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老张的秘密
那女子说:“我叫田丽,是老张的手下,也,也是他的情妇。”
“老张?他叫什么名?”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老张。”
“你们是干什么的?”
田丽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我们是干正当生意的。”杨翼转身往而所里就走。
“别,别,”田丽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的,只是有时要我来接收他们的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字画珠宝什么的。”
“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我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只是用电话跟我联系,有时才会见到他们,这间房子,也是老张花钱买给我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田丽一下子把所有的东西说了出来。
杨翼开始有点满意了:“好,好,那么沙尘与你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突然脸一红,继继续续地说:“他,他,他是我的同学。”
“他现在哪里?”
“他现在还在老张那里。”
这时,杨翼发现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她。田丽连忙说:“他,他被老张他们扣起来了,要等沙镜拿东西去换人。”
“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田丽正想回答,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杨翼满脸坏笑地说:“听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着,把那电话按通了靠在田丽的耳朵边。
电话里面是一名男人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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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翼走出那幢小楼,可怜那个刁霞,还蹲在那里等他,杨翼掏出一张一百块的钱给她说:“你看,就这么蹲一下就能赚到一百块了,这种工作,到哪里去找?”
刁霞瑟缩地问道:“我,我可以下班了吗?”
杨翼说:“行!然后你想去哪就去哪,不过,手机要开着!明白吗?”
“是,是!”刁霞如获大敕,她转身就想跑,杨翼把她叫住,说:“跑这么快干什么?这里还有几百块钱,你盒拿去租个新的房子,不要再跟你的那几个小偷住在一起了。”刁霞边声说是,接过钱后飞也似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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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田丽她居然挣脱了杨翼绑她的绳子,她飞快地开着自己的那辆车,此时,她的心情既恼怒又羞愧,今天让这个小孩给这样玩法,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愤怒,她虽然是别人的情妇,但假假的也算是有车有楼,算是个有点地位的女人,而且,自从跟了老张以来,各路人马阿谀奉承还恐不及,哪个敢动她一根毫毛?她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的女人,她越想越恨,把牙齿咬得格格格作响!她在车里里大声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她把车开得飞快,象要发泄心中的怒气一样,见到红灯也照冲,引得马路出现一起又一起的险情。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城郊的一个别墅区,冲进了一间带有游泳池的高级别墅。她走了进去,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对她悄悄地说了一声:“小心点,老板正在发脾气。”田丽点了点头,她满脸堆笑,走了进去。
屋里已经站着几个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些都不是善类,而且,有两个眼睛微闭着,稍一睁眼,即精光四射,不消说,这类人碰不得,高手。
老张是一个约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看起来样子并不凶,但是此时,他的一双眼正在愤怒地盯着田丽,看得田丽也不由得心里发毛,因为她知道,老张这种眼神很少出现,一旦出现,必有人遭殃!
但是,田丽已经想好了怎么和老张说:“哎呀,看您的脸色我就知道,您很不高兴,不过,我有一件高兴的事情想告诉你。”
老张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并不说话,一双眼睛仍在盯着田丽,充满了怀疑的样子。
田丽从容地说:“我已经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老张这时,他才哦了一声,看着田丽的目光才稍柔和一点,田丽接着说:“原来是一个小孩!一个未成年的家伙!是他在捣乱!”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张突然张口说了一句,那声音,象是从很深的地道说出来似的嗡嗡作响。
田丽的眼睛突然一红,渗出了眼泪,这一手,让人不得不十分佩服,因为想眼泪来的时候马上就能来,这一点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很多做戏做了很多年的戏子也做不到。
只见她把这前头的戏做足了然后拉起自己的手臂,露出了那又红又肿的手腕,哭着说:“老张啊!这就是那个小孩的杰作,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老张用手摸着她的手腕,有点恼怒地说:“到底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碰你?”
“就是一个小孩,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田丽哭哭啼啼地说道。
“小孩?一个小孩?他约有几岁?”老张用一种相当怀疑的眼光看着田丽。
田丽点着头说:“大约也是十三四岁吧,他肯定还有一个人在帮他的手,一个小孩是不可能有这种能力的,你看他把我的背打得都肿了,呜呜呜!”
