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她带着修竹离开青庐那夜,他便不再踏进此房。
卧房不大,少了一个人,却让他觉得空旷得有些寒冷。他以为她不会再回青庐住,所以这间房始终锁了门,早已空置多时。
“家中地方狭小,女主还是住进官府准备好的行辕吧!”
他说话时刻意流露的客套与冷漠,斜ri字字听在心里,不过是几年光景,他们这对算不上恩爱,倒也和睦的夫妻怎么就变成如此这般。
郁闷中忽然想到临老九临走前留给她的锦囊妙方,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柔能克刚,亦能化柔。
骆品的个xing算不上刚,也成不了柔。这种硬也不是,软也不行的家伙,怕只能用临老九的锦囊妙计来对付吧!
斜ri赌气地下了决定,“今夜我就住这里,珠珠,叫内侍进来打扫。打扫完了,再让他们在外面给我待着,谁敢打扰我在这里的休憩,杀无赦!”
她恨恨地拿出女主的威严下了旨意,他不是要把她当女主看吗!她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六先生,今夜本主留你陪寝。”
“什么?”骆品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女子要男人陪寝?
斜ri笑得放肆,“我是革嫫之王,多的是男人跪着求我要了他们,我今晚点了你,是对你的恩典,更是你的荣幸——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是男人的,就给我反抗!别把我当女主对待啊!
斜ri心中的呐喊,他关上耳朵,听不见。
他是男人,他有男人的尊严,同时他也是革嫫之王的子民,他遵守女主的命令。
所以那夜,空置许久的卧房被从前的男女主人占据了,还是分地而居。斜ri躺在**舒服地撑了个懒腰,骆品却拘束地坐在凳子上,不动不看不言。
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他?想得太简单了。
脱了紫袍,仅着白sè单衣的斜ri撑起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坐得那么远,也叫陪本主吗?还不快上床。”
上床?
这两个字让骆品腿都软了,虽然是一同生活了好几年的夫妻,可是随着身份的改变,他们之间早不再一如从前。现在他眼里的斜ri可不是他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媳妇,而是一尊碰不得的佛。
“斜ri,今时不同往ri,别闹了,你早点睡吧!我等你睡了再回书房,这总行了吧!”
看来,吓吓他还是挺管用的,起码不再称呼她“女主”,改叫名字了。
见到成效,斜ri再接再厉,打算利用美sè打败他。将一小截**从被子里伸出来,她哀叫道:“这被子盖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我的腿到现在还是冰的,冻死了。”
宫里女主用的软毛垫、锦丝被居然一点都不暖和,说出去谁信啊?
见她小腿肚冷得发紫,骆品果然中招,忙不迭地坐到床边,用自己的双手帮她暖腿,“你的身体就是这样,一入了秋就浑身冰冷,到了晚上膝盖以下更是失温得厉害。也不找个大夫开点补血补气的药方,身子暖了才不易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