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仇恨是不能轻易泯灭的,否则,就不是动物了。
这是报复,是弱势者的报复,不过是较低级的报复罢了。但这说明黄莺的男朋友是个有血性的人,换成自己也会这样做的。但是,赞赏,并不能代替仇恨。
第二天一上班,唐振立刻叫来肖扬,直截了当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肖扬诡秘地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您就擎好吧。”
正文:
黄莺被唐振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唐振为什么会对自己采取如此暴虐的行为。
“你干什么?”黄莺惊叫道。
“你不是要感谢我吗?那好,我这就满足你的愿望。”
这几个字,好像是唐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唐振猛地把黄莺的双臂背到身后,把她按倒在桌子上,随即扯下自己的腰带,捆住黄莺的双手。
“流氓——”黄莺拼命反抗,大叫。
唐振不管不问,强行进入了黄莺的身体。
“啊——!”
黄莺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在遭到**的那一瞬间,在宝贵的贞操惨遭**之际,人性的尊严被野蛮的兽性彻底践踏,希望、美好,以及所有的憧憬全部丧失殆尽。
时间好像凝固了,世界仿佛消失了。
没有声响,没有思维,没有概念,也没有了生机。
黄莺瘫卧在冰冷的桌子上,下体一片狼藉。
唐振坐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仿佛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丑陋而卑污。
过了一会儿,黄莺慢慢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褴褛的衣衫。
“我不欠你的了。”
黄莺说完,踉踉跄跄地走了。
办公室的门,在黄莺的身后“砰——”的一下关上了。唐振被微微震动了一下。
没有怜悯,没有悔恨,更没有人性。
唐振用暴虐宣泄自己的仇恨,而仇恨又加剧了他内心的仇恨。
唐振的心里阴暗到了极点。他痛恨所有的女人,这里包括刘莹莹、黄莺,以及他的母亲。
在唐振的眼睛里,女人是最没有尊严,没有廉耻,没有信义的败类。为了情欲,为了利益,甚至为了虚荣,就可以不顾廉耻地出卖自己,背叛感情。
“没有好东西,没有好东西——”
唐振怒吼着。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氛围中,电话的铃声显得那样突兀,那样尖利,那样让人崩溃。
唐振大骂一声。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的确把唐振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
“啊?”唐振气恼地拿起电话,手仍在微微发抖。
“主任,您没事儿吧?”
电话里,传来肖扬的声音。
“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唐振没有好气地反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隔壁,在办公室。”
肖扬的这句话,使唐振激灵一下。这说明,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肖扬都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妈的,这个家伙想干什么?”唐振暗想,心里不由警觉起来。
“你过来一趟。”
唐振吩咐完就撂下了电话。
肖扬马上就推门进来了。
唐振盯着肖扬,眼睛里冒出来敌对的凶光。
“主任。”肖扬叫了一声,一如既往地表现出谦恭。说着,肖扬给唐振递上一支烟,并替他打火点上。
唐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心里坦荡了不少。
“你都听见了?”唐振轻蔑地问道。
“什么?听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啊?”肖扬完全是一副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样子。
聪明的家伙!
唐振的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意。
“黄莺走了?”唐振随意地问道。
“走了。”肖扬直白相告。
“她、她怎么样了?”唐振心里有些发虚。
肖扬双手一摊,轻松地说:“没怎么样,一如既往。她说您交办了一件事儿,她去办了。”
肖扬显然在编瞎话,他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而又洞悉一切。
肖扬给唐振倒了一杯水递上,然后坐到唐振身边的沙发上。有意无意地说道:“小黄这个丫头,表面上瞅着挺文静,其实不然,犟得很。找了个对象,家是乡下的,经济条件也不好,父母非常反对。可是,小黄却硬顶着,死活不分手。不仅不黄,还同居了。把她的父母气得半死。她爸上次脑出血,就与她的这个事儿有关。”
唐振喝了一口水,没有说什么。
肖扬继续说:“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把结婚当成一回事儿,认识两天半,就弄到一块儿去住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姑娘不姑娘,媳妇不媳妇;小伙儿不小伙儿,爷们不爷们。这小黄不就是吗?形式上虽然没结婚,但早就不处女了,也算是有夫之妇。”
肖扬的这些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无不充满提示。这分明是告诉唐振,欺负了黄莺,不算是欺负大姑娘,充其量是一个妇女而已。
唐振会意地笑了笑,对肖扬说:“好了,就这样吧。”
“您早点儿休息。”肖扬没有耽搁,及时地退了出去。
唐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黄莺失踪了。
自那天以后,黄莺就没有在单位露过面。家里、单位,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黄莺失踪的第三天上午,唐振正领着几个人在开会。突然,一个年轻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推门闯了进来。
肖扬一看,大声呵斥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没看见开会吗?”