“那个小孩的样子是怎样的?”老张的手微微有点发抖,显然,他已经发怒,但是,他很沉着。
“他穿一套浅绿色的外套,头发长长的,好象好久没有理发了,个子比较瘦削。”田丽在描述着杨翼的外貌。
“老六,你可听说过道上有这么一个小孩吗?”老张问一个目露精光的高手。
老六微微欠了欠身,说:“没听说过,能达到如此厉害的小孩恐怕还没出生吧!”
啪!一句响亮的耳光响在那个小厅上,田丽早已被这句耳光打得倒在地上,谁也没看出老张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到他在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去干什么了?”
田丽吓了一跳,她爬到老张面前,恨恨地说:“真的就是一个小孩,我如有说假,你打死了我!”
“够了!闭嘴!我才不相信什么小孩!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快点说来!”老张吼了一声。
田丽委屈得眼泪直流,她说:“我还以为你可以保护我,可以为我报仇,但是你却一点也不关心,我,我……”她终于哇哇地哭了起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老张则狠狠地哼了一声,带着那几个人上了楼,地下的厅里,就只剩下田丽一人!
而在二楼,老六问了一声:“老大,你肯定?”
老张的脸则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意:“嘘——,小声点,按计划办事!”
田丽落寞地走出那栋别别墅,她看着四周,一遍漆黑,突然,她感到一阵的寒意,今晚,怎么样才可以把那个小孩引来这个地方呢?
她其实相当聪明,但要去找一个人,现在,到哪里去找,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她默默地坐在她自己的那辆车里,无聊地收听着各种音乐,尽管她的心在翻滚着,但此时也不得不故作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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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翼早就尾随她的车来到了这个别墅群,他现在已经站在这幢别墅不远外的一个山上,这屋里发生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仔细地分析这幢小楼里面的力量布置,根据他的分析,这里面起码有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大门外面现在就有三个人在那里晃动,显然是这个老张的保镖,第二道防线在于别墅本身的布置,也有几个彪形大汉在那里晃荡着,第三道肯定就是屋里了,现在,我应该进去还是再等一下?杨翼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再等一下看看,因为,自己毕竟是个小孩,面对面的搏击还不是这班人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他见到有一辆车开进了这间别墅,从车上进下一人,这人在杨翼的眼中是那么的熟悉,他的身形步法与眼睛,杨翼都记得清清楚楚!不错,此人正是当年小杨翼跌下山崖时用枪指着杨翼的胡须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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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鲁莽的行动
杨翼此时顿时恨得牙根发痒!正是此伙人,当年就是这一伙人暗害自己一家的,爷爷遇袭,可能就是里面的那个老张干的好事!
一时冲动之下,杨翼悄悄地潜到那屋子的边缘,瞅准一个机会,他运用乔丹的那套绝技,腾的一声,他已经翻墙而过,直接进入了别墅里。
别墅里灯火通明,但是,却一人也没有,这让杨翼感到到大惑不解,人呢?全去哪里了?有声音!他的身形晃了几晃已经闪进了楼梯之下的杂物间里,那里只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小间,但很清楚就能看到处面的情况。
他见到,两个人正匆匆地从楼上走下,其中一人正是那个当年挡着杨翼的人!杨翼手里握着那把小刀,恨不得现在就干掉此人,这时,另一人开声了:“老张他们在下面,我带你去见他。”
这里还有地下室?杨翼一阵兴奋,他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等一下要你们这班人一网打尽!
这时,那二人已经来到了地下的一个房里,杨翼见到他们打开了一个柜门,从那扇门那里走了进去!
杨翼打开那道柜门,悄悄地隐了进去,那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走道,走不多时,已经听到了人声,正是刚才那二人在前面走。
这此通道的灯光十分微弱,不过,杨翼却能看得十分清楚,他暗暗吃惊,在这个别墅群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地下工程,而且,这里面的布局相当复杂,各种支道纵横交错,就象一个迷宫似的,如果一个人在这里走动,说不准就走不出去了。而这一点,那个田丽交没有告诉杨翼,哼,这个狡猾的女人!
这时,杨翼见到那二人已经走进了一个地下大厅,那里光线也十分微弱,但是,杨翼却能看到,里面有一个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门外,一双鹰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到来的两个人!
杨翼心中暗叹了一声,此人的眼法,确实厉害,不过,看起来并不象那个拦着爷爷的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杨翼突然感到身后有几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不好!看来这里有埋伏!杨翼心中一凛,一下子后悔起来,自己果然太大意了,如此秘密的地方,外面的防备是那么的松懈,显然是想把自己引进这里来的,快走!
