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觥筹交错(1 / 1)

曾经花开 霜天星地 3909 字 8个月前

“嘭!”桃木大门被大力地撞开!

“黑狼……?!”一眼便认出了这长以披肩,酷似N多年前大唱《甘心情愿》的那个歌手的人是谁!吴祥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能在无声无息中放倒守在门口处的那十几位神枪门的兄弟,不愧是身为千赌会三大台柱之一的黑狼!

阴沉着脸色,黑狼冷冷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你自我了断吧!”

眼中闪过恐惧之色,唇齿发白,但看到仍被自己压在身下而一动不动、不知反抗地祁诗青之后,吴祥又镇定下来,双手箍上那细嫩地脖子,长笑道:“黑狼,你凭什么威胁我?你没看到你们老大的宝贝独生女儿就在我手中吗?”

微微垂下眼帘,黑狼冷森森地道:“放了她,然后自断双手、自挖双眼,你就还有一条活路!”

“凭什……啊……!”

在痛得冷汗直流、满地打滚的吴祥凄厉惨叫声中,黑狼收起了他那满是倒尖三角刺的改装警鞭,血淋淋地警鞭上兀自挂着一块头皮。而在吴祥的惨叫声中清醒过来的祁诗青则慌乱而匆匆地穿着被吴祥扔在满地都是的衣服。

在祁诗青穿衣服的同时,黑狼慢悠悠地走到滚在墙地身体受阻而躺地那儿一声又一声凄历惨叫的吴祥地身边,笑道:“知道我凭什么了吗?”

满是倒三角刺的改装警鞭一晃一晃,晃得头皮鲜血狂流地吴祥心惊胆跳,结声道:“别……别……我错了……黑狼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黑狼大爷……”

摇了摇头,黑狼道:“动手之前我便已给了你一条生路,是你自己放弃了,如今又来不知廉耻地求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躺在地上将头磕得犹可媲美撞钟地吴祥哭喊道:“我错了……我错了……黑狼大爷,你大人有大量……我会叫我大哥来给您赔……”

吴祥突然止住了已碰得鲜血直流额头撞地地动作,并止住了话头,吃力地倚墙从地上坐起,在头上措了一把血,放上嘴角添了添,无力而凶狠地道:“黑狼,有种你就杀了大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黑狼笑了笑,道:“你是说你那在光头色一枪手下跑腿的大哥吴吉?你认为抬出了他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吴祥抬起血肉模糊地额头直视着黑狼的眼睛,傲然道:“不是吗?你敢杀我吗?只要你杀了我,我大哥还有色大哥一定会为我报仇,他们会让你尝尽人间所有的酷邢,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今生为什么投胎做了人的……啊……!”

扯下三角刺上的皮肉,黑狼悠然道:“别说是你那不成气的大哥吴吉,就是那号称神枪门‘追魂三枪’之一的光头色一枪又算是什么东西?哼,别说是追魂三枪,就是张有酒又算是哪只林子里飞出来的鸟儿?我黑狼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嘿嘿,不过……”

被在肩头又打了一鞭的吴祥越听越心寒,见黑狼松了口气,小命儿似乎有了转机,忙顾不得呻吟道:“不过什么?”

邪邪一笑,黑狼道:“不过你好那不成气的大哥的名字倒是满有个性地,吴吉吴吉——无疾而终!无疾而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吴吉究竟怎样个无嫉而终!哈哈……”

长笑声中,黑狼甩了甩他那黑黑地长发,声音突然转冷,酷酷地道:“我不想再见到他的双手双脚以及双眼,另外,他身为男人竟敢欺压女孩儿,那么,他就不配做一个男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是,狼爷。”

门外两人走了起来,朝黑狼恭敬地施了一礼后,一人一只脚将全身满是血污地吴祥拖了出去。

听懂了他的意思的吴祥魂飞魄散,大啊道:“黑狼,有种你杀了我啊……你胆小了……不敢了……黑狼,有种你就杀了我啊……黑狼,是男人你就杀了我啊……”

“小姐,黑狼来迟,让您受惊了。请小姐随黑狼回去参加董事长为您准备地生日舞会。”