年轻人不管不问,进屋就问“谁是姓唐的”。
“你马上给我出去,”肖扬站起身,迎向年轻人,准备往外推搡他。
年轻人毫不客气,一扑棱,就把肖扬抖了个跟头。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
唐振心想,这个人可能是上访来的。他摆摆手,平静地问:“你有什么事儿?”
“你姓唐吗?”年轻人口气很生硬。
“对,我姓唐。”
“我x妈!”
年轻人一听唐振报出姓氏,二话没说,一边大骂,一边直扑唐振而来。
这是一家饭店的小单间。里面只坐着唐振和肖扬两个人。
烟雾笼罩在整个屋子里,使原本明亮的灯光也变得昏暗污浊起来。
“不能便宜了这小子。”肖扬把烟蒂在烟缸里狠狠地掐灭。
唐振仍然吸着烟,没有表态。
白天来的那个小伙子,原来是黄莺的男朋友。他口口声声说手里有证据,证明唐振欺负了黄莺,是导致黄莺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所以,他要和唐振拼命,让唐振还他黄莺。
这一闹,整个计委机关就像开了锅,形势严峻,乱成了一锅粥。
“他能有什么证据?”唐振不想向肖扬隐瞒什么,其实也隐瞒不了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说,出现唐振**黄莺的事件,就是肖扬促成的。正是这个肖扬,把黄莺送到了唐振的嘴边。
这些都是唐振后来才想明白的。
“屁。什么证据?哪儿来的证据?”肖扬不屑地说。
“别大意,”唐振提示道,“你有什么办法?”
肖扬一拍胸脯,仗义地说:“这个事儿,您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我一定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闭嘴。否则,我让他倒着爬出成田去。”
“要拿回那个证据。”唐振坚决地说。
“明白。”肖扬点头答应着,眼睛里露出一股杀气。
接下来的几天,比较平静。唐振没有追问肖扬,肖扬也没有主动向唐振报告事情的进展情况。黄莺的男朋友没有再来寻衅滋事,唐振的心情渐渐稳定了下来,双方相安无事。
日子平平淡淡地流逝着。忘记,似乎成了医治所有伤痛的良药。可是,伤在肌肤上的,可以渐渐痊愈抚平,而伤在心灵上的呢?
唐振站在黄莺的角度思考关于自己的问题,一如当年他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刘莹莹的问题。
“不会这样简单了事的。”唐振想,“树欲静而风不止。平静的背后隐藏着危机。”
夜半十分,刚刚睡意朦胧的唐振,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咣当——”一下砸东西的声音。接着,汽车的电子报警器就声音尖利的响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唐振并没有当回事儿,即便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车上,也不见得砸的就是自己的车。楼下停的车多了,哪能点子那么低,挨砸的一定就是自己的?
可是,这种想法仅仅就在唐振的脑海里停留了几秒钟,他猛然跃起,迅速拉开房门,冲下楼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
唐振新近购买的轿车,已被砸得面目全非。
唐振恼怒了,他想不出谁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
渐渐的,唐振的脑子清醒了,他毫不犹豫地断定:砸车人,除了黄莺的男朋友,不会有第二个人。
仇恨是不能轻易泯灭的,否则,就不是动物了。
这是报复,是弱势者的报复,不过是较低级的报复罢了。但这说明黄莺的男朋友是个有血性的人,换成自己也会这样做的。但是,赞赏,并不能代替仇恨。
第二天一上班,唐振立刻叫来肖扬,直截了当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肖扬诡秘地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您就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