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也在望着他:他这样魁伟英武,气概不凡,被阳光晒得微黑的脸庞坚毅而有棱角,让她有伸手抚摸的冲动。她希望他亲吻她,就象上次一样。”知道什么?”她迷茫地问,踮起脚靠近他,双手攀上去楼住他的脖子。可恶,他太高大,而她身量未长成,只堪堪到他胸口。如果不是他愿意,她根本亲不到他。她挫折地呻吟,眼巴巴地瞅着他,眼里有难以启齿的请求之意。
要放开她了。殷仲思告诉自己。小丫头正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他恰巧是府里不是她兄长,却又跟她走得较近的年轻男子。她会有一点动心也很平常。而且她的爱慕渴望毫不掩藏,在眼底眉梢、言语举动中流露出来,在在对他的自制力提出挑战。“殷仲思啊殷仲思,“他对自己自语:“你切不可占她年轻无知的便宜。你的心难道无主,不能自控么?难道你真的是个卑鄙小人?!”
要放开她了。不能再苦苦留恋片刻的温存。不要痴心妄想得到不可能属于他的东西。他毫不怀疑现在就算要她私奔,绿儿也会毫不迟疑地跟着他到天涯海角。可是这样飘魄流浪的生活绝不是好的生活。他供不起她如此优渥的生活,更徨论他是不是能养得活她都是问题。他也有他自己的抱负,还不能说服自己放弃。
他正想松手,绿儿忽然问:“什么东西戳着我?”低下头,希奇地问:“这个突突的东西是什么?”
殷仲思大窘,不知该如何隐藏自己的“犯罪“证据。
“到底是什么?”绿儿好奇地问。
“人人都有,毫不希奇。”殷仲思含糊带过。
“我就没有。”绿儿脸上的神情明白指控他在说谎。
“因为我是男人。男人就会,就会……你别问了好不好?哪来这么多问题!”
“为什么不能问?”他越支吾她越好奇。”你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她低头惊叹:他的男xing还高高昂起,气势十足,宽松的袍子也未能遮掩多少。”为什么我以前没见到过你这样?”
殷仲思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想要落荒而逃的一天。而且他有一股要找样东西遮住前身的冲动。”叫你别问你就别问,“他不得不以更凶恶的口气掩饰这前所未有的尴尬,“别多废话!”
绿儿哼道:“小气!不说拉倒,我去问阿爹去。”
殷仲思大惊失sè:要是让桓冲知道他心存旖思……。其实不光是桓冲,任谁知道,他都没脸见人了。”别去!”他急叫,一把拉住她。
“为什么?”绿儿心里笑翻了天。原来他的罩门在这儿。多年来她遍寻不着,真要以为他是刀枪不入的铁金刚。原来,哈哈!原来他要这样逗着玩。瞧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真是过瘾。她笑眯眯地瞧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实在好奇得过分!”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没道理好跟你讲。“殷仲思没好气。熊熊的yu火已转成了熊熊的怒火。yu求不满已经很悲惨了,还要来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