淡漠地看着黑漆漆地窗外,心情同样毫无一点阳光地祁诗青似乎没有听见黑狼在说什么一般,自顾自地倒了一点酒灌入自己的口中。

“请小姐随黑狼回去参加董事长为您准备地生日舞会。”

黑狼语气没有丝毫地变化。

第二杯。

“请小姐随黑狼回去参加董事长为您准备地生日舞会。”

第三杯。

“嘭!”酒瓶被摔了个粉身碎骨,黑狼道:“请小姐随黑狼回去参加董事长为您准备地生日舞会。”

“我说过的,我不去。”祁诗青淡淡地道。

“小姐真地不愿去吗?”黑狼道。

祁诗青冷冷地笑了笑,道:“我没有义务把同一句话重三遍四地说。”

黑狼笑了笑,道:“我无意为难小姐,但纵给天大的胆黑狼也不敢有违董事长的交待下来的话,所以,只好委曲小姐了。”

一记手刀劈出,祁诗青应声软倒在地。

怒目圆睁,祁诗青一字一顿地道:“黑狼,终有一天,我会十倍还你今日之辱。”

黑狼眼眉皆跳,强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地事,如果小姐不肯原谅黑狼的无礼而执意要日后报付地话,黑狼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祁诗青冷冷地哼了一声,亲上眼睛不再说话,任由黑狼将她扶出‘百年好合’,塞进了BIUE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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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做为寿星的祈诗青早已借身体不适早早退场,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们高涨的兴致。宾主尽欢之后,祈腾昊笑容满面地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地客人,他们之中有来自政府的、有来自那些大公司高层的、也有来自资深法律界的……这些,都是他祈腾昊阳光下的朋友。祈腾昊将最后一个客人殷勤地送上车直到车走远后才放下不停挥着的右手。

“董事长,红花楼的人来了。”千赌会三大实力人物中最瘦弱却实为三人之中的大哥的黑豹走到祈腾昊的身边低声道。

祈腾昊点了点头,现在,该是另一类‘朋友’上场的时候了。

亲热地问候之下是尔虞我诈、不适合见阳光的东西。

客气地寒喧,殷勤地劝酒。车来车往,笑脸换了一张又一张,祈腾昊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地客人。

送走了近年来风头正劲的雷帮,黑豹瞄了瞄姗姗来迟的最后一批客人,道:“董事长,千赌会的人来了。”

张有酒率先下车,其后跟着光头——光头色一枪,长发——长发财双枪,浓眉——浓眉气不三,他们便是在大上海与千赌会、红花楼三足而立的神枪门的镇门之宝——大名鼎鼎的追魂三枪。另外还有一个长得与吴祥有五分相似、眼中透着深入骨髓的仇恨的的俊脸男子,不过,他的双手反背在身后,藏青色地西服将其完完全全地遮住,让人无法知道他的手中有些什么东西。

整了整笑容,祈关昊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黑豹、黑狼、黑象三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张有酒那一张极为沉稳的脸上没有一丝任何地表情,气氛也因为他这面无表情而渐渐地紧张起来,逐成剑拔弩张之势。

双方在相隔一百五十厘米处立定,张有酒身后的追魂三枪成一个铁三角站在他身后,壮硕的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则在祈腾昊身后一字儿排开。对峙中,张有酒地手突然挥了挥。

“嘭。”

在浓眉气不三掏枪的那一刻,黑豹、黑狼、黑象三人的手也同时摸上了怀中的枪柄,但直到浓眉气不三的枪响,三人的枪却仍然躺在怀中,到此,一向并不怎么服人而且一直认为外界对神枪门“追魂三枪”有着夸大之辞的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在互相对望了一眼,看出彼此额头冒出的细汗之后,均不得不重新审视对手们的实力,至少自己一方地这枪法一项上绝对沾不了任何优势,也就是说,传言即使有夸大的成份,却也并不是完全空穴来风!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祈腾昊脸色微微一变,而那深沉地张有酒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几乎不为人知的得意光芒。嘿嘿,这一次终于扳了一局。站在光头色一枪身旁的那个长得与吴祥有五分相似、眼中透着深入骨髓的仇恨的的俊脸男子——吴吉应声倒地,鲜血狂涌。而直到他摔倒在地后,黑豹、黑狼、黑象三人才发现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之上原来还有一幅锃亮的手铐!

