邮电报》(周报)自2001年8月2日开始,开设“牟丕志专栏·我看动物本性”专栏,每期一篇,我不知道读者反响如何。应该说这使我增强了对自己的信心。这说明,自己的写作已得到媒体的认可,拥有了读者,文章没有白写。从而激发了我更强烈的写作**。

文贵创新。自近两年开始,我开始着手写托物(人)言志系列小品。首先写作了“杂文作者看动物”系列小品,如“蜜蜂”、“乌鸦”、“螃蟹”、“苍蝇”、“鹦鹉”等,以写动物为表,以写人为实,侧重于对动物个性特点的分析与引申,侧重于对动物的人文思考,作品推出后受到各地报刊的欢迎,作品相继见诸于各家报刊的副刊,并受到很多编辑和读者好评,有的报刊还专门为此设立了专栏。其次,写了人物系列小品,诸如“为智叟正名”、“重提岳飞”、“李斯之死”、“平民华盛顿”、“能人”和珅等。通过对人物理解的“一家之言”,也获得了编辑的认可和读者的共鸣。再次写了景物小品系列,诸如“象棋”、“麻将”、“足球”、“马莲”等,以物寄情,用物言志,托物寓意,亦受到读者欢迎。我决定把这类作品写下去。

每一位作家都有自己的载体。我的作品载体就是全国各地的报纸杂志的副刊。从这一角度讲,我的文章大多是副刊作品。给副刊写作品有一定的标准:第一,作品要有一定的文学色彩,干干巴巴不行。第二,内容、形式、角度等要有新颖之处,不能人云亦云。第三,文风应生动活泼,越有变化越受欢迎。第四,篇幅要精短,最好在一千字到二千字之间。我写的副刊作品往往经过反复锤炼才投寄出去的,可谓煞费苦心,绞尽脑汁。如今为副刊写稿的人较多,因而稿件到编辑部只有百里选一的机会。因而写作时必须开动脑筋,提高作品的质量,别无他途。

写作是一种感悟人生的方式。收入该书的二百二十多篇文章是我1999年至2001年三年间的作品,大多数已发表过。这些文章,是我近三年思考和感悟的记录,实际上只是思考感悟内容中的一部分,由于人所共知的原因,不是所有的思考和感悟都可以变成文字发表。这些作品中,有一些篇什我认为是不错的,也有一些不太满意的作品。我将收集书中的作品分为“思想拾零”、“世象漫议”、“动物随笔”、“人生杂语”、“生活粗描”五辑,起名为“世象小品”。对于小品文,早在1934年夏征农就下了一个定义,说小品文“指一种速写,在形式上,是较小峭拔的,在内容上,只是客观地对于社会世相的摄取。”依据这一概念,我认为从广义讲,精短、活泼、幽默的散文、杂文、随笔、故事、寓言、小说等都可归结为小品文。这种说法未必准确,权作“一家之言”吧。无疑,这类小品文是我写作的方向,我将为之努力和探索。需要说明的是,书中收入的作品一定免不了瑕疵和漏洞,还请阁下不吝赐教,我将非常感激。

同时,在此谨向关心、帮助过我的领导、老师、朋友、同事表示谢意。有道是人心是一杆秤,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2001年11月于朝阳子午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