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叫了起来:“什么莽撞!那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怎么会变得那么胆小?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啊。你打我的时候有多神勇。是不是你专爱欺凌弱小,欺善怕恶?”
这丫头!说不了两句火气就会被她撩起来。”你有没有脑子!”他大吼,“你刚才差点没命你知不知道?”
绿儿被他吼得缩头缩脑,嗔怒道:“就会吼我。我才不信他敢杀了我呢。我爹会找他算帐的。”
殷仲思yu说乏力,力不从心,不知道该如何往她脑袋里装些理智。”你懂不懂有种情绪叫一时冲动?有种人叫骄横任xing。比如象你。哎,你先别说,让我说完。”殷仲思阻止她的试图辩解。“等你阿爹找他理论的时候,说不定你墓门已拱,坟头草木已青。就算杀了他为你偿命,你也活不转来了。你想想,这么做是否值得?我只拜托你以后要冲动行事的时候,先用脑子想一想。这就是我要说的。你还是有脑子的是吧?”
绿儿怒瞪着他:这男人除了惹她生气难道没别的事好做了吗!她挖苦地道:“我不知道。也许脑子都给你长掉了,别人哪还有得剩。”
殷仲思决定她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反正他是教训过她了,他责任已了,对得住天地良心。以后她再要去找死,那是她自己的事,是活该!他不必伤心也不必可怜。只当四季运作自有其规律。只当是老天爷终于想到要为民除害了。
绿儿见他闷闷不乐,自己也不高兴。他生哪门子的气呀。她都是为他,他居然还不领情,居然还好意思扯着喉咙吼她!她才是有资格生气的那个。
两人赶出去的时候,众人已走得干干净净。绿儿抱怨:“说好一起去的,怎么都不等我们。”忙和殷仲思驾车追上去。
来到普渡寺,只见众位公子被拦在门口,吵吵嚷嚷的。绿儿极爱热闹,见到这般景象,不由jing神一振。忙不迭地跳下车跑上前去凑热闹,嘴里嚷嚷:“什么事?什么事?”
这小妮子!殷仲思叹气摇头。从行驶着的车上往下跳。她嫌命太长是不是?害他喊“当心“也来不及。
寺院门口一个小沙弥个头虽小,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殷仲文道:“喂,小和尚,我们好说歹说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喏,这位是南郡公桓玄大人,这位是西中郎将桓伊大人,都是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小沙弥瞄了一眼,弓身合十,还是那句话:“今ri四月初八佛祖生ri,师父说了,咱寺中众师兄弟都要静坐请佛祖教诲,是以一律不接外客。”
桓伊道:“咱们听说普渡寺景致极佳,趁着今ri阳光明媚来观赏游玩一番,也不需寺中师傅们作陪。请小师傅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