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中讲了这样一件事。庞统相貌丑陋,但很有才能。他去拜见孙权,想要效力于东吴。孙权本来是个爱才的领袖,但是一看到庞统相貌丑陋,就不太喜欢他。又看他性格傲慢不羁,更加没有好感。最后,他竟把与诸葛亮齐名的旷世奇才庞统拒之门外,鲁肃苦劝也无济于事。孙权以貌取人,显然是种偏见。可是连孙权这样的英雄人物尚且有此偏见,在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就更不罕见了。人们总爱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似乎以貌取人是不明智的做法。但是,这个道理认识到容易,真正做到却不容易。就是说,大多数人,无论理智上怎样认为,但是在对别人的判断上多少要受到对方外貌的影响。“美貌效应”的现象往往极为突出:人们见到长相俊俏的孩子,会由衷地喜爱,赞不绝口,亲切热情。孩子的父母更是喜不自胜,恩宠有加。相反,人们对相貌一般的孩子,尤其是长相丑陋的孩子,则缺乏热情,甚至冷淡、歧视、挖苦。成人之间也是如此。相貌漂亮的人,尤其是年轻的女子,会在人际交往、婚姻等事情上博得他人的青睐,激起他人的热心,事情往往很好办。相比之下,相貌不佳者就没那个“运气”了,他们甚至会处处碰壁,心灰意冷,苦恼不堪,羞于见人,自卑心理严重。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也可以对人类喜欢美进行解释。他将美的需要置于一个很高的位置上,认为美的需要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要需要。也许正是因为美的需要是人类的需要,人们才通过爱美来表现人的本质力量,并且让爱美的心愿毫不掩饰、毫无保留地反映在人们的生活中。美的女性人体会产生审美作用。它会使男子头晕目眩,激起他们的自然感情,甚至丧失判断力,使铁石心肠软化,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超越传统的准则。斯拉维伊科夫在他的古代诗歌中,重现了古代传说中雅典执政官审判艺伎弗丽娜罪行的场面。激愤的人群大嚷大叫:“处死她,处死她!”严厉的法官已确定无疑地判决她死刑。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弗丽娜的辩护人基彼里德果断地从她肩上取下了紫红色的长衣。弗丽娜美妙绝伦的身体呈现在大家眼前。顿时法官和沸腾的人群就像突然凝滞一般,变得鸦雀无声。他们被这位艺伎惊得目瞪口呆了。斯拉维伊科夫的诗中说:“神圣的形体刹那间放射出静谧清丽的光彩。人群,刚刚还在怒吼:将这高傲的艺伎处死!倏忽间,全都哑口无言,沉醉于对美的欣赏中。”美貌有时具有使人震惊的力量。在生活中,美丽的外貌常常使我们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在这不知不觉的视觉享受中,我们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乃至影响我们的判断和决定。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美丽比一封介绍信更具有推荐力”。国外有过一项针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根据统计,得出这样的结论:长相好看的人比相貌平平的人挣钱更多,拥有的工作更让人羡慕,而相貌平平的人比相貌丑陋的人又会好一些。虽然长相不是一切,但的确可以构成一项资本。比如,一个单位雇用一个秘书,如果两个候选人其他条件相同,而一个更漂亮些,那么一定会有更大的优势,尤其当经理是男性的情况下。毕竟人们更喜欢天天看到漂亮的脸蛋,用通俗的话来说——“养眼”。这就是为什么电视、电影里的明星,大多长相俊美,很简单,因为可以让人赏心悦目。在爱情中,美貌更是一项资本。情侣一般在相貌上是般配的。当两个人不般配时,丑的一方通常要在其他方面有更好的条件来平衡。男人似乎对容貌更加重视一些,就是人们常说的:“世上没有不好色的男人。”男人如果带着个漂亮的女人,会觉得脸上更有光彩。那么,人们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依据他的容貌呢?心理学家是这样解释的:首先,我们从各方面感觉到,漂亮的人才值得爱。在一般的电影或电视中,被爱的人总是漂亮的人。这给人们一种感觉,似乎漂亮的人更值得人爱。另外,喜欢同漂亮的人在一起,还因为这使我们有一种沾光心理——在别人面前显得更光彩。有时候只因有一个漂亮的异性在身边,就会受到别人积极的评价和羡慕。此外,由于晕轮效应,我们错误地以为漂亮的人还有其他方面好的属性,而事实却不一定如此。最后一个原因,很简单,我们对漂亮的人看着舒服,可以沉湎于美的满足之中。实际上,如果我们理性一些就会认识到,以貌取人的确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人的长相和心灵是两回事。即使是看相的,也注重“眼相”,也就是更注重一个人的内在神韵,现在也许可以叫“气质”。其实,气质美要比容貌美更高一筹。内在美才更耐看,也更能成为判断一个人的依据。所以,以貌取人更容易发生在认识的初期,就是不太熟悉的时候。有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将一群陌生人一连四天聚在一起,每次聚一个小时。第一天,研究人员认为接受实验者对于美的评判有32%来自外貌,20%仍来自对内在的了解。评价的人比较客观。第二天,情况改变了,评判中的26%来自客观的印象,而33%来自评价者的主观意识。第三天,这一比率为24/34。第四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则是23/48。这个实验说明,人们对容貌的重视,会随着彼此的熟悉而减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熟悉的喜欢的人,会觉得越来越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