一脚重重地踢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吴吉的身上,状似犹不解恨地张有酒用力地吐了一口唾沫之后才对祈腾昊道:“昊哥,实在对不起,手下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吴吉和吴祥这两兄弟真***是一对王八蛋,竟敢背着我意图对小姐无礼,色大包天,简直是猪狗不如!所以小弟特意把这吴吉带到昊哥您的面前来,请您亲手处置了他,至于吴祥那小混蛋如今已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只要昊哥您一句话,半个小时后,小弟就将他的死狗尸体送到您的眼前来,以泄您的心头之恨。当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小弟的教导无方之错更是不可推卸,所以,昊哥,您动手吧!”张有酒从怀中掏出一把大口径GN-99,垂头双手递给祈腾昊。

“酒哥……”

光头——光头色一枪,长发——长发财双枪,浓眉——浓眉气不三闻言大惊失色,失声惊叫的同时,不约而同地闪电般地举起了怀中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均直直地对着祈腾昊,只要他有一个异动,肯定是立即招来枪林弹雨。

反手给了离他最近的光头色一枪一个响亮地耳光,张有酒怒斥道:“混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当我是大哥的话就统统把枪给我收起来,今天是我们的人冒犯了小姐,别说是给我一枪,就是昊哥杀了我,甚至将我张有酒五马分尸也是应该的,哼,如果你们的眼里还有我的话,就把你们的枪全部交给黑豹、黑狼、黑象三位大哥,听候昊哥的发落,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三人对视了一眼,一咬牙,不情不愿地纷纷将手中的枪扔给对面的黑豹、黑狼、黑象三人。

“还有。”

张有酒见三人只扔出了手中的一支枪,立即怒瞪着三人喝道。

三人大惊,但见张有酒并没有半点玩笑的神色,只得闭着眼睛忍痛将身上的三支枪统统交给了黑豹、黑狼、黑象三人。

“啪!”

又是一记闪亮的耳光,张有酒一脚将光头色一枪重重地踹在地上,骂道:“叫你们全交出来你们没听到吗?还敢在昊哥面前藏私,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全部拿出来。”

光头色一枪眼中闪过不解之色,不明白酒哥为什么要将他还有第五只枪的秘密地这大庭广众之下给泄露出来,而且还是在有死敌在一旁的场合,难道这祈腾昊就这么可怕吗?可怕到一直视自己为亲生兄弟的他今日不借泄露自己的保命秘密以求得一线生机?

不解归不解,茫然归茫然,见张有酒动了真怒,光头色一枪还是心中滴血地掏出了他藏在大腿内侧的第五支保命枪扔给了对面的黑狼。见光头色一枪如此,长发财双枪、浓眉气不三也纷纷掏出了他们的第五支保命枪。

眼中同时闪过赞赏与警惕之色,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地祈腾昊亲自上前,双手将先前张有酒塞入他手中的大口径GN-99放回张有酒的怀中,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展眉一笑道:“有酒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一个小小的手下做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怎值得有酒老弟你如此大礼赔罪?再说诗青她也没近到什么实质性地伤害,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无论是谁,提也休提,否则就是刻意与我祈某人过不去,到时可就不要怪祈某人翻脸喽,嘿嘿。”

虎目中泛起泪光,张有酒感动地呜咽道:“昊哥,您这样让有酒我哪儿还有脸……”

大力地拍了拍处于感动中的张有酒的宽肩,祈腾昊高声道:“黑狼,还不把枪还给威慑整个大上海的追魂三枪,那可是他们的宝贝,无价之宝,弄坏了你赔的起吗?黑豹,去签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来,也好给地上的这位兄弟买点补品,别忘了尽快叫我们的专职私人医生来一趟。咦,对了,有酒老弟,你说得那个气息奄奄的小兄弟不会有事吧?”