他的身形迅速往后面一弹,哗的一声,就在刚才他坐的那个地方从天花上罩下了一张网!杨翼大惊,他的身形还未停下,在他的前面呼的一声,一道铁栅从天花上往下面插了下来!把他的来路给挡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整条通道灯火大亮,恍如白昼!
哈哈哈!!!随着一阵的狂笑声传来,一道黑影从大厅里飘了出来,然而,也还未等那道黑影站定,杨翼手里的一道白光已经如闪电一样射向了他!
笑声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惨叫!来者显然也大意了,他的手腕上已经卡住了一把刀!还未等他站住脚,第二道白光已经直插他的眉心,这一下,吓得他心胆俱裂,当的一声,有人开枪了,那枪竟也正好打在那白光之上,接着,里面走出来一个高手,正是阿六!阿六手里拿着枪,对着杨翼当当当当,连发四枪,出手之快,让人咂舌!
杨翼沉着地如机关枪般地发出他的飞刀,一一击下那些子弹,然而,在铁栅的另一端,竟也出现了一个人,对杨翼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态势!这一下子,杨翼的身体全部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已经避无可避!
就在这个时候,杨翼的身体竟不退反进,他一边向阿六发出他的飞刀,身体飘忽地向阿六飞扑而来!后面的那人投鼠忌器,竟不敢开枪!
阿六脸色微变,他打完了自己的子弹后,也抽出了一把匕首,一双鹰眼在盯着杨翼!
然而,杨翼并不想与他硬拼,手上的一把飞刀直取阿六的眉心,那白光之快,显然已经出乎阿六的意料之外,他举起手中的匕首,铿!一声,飞刀打在那把匕首之上,迸射出一团火花,耀得阿六眼睛一花!而一个身形在他的身边一晃,出于本能,阿六的身体迅速一闪,手上的匕首往他的身体下一挡!尽管如此,一阵剧痛从他的腰间传来,原来,杨翼在绕过他的身体时,手里的那把小刀顺势在阿六的腰边一划!而阿六不知道那把匕首已经被杨翼射断,未能格开这一划。
阿六暴怒,忍着剧痛,身形也如鬼魅般晃动着,紧追杨翼的身后,而杨翼在此时已经晃到了大厅!那个仍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人脸声仍是那么的沉着,他看着杨翼,仿佛看着一个已经关在他笼子里的猎物!
哐!杨翼撞在一道玻璃上!原来,那大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玻璃门挡在那人前面,这个时候,后面的阿六飞扑而至,原来中了杨翼飞刀的那名高手也忍痛飞扑而来,杨翼现在处境非常危险!
然而,现在的杨翼哪有束手待毙的道理,他迅速转身,向着这道黑影连射出两把飞刀!咻咻!两道黑影知道厉害,猛的向门口的两边一闪!竟也让他们躲过!
两道白光向着那道铁栅栏飞射而出,而正在那里等候的另一个手持手枪的人则大吃一惊,啪啪啪!他扬手对着那两道光开枪了,然而,他并未能把那飞刀击下,毕竟,他的功力与那两名高手差得远!一道白光穿他的身体而过,轰的一声,他倒下地来!
杨翼紧握手上仅有的两把飞刀,现在,他必须要用这两把飞刀把门外的这两个高手搞定,否则,他将无法从这里走出去!现在,他的心无比冷静,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门外的两名高手都是老江湖,他们知道现在门里的杨翼正准备对他们进行攻击,其中一人脱下一件上衣,往门里一扔!果然,杨翼中计了,他手里的一把飞刀呼的一声,穿那件衣服而过!
扔衣服的那个高手正在得意之际,不想,那把穿过了衣服的飞刀竟突然回旋,向着他疾速飞来!这一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杨翼的那手唐门回旋刀的绝技终于派上了用场,啊!随着一声惨叫,那高手躲避不及,已经被那回旋刀插中了自己的大腿!
阿六暗暗吃惊,他不敢冒然发动攻击,此小孩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很明显,他们虽然互相看不见,却在对峙着,此时,杨翼手中仅剩下一枚飞刀,他必须要用这枚飞刀杀出一条路来,否则,今晚,他会葬身此地!
