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河脑海之中,却完全是那女子的一剑,如月牙初显的一剑,这一剑快到了极致,也险到了极致,自己一眯上眼睛,便觉得这一剑便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这宛若银屏乍破一般的情景,总是会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挥之不去。
天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是天河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做些什么的话,自己绝对会疯掉,疯在这一剑的锋芒之中,因为若是连做梦都在思考着这一剑,那么自己又怎么有时间去休息,没有时间去休息,那么自己不久之后,就必然猝死。更不要说什么未来!
除非自己放弃剑!
拒绝放弃,
所以,
天河拿起了剑!
天河拿起了剑,便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因为天河明白自己是一名剑客,剑客宁折不弯,赌得不是尊严,而是生命。
没有哪一名真正的剑客会认为自己不如别人,哪怕一招一式都不行,就算是对方的招数再精妙,剑客也是会相信自己定然有破掉对方剑的一天,或者说,杀掉对方的一天!
天河来到了这个世界,便下定了决心做一名剑客,从最基础的剑法连起,对于别人来说,只要自己的等级够了直接学到四等级的技能便好。但是天河却是一招一式,从最低等级的基础剑法一点一点的水磨般的把自己的剑术等级磨了上来!到了现在的四级。
天河没有什么天资,也没有什么诀窍,因为天河相信勤奋就是自己最好的老师,汗水就是自己最强的证明。至于所谓的天分,如果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天分,那么天分又何处而来!
而到了现在,面对着自己几乎难以抵挡的一剑,天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手中的长剑宛若一轮弯月一般的划过,然而这动作,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仿佛是一个成年的大汉拿着一根绣花针在耕田似得,让人怎么看,觉得怎么不对劲。
然而天河却是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的使用自己的长剑追寻那绝世女子一剑的轨迹。
天河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天才,而且以自己现有的知识量想要依靠简单的基本剑法,来破解开这一剑招那绝对是痴心妄想,所以天河不断的临摹刻画这一剑!
只有了解这一剑,才能够破解掉这一剑,这便如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一般!
所以,一遍,两遍,一千遍,两千遍……从早上早课结束之后,一直到到傍晚晚霞开始落下!天河手未停,脚未歇,有的只是一滴滴的汗水如雨水般落下!有的便是那一剑弯月!
天河舍不得放下,也放不下,因为天河明白,自己若是放下了这剑招,那只说明了一点,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而没有尊严的剑客,只配教做剑奴!
剑的奴隶,而不是剑得主人!
一直到天空之中晚霞落尽,启明星闪烁,只见到了羞答答的月亮露出了那么一丝细缝!
然而就在这一刻,天河的月光浴效果发动,与此同时,天河手中的一剑骤然之间绽放出了一丝金芒,无声无息,悄然而至,等到了天河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宛若明月出芽般的剑术,已经出现在了天河的手中!
就这么不经意之间,天河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月牙一般的痕迹!
这一剑的痕迹很细很细,细得好像是蚕丝,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到达了目标的面前,快得令人感到惊悚!
“这一剑……”这时候的天河的脸上带着惊喜之色,总算是用出了这招数,虽然自己的剑术,还无法破解掉这一剑,但是天河自己却是明白,自己学会的这一剑,便是自己的奥义!
奥义,说穿了不值一提,那便是自己所学会的技能格里面的技能经过了组合之后,形成的特殊技能。这技能不会出现在技能格之中,但是却又是以技能格之中的技能作为基础融合形成的上层技能,威力至少比较起单纯的技能要强上许多。
比如说秋月宗的无上奥义月蚀之光,也并不是什么技能,而是月光浴与另外一个或者多个技能组合而成的特殊奥义,不过另外的所需要的技能是什么,在宗门之中除却了掌门之外却是无人能知,毕竟这是宗门的不传之秘,也是属于宗门的标志性奥义。
最重要的是,这一剑的奥义,所消耗的真气出乎天河的预料之外的少。在天河预想中,任何的奥义,虽然说三星的修士的确是有可能使用出来,但是足以让三星的修士把体内所有的气全部都消耗干净,但是这一招奥义,却是几乎连自己体内十分之一的气都没有消耗掉!