红着眼睛,张有酒叹道:“昊哥,您的气量有酒纵是学一辈子也是学不来的,也只有您这种容人之量才能成天大之事,我……唉,那个小杂种死了最好,昊哥您不用担心他,***整一杀臭蟑螂命。”

“嘿嘿,有酒老弟你谬赞了,老哥我还是一支土鸡,只不过站得枝头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哈哈,我这样自夸自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啊……哈哈,不过既然那位小兄弟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回头我再让黑豹送三十万过去让这位小兄弟养养伤,如此可好?”

“昊哥,这怎么行,那不长眼睛地臭小子又怎能……”

“既然有酒老弟你没什么意见,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来,今天是小生的十九岁生日,来者是客,有酒老弟,听说你可是品酒的大行家,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去尝尝?”

祈腾昊笑眯眯地道。

“昊哥您的酒小弟又岂敢妄自胡言,不过,只要您开个口,小弟纵使死也要恭敬不如从命一回的。”

张有酒满眼地感激中又射出意动之色,美酒哟……

“哈哈……请,请,有酒老弟请,三位请。”

祈腾昊亲热地将张有酒拥入酒桌上。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慢走,有酒老弟,欢迎你以后有空时光临寒舍,祈腾昊随时恭候,以便好好地与你探讨探讨这喝酒之道,到时候可不能像今天一样不便尽兴,一定要一醉方休。”

祈腾昊亲生将眼中略有醉意地张有酒等一行人送上车,笑逐颜开地盛情邀请道。

“不、不、不,下次怎能再让昊哥您破费,一定要让有酒做一次东,到时候有酒绝对要把那瓶从我老爸起就一直珍藏着的极品茅台拿出来,希望昊哥您一定要给小弟这一个面子。”张有酒口中的酒气浓浓地,但说话却仍条理清晰,思路有序。

“好、好、好,一次我一定要去尝尝你们家的那瓶极品茅台,不过不要到时候你又舍不得拿出来了。”

祈腾昊笑道。

“昊哥您这是什么话……我……我张有酒可不是小气之人,您要是不信的话,我……我……”

张有酒一激动,再加上此刻酒劲上涌,说话竟有了一些结巴。

“好了,好了,我想念有酒老弟你不是小气之人就是了,你今天喝得有一点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去吧,再见。你们把车开稳点啊。”

加长林肯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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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如果我再去迟一点的话,小姐就让那小子给……”

见祈腾昊不但不追究祈诗青爱辱一事,反而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他们一番,心中着实不懂地黑狼再也忍不住地问道,而这个问题同样是黑狼、黑象二人此刻最大的疑惑,光看他们立即高高竖起的耳朵便足以知道他们的疑惑有多大。

祈腾昊无奈在看了一眼武勇过人,脑筋却粗比钢管的黑狼,无力地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杀了他替诗青出气吗?”

“这个……”支吾了一下,黑狼道:“如果当时董事长给一个命令,黑狼拼死也要让他们留下一点记念品什么的。”

昊祈腾倒了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问道:“你凭什么动手?”

黑狼奇道:“可是因为他们污辱小姐在先,我们给他们一点颜色当然天经地义了,而且,如果我们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话,往后,谁还把我们千赌会放在眼里?”

把玩着手中的高极瓷器茶杯,祈腾昊道:“天经地义?你可别忘了,他张有酒从一出现就按照道上的规矩给我们赔礼道歉,甚至连贴身保命的枪也交了出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理由出牌?律下不严?人家大方地任由我随意处置的同时却又不忘时时拿话挤兑我,让人有心却无力,好一个张有酒,难怪他以而立之年却能执掌神枪门八个春秋,果然是个人物!在那种情况下,除非我耍无赖,否则我没有任何借口动他一根毫毛。黑狼啊,有这样一个人物在,你让我怎么放心地把千赌会交给你们?”

“董事长,我……”

祈腾昊摇了摇头道:“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你们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地保护诗青,若她再有什么意外,你们也就别话着回来见我了。”

“是,董事长。”冷汗直流,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齐齐恭声应是。

“好了,夜也深了,你们也早点下去休息去吧。”祈腾昊挥了挥手,略有些疲惫地道。

“是。”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再次恭声应是后,黑豹、黑狼二人立即转身而去,黑象却犹豫着挪了挪脚,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什么来。

叹了口气,祈腾昊道:“黑象,你有什么话说就问吧。”

再度犹豫了好几回,最后一次终于鼓足了勇气的黑象问道:“董事长,您为什么不在他们把枪全部交出来的时候下令我们动手?当时我们绝对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活埋在此地。”

话气坚决如铁,黑豹、黑狼二人也同时点了点头,一幅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又一次地叹了口气,祈腾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真得只有五把枪而没有第六把?”