但是,门里是那个正在看他的老张,门外却有一个高手在守候,他能逃到哪里去?现在考验的、正是双方的耐力!
终于有一方再也忍不住了,吱——,那道玻璃门打开了,椅子上的老张如一头猛狼般呼啸而出,带出一股带有腥臊味强劲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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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打不过还逃不过?
他的气势与劲道,恐怕很难有人会理解,这么说吧,就象一个小孩站在马路上,一辆高速的货柜车向他飞驰而来!
飞驰而来的老张显然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他竟然好象不畏惧杨翼的飞刀似的,不过,他竟一扑落空!
杨翼已经沿着门口的墙壁爬上了门顶!
逃!是盗家的重要手段,如果没有这种逃生的功夫,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盗窃高手!、
现在,杨翼就在老张与阿六的夹击之间,老张一扑未中,十分恼怒,一双手向着门顶呼的一身猛击而出!啪!一声,把那扇门的顶部击得粉碎!
杨翼闪过了老张的这一掌,并借着老张的这一击的冲击力,身体已经冲进了那房内!老张咆哮着往屋内冲了进来,阿六此时也跟着老张同时冲进房内!两人根本就没有老虑,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把杨翼撕成碎片!
而杨翼则用了乔丹上树的那道绝技,在房子的墙壁四处游走,闪过了老张与阿六一次次的利爪!
“爸爸,等我来!”房里的一道侧门打开了,刚才进去的那个长胡须的男人提着一枝冲锋枪走了出来,这种枪,正是黑市上卖的那种AK47,那人对着杨翼正想开枪,但是,杨翼一见此人,心中的仇恨一时间全部涌出!
“小心!”老张大叫一声,他知道,此时的杨翼已经不能当他是一个小孩来对待了,现在这个手持AK47的人正是他的儿子张明明,而且是他手上的一棵摇钱树,岂可现在就没了?他随手抓起一把木椅子向着杨翼呼一声猛掷过去,咔!杨翼手上的刀还是飞射而出!
那把刀凝聚了杨翼所有的仇恨与怒火,咔,咔!穿过了那张老张飞掷而出的椅子后,力度虽然有所减弱,但仍向胡须客飞过去!
啊!一声惨叫,胡须客的两眉之间已经夹着一把小刀!手中的枪啪一声掉下地来,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他已经痛得连连后退!却不敢去拔那把小刀!
看着杨翼伤了自己的爱儿受了伤,老张已经怒得失去了理智,他猛一转身,想向杨翼发起攻击,可是,人呢?
“人呢?”老张问阿六,阿六摇摇头,说:“我刚才也看着明明,想不到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叫人把这里守住,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出这里,快点叫救护车!”老张大声吼叫着,他快步走到胡须客前,抱起胡须客,口里说道:“明明,别怕,别怕,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他抱着张明明往外面就跑,走到那道铁栅栏,对着后面叫了一声:“把这道铁闸打开!”
正当他走出那道铁闸时,他仿佛感觉到自已的身边有一股力量从他的身边一逼,一条人影若隐若现地飞驰在他的前面,正是杨翼!老张气和哇哇直叫,他一手放下张明明,向着那门外猛追!
呼!一条人影从那道柜门飞闪而出,还未等守在外面的保镖反应过来,那道柜门“蓬”的一声好象被炸了一样成了碎片!老张象一头发疯的公牛一样从里面飞扑而出!
反应过来的保镖手上已经拔出了枪,然而,那道人影已经跳出了那道围墙,往山上走去!而老头披头散发,带着几个人从门口一直往山那边追过去!
杨翼刚才用了隐身术,已经把他的气力用得差不多了,这一阵的飞跑,显然已经是尽了他最大的努力,瞬移功显然已经发挥不出来了。他知道如果走出别墅群外,那里一遍平地,肯定逃不出老张的追击,走进这山里,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
现在他的手上已经一枚刀都没有了,只能是依靠自己的体力,但是,那络健壮的保镖与蛮牛似的老张,他跳得掉吗?
好在已经走出了别墅区,老张他们的人不敢打枪,否则,杨翼现在就会没命。
他终于冲进了那遍树林,而一个保镖已经离他很近了,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往那人甩了过去,即使不是刀,这一颗石头也象子弹一样直射向那人的眉心!啪一声,打得那人的眉心突然隆起了一个肉团!又红又肿!那保镖啊的一声怪叫,捂着自己的额停了下来。
杨翼如法炮制,连续射出了好几颗,颗颗中的!