“除却了只有在月光浴的时候才能够发动以外,这一招奥义简直就是完美!”然而在下一秒,天河却是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一剑的存在是真的,那么那个女子也一定是真的!”
“那么星月宗与秋月宗之间难道还有着什么关系不成?而且对方这一剑的奥义也必须要在月光浴之中才能够使用,而月光浴却必须要晚上才能够发挥出作用……,这……这还真的是让自己感觉到郁闷啊!”
天河摇摇头,心道自己却也有些贪心,果然自己也是凡人一个,不是圣人!
虽然这一招很强,但是因为月光浴的作用,决定了这一招技能的用处极为有限!毕竟不是什么困难都是等到了晚上才会出现的。
学会了这招剑法,天河再闭上眼睛,那道一闪而过的月牙般的剑光总算消失不见!
到了这一刻,天河却是感觉自己体内的一切的力气都已经消失殆尽,不要说是举剑挥舞,就算是动一下手指头都艰难万分,既然如此,天河也不在意。
以地做庐,以天做被,虽是冰天雪地,但何尝不是软嫩如酥。反正自己有着不断运行的内功心法却也不怕这寒气,就当这是射雕里面的寒玉床,练一会功夫便好了。想到了这里,天河便闭上了眼睛。
随着天河的呼吸变得平稳,仿佛渐渐进入了梦乡之中,却是见到了一道蔚蓝色的身影,宛若仙子临尘,虽是冰天雪地,但是踏雪无痕,飘飘然出现在了天河的面前。
“还好来看看,小师弟果是不会顾惜自己!”女子见到眼前一幕,却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而双手结印,一个水瓶印已经出现在了女子的芊芊细手之中!
瞬息间,寒潭之水汹涌而来,围绕着天河转眼便造出了个冰屋子,挡住了迎风吹拂而来的寒风,然后女子随手捡来几根树枝,在冰屋子口的不远处点燃了一堆柴火,虽然此地几乎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但是小心总是好的。
最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在远方。
等到了天河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看到这冰屋与屋外已经灼烧得只剩下炭灰的柴火,天河默然一笑。收拾收拾,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沐浴之后,天河来到了肖若雪的房间之门口,敲了敲门,待听到了一声进来之后,天河才走入了这个房间之中。
“有事?!”肖若雪看着天河,脸上却是有着淡淡的疑惑之色。
“是的,师父!”天河点点头说道,“弟子想要去藏书阁中待几天,思量弟子下山之后将要去的地方,还请师父能够准许!”
身为现代人的灵魂的天河,却是明白,如果那星月宗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从那个女子口中所知道的,“一人学会,便杀一人,一宗学会,便灭一宗”的性格,自己的秋月宗绝对不会安然无恙到现在。但是却也不能冒昧的出口询问,若是肖若雪多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星月宗?自己却又答不上来。就算说是做梦,想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稍稍的犹豫,却是决定自己要去查一下资料,毕竟自己要下山了,自己与其茫茫无所知的下山游荡,顺路查些资料,总算是有备无患。
“好吧……”听到了天河的话,肖若雪的心中却也暗淡了几分,毕竟不论是谁,相处了几年的时间总归是有情感的,而肖若雪更是把天河几人当成是自己子女来养。结果因为门规,自己却是亲手要把自己的子女给赶出去,单单是这,肖若雪却也有几分的无奈,几分黯然。
拿着肖若雪的令牌,天河却也有几分的萧瑟,连自己何时走入了藏书阁却也不清楚。被看门的老伯给拦住,才回过神来。给在检查了肖若雪的令牌后,便给眼前的老伯放行进去了。
藏书室一共分为七楼,天河就算是有手中的令牌,最多也不过进入了第四楼而已,不是天河不想要进入较高的楼层,而是因为天河的修为不过只是三星,就算是令牌的权限到了第六层,但是真正能够进入的也只有第三层楼而已。
有些技能,如果等级不够硬是想要修炼的话,却是会对自身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所以才布下了如此的结界。以免某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弟子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