“这……”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同时皱眉。

心头掠过失望之色,祈腾昊道:“你们文不过张有酒,武不过那浓眉气不三,而那气不三还只是‘追魂三枪’中排行最小的一个,你们呐,叫我怎么放心呢?”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齐齐羞愧地低着头向门口挪去。

“等等。”三人刚刚挪到门口,祈腾昊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待三人诚惶诚恐地挪回来后,祈腾昊道:“黑豹,上次我要你查的那个人的资料你查得怎么样了?”

黑豹上前道:“事情基本上已查得差不多了,那小子名叫凌云龙,他的父亲名叫凌毅,曾经是个普通的军人,当时与现在的复旦大学校长水至善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不过后来因为这凌毅过于优异的表现,所以他被招进了TZB部队,但在一次执行与一个跨国贩毒集团的拼斗中,被这个跨国集团的老板重金请来的一个在当时世界上颇有盛名的国际顶尖杀手灰熊给杀了。他的母亲姓卓,据说是现今内陆最大的势力卓老唯一的女儿,不过在与这凌毅私奔后,就被卓老头公开逐出了家门。至于这凌云龙,据查一生下来不仅仅出奇的胖,而且还出奇的笨,到了五岁还数不到十。从五岁前一直由从远在西陵峡山区老家的奶奶照顾,五岁后被凌毅接到军队分给他的房子。至此,凌云龙每年有一大大半儿的时间呆在他父母的身边,而寒暑假则照例由他那奶奶接走。此时他们的一个邻居便是当时尚未退役的水至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凌云龙八岁,那一年,凌毅成了烈士,她的母亲因承受不住巨大的伤痛而郁郁寡欢,不久后便随凌毅而去。之后,这凌云龙便被一个英藉华人收养。”

皱眉想了想,祈腾昊道:“也就是说,这名叫凌云龙的小子除了和复旦的校长水至善有一点关系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黑豹道:“如果就这么简单,我早就向董事长回报了。资料上显示,这凌云龙自八岁那年家庭巨变后,就被一英籍华侨收养,并带到了英国生活,在英国渡过了初高中,直到今年四月末他满二十岁后,律师将他父亲的遗物交给他,他才在五月初回国,回国后,便进了复旦大学就读物流专业。”

祈腾昊道:“这有什么问题?”

黑豹道:“到这里当然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接下来却出现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我们动用了所有的人手,却无法查到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我们查遍了所有今年四月末、五月初的航班,无论是哪个航空公司都没有他登机的资料,水路远洋公司那里我们也查过,同样没有任何他坐船的痕迹。”

“什么?”祈腾昊惊道:“你说什么?”

黑豹道:“属下的意图是,凌云龙这小子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黑豹说这话时却不知道祈腾昊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五一长假祈诗青去英国旅游回国时飞机突然失事,空中爆炸全机只有祈诗青一个人离奇生还,但事后祈诗青却对她脱险的过程什么都不记得,说不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再去把诗青回国的那轮班机上所有的旅客全部查一遍,以最快的速度!”

祈腾昊忽然从椅子了站了起来,茶水顿时泼了一身,但他却似一无所觉般,只知道大声地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是。”

尽管有些奇怪祈腾昊为什么会让他们偏偏查那轮班机,但黑豹、黑狼、黑象三人仍然齐齐恭声应是。

事实上祈腾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这么一个古古怪怪的命令,但他却相信凌云龙绝对与他女儿离奇生还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他那向来视男子于无物的清丽无双的女儿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从资料上看从前根本就没见过任何一面的男人在人来人往地大街上投怀送抱的!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之前已经认识,而且还有过什么交往。但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认识,祈腾昊自己也只有说这么一句话:“别问我为什么,就像女人的第六感觉一样,男人,有时候也会想念直觉的。对,就是直觉,信不信由得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