然而,就在打向老张的那一颗,老张竟一手把那石子接过,狠狠地掷向杨翼自己!他,竟然不惧怕杨翼的飞身而出的石头,果然是个内家高手。
“站住!我饶你不死!”老张突然吼叫了一声,他已经离杨翼不足十米。就在这么短的距离,杨翼仍坚持着往山顶走,他已经气喘吁吁,现在,只有一股求生的意志在支持着他。
“嘿!”一声暴喝,老张忽地一跃!一只手向杨翼飞爪过去,眼看就要抓到杨翼的后背,“呼”的一声,一声石头不知从何处向他飞射而来,正好打中他的手!他忙一缩,手背已经被打得红了,他吃惊地看着杨翼,他以为是杨翼干的,但是杨翼扔在前面跑着,一点也没有掷石头的动作!连续几次,他手上挨的石头一次重过一次,最后一次,竟把他手背上的一条骨头给打裂!
他痛得满头是汗,这时,他才知道,这里还有高人在帮助着这个小孩!于是他索性站定了,高喝一声:“哪路高手?躲躲闪闪的!是不是不敢见人?”
他的耳朵仿佛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震得他的耳朵发痛:“最后一次机会了,再敢追上来,你的头就会爆掉!”
老张犹豫了,因为了,刚才听到的这一种声音,正是内家高手练至绝顶了时说的那种隔空传音的功夫。而是且是传给他一个人听的!这一点,老张在他的江湖生涯中,就曾听过一次,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又听了一次!
这时,他渐渐理智下来,因为,有这么一个不肯露面的高手的存在,自己绝对不可能得到便宜,不如就卖个人情给他算了,于是他抱拳说了一声:“张贤轩在此向前辈问好!在下就此打住。”
他只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他的耳膜里划了一下:“哼!”
他带着几个头青额肿的保镖走回别墅,这时,一个身影从二楼的一个房里走了出来,阴阴地说了一句:“你不是说这次十拿九稳吗?”
张贤轩叹了一口气,说:“对手太强大了,隔空传音的功夫都练出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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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骨灰茶
第二天,丹夏市突然爆出了一条新闻,原定于本月中秋期间在本市开演唱会的国际巨星张明明演唱会因故取消!
一时间,各大小报社杂志电视台网站的记者云集丹夏,更有狗仔队成功地拍到了张明明额上包着绷带的照片,这张照片逐迅速刊载于各大小媒体,拍到了这张照片的那个狗仔队摄影师竟因此幅照片而小发了一笔横财!
同时,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纷纷出笼,有的说是被黑社会强迫他去拍三级片,他不肯,被人打成这样,有的说是因为他在酒巴里喝酒时争小姐被人打成这样了,更有的说是他为情所困,患了仰郁症,自残成这样的……
而张贤轩这些天,心怀恶劣极了,这次回来,得不到这枚传说中的夜明珠,本来布好了一个局来可以干掉杨翼,现在连自己的儿子的演唱会也开不成了,这给他的收入损失了多少啊!而这一切,显然就是这个杨翼干的好事!他越想越气,于是他派出了在国内的所有势力,必须要把这个小孩给找出来,同时,他还宣布了黑道追杀令,要是谁能把这个小孩杀掉,他许诺悬奖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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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镜这几天如热锅上的蚂蚁,沙尘被扣留了,作为老大的他如果此时不出面,那么以后他还怎么在沙窑帮立足?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怎么能唯持下去?要知道,他的手下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人人都想取他而代之,所以,他想来想去,硬着头皮还是要去见一见老张,无论情况怎样,他也要出面去办好这件事。
带上一个助手,来到丹夏,他的心在忐忑不安,虽然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但是见这种江湖大派的老大还是第一次,想了好久,终于,他鼓起勇气给田丽打了一个电话,那田丽这几天也在生闷气,她想起被杨翼那样侮辱,老张又不信任,这么多天了,也不来亲近她,她变得十分烦燥,现在,接到了沙镜的电话,正好请沙镜给自己做一个证明,于是,她叫沙镜赶紧过来。
她带着沙镜去到那幢别墅,一个保镖拦着她说:“不好意思,田小姐,老张吩咐过,现在任何人也不得进去打扰他。”
“滚开!我有重要事与老张说,误了我的大事你担当不起!”田丽在这里说话还是挺有份量的,那保镖也不敢真的挡他,只好任由她带着沙镜走进去。
在地下的厅里,老张还是见了沙镜,不过,他竟然显得非常客气:“哎呀,沙老弟呀,怎么现在才来呢,我都等你好久了,来来来,试试我新泡的灰茶。”
沙镜没有听出话中之话,而是非常紧张地捧起那杯茶喝了下去,他居然也不知道这茶的味道是怎样的,只是感到有些东西粘在喉里好象有点不舒服。
“哈哈!”张贤轩笑道:“沙老弟呀,我的茶怎样啊?”
“不错,不错,老张的茶肯定是极品了,不过我只是个粗人,不懂喝茶,恐怕会浪费你的茶叶。”
张贤轩说:“茶叶?我没有下茶叶啊!”
沙镜看了看那个杯,杯底还有一些灰状的东西粘在哪里,他有点平解,问:“哪……这是什么茶?”
张贤轩说:“灰茶啊,人的骨灰泡的茶!你刚才还说味道不错的。”
“人的骨灰?”沙镜吓了一跳,虽然他也砍过不少人,但是用人的骨灰泡茶喝他想也没有想过。他的脸色有一点变,但还是装着笑脸说:“老张,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平时就用人的骨灰泡茶喝?”
“不,不,我不喝这个,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老张和颜悦色地说道。
沙镜心中一凛:“老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张只是哈哈一笑,说:“这只是沙尘的骨灰而已,今天,我把他还给你了。”
“沙尘的骨灰?”沙镜大惊!他声音都变了:“老张,你把沙尘他怎么了?”
张贤轩仍是不紧不慢地给沙镜再冲了一杯茶,说:“他前天患了急病,抢救无效死亡了而已,喏,这是他的死亡证明书。”说完,他给沙镜出示了一张医院的证明!
沙镜哗的一声,当着老张的脸吐了一地!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沙尘决不可能会患急病,他的身体好得很!”
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阿六突然说话了:“沙镜,医院都开了证明,你还以为我们做了手脚?”他的一双眼睛直逼得沙镜流出了冷汗。
老张还是哈哈笑了一声:“沙老弟啊,和你开个玩笑,这些不是真正的骨灰,只是我到庙里为我儿子祈福得来的香炉香而已,沙尘的骨灰在这里。”说完,他从身边捧出一个罐放到沙镜的面前。
沙镜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十分难看,但是他现在知道,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而且在这里,一不小心,他命都会没有,于是他苦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心情很差,因为沙尘是我的兄弟,他的突然去世,我很难过,我想把他的骨灰先带走,找时间再来向老大你陪罪。”
“好好好,人之常情嘛,你先回去吧,阿六,送一送沙兄弟。”
“不用,不用,我自己知道怎么走。”
沙镜走后,现在厅里就只剩老张与田丽二人,还有一个新来的高手,他的眼睛一直也在微闭着。
老张的脸马上变了,一脸的阴森,他阴阴地看着田丽,田丽感到头皮在发麻。他嗫嗫地说:“怎能,怎么了?”
一会儿后,张贤轩拿出一叠相片,扔到田丽的面前,田丽一看,大惊失色!那正是他与沙尘鬼混时换相片!
这一下,田丽有口难言,她哭叫着,说那是沙尘在强暴他,她自己是逼不得已云云,可是,老张已经叹了一口气,说:“我平生最恨别人背叛我,我与你也算是相识一场,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但是,偏偏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听到老张的这句话,一个一直微闭眼睛养神的高手突然睁大眼睛,露出了让人无比恐惧的凶光,他的手已经暗暗运气,准备老张的话一说完,他一下子就能把田丽的头给拧掉。
“老张,我想起一件事,”田丽在危急关头,她突然情急智生:“我发誓,他就是一个小孩,不信,我可以当你的肉饵,我只求你帮我报仇!”田丽发起狠来,她的语气竟然很平静。
老张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田丽,而田丽则也死死地盯着老张,过了一会儿,老张的眼睛闪了几闪,说:“好吧,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然后,他转身上了楼。那个高手也跟着老张上去了,跟着老张走了上去,地下小厅里,再一次剩下田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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