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小女孩拉着父亲的衣角,“你要杀他吗?”
“不。”中年男子微笑道,“我怎么能杀死‘战神’呢?我只想——”他左手轻描淡写卸掉手刃的攻击,右臂暴长,扣住cynosure左臂,“咯”的一声,扭断!
cynosure痛吼一声,踉跄后退,我忙扶住他,他一把挣脱,说中年男子是劲敌,逼我先离开。
我一步三回头地踏上他杀出的血路,却见他与中年男子对峙片刻,又冲了上去。
“咻!”一声破空锐响,我眼尖地看到一点红影飞近,钉向疾奔中的cynosure!
不及出声jing告,我以比箭更快的速度飞掠向他,一把拽住他左臂,翻身跃到他身前!
背心有一点寒意,红光穿过我的身体,从心脏钻出来,仍是钉在cynosure前胸。
我低头看看那支小小的艳丽的箭,再抬起头,望着cynosure惊痛的蓝眸。
他的伤口……有那么痛吗?
一股红蓝白三sè光从我胸口的空洞迸shè出来,整个笼罩住我金发的爱人,将所有袭向他的刀枪剑戟、所有箭矢毒咒挡在外面,但他仍是痛苦地嚎叫不停,紧攥住我的手发着抖。
有人在叫:“那光是生之晶!她是南雪卫的转世!”
我摇着头,不想听到这讨厌的声音,也不想看到cynosure痛苦的表情。头转开,透过重重人群,一抹白影映入眼帘。
持弓的白衣少年,黑sè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
梁今也,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耳畔回旋着自己的呼吸声,平静得仿佛在最深最甜的睡梦中。
有多久没好好睡一觉?
从……他离开那天起……
我徐徐张开眼。
入目是一头柔软的黑发,发丝有节奏的后扬,一下一下扫过我的前额,像海浪袭上沙滩,又匆匆退走。
这才发现伏在他背上,身体随着走动轻轻摇晃。
我眨了眨眼,先抬头看了看仍是ri正当中的晴空,再低下头,看着他的发。
然后忍不住将脸贴上去。
“醒了?”
“没。”我道,“我还在睡。”
梁今也顿住脚,松开托住我的手臂,让我滑下背来。
我落足地面,随意向旁边瞥一眼,发现他用左手拽着乌芙丝和cynosure的头发,将那两个昏迷中的伤员一路拖着走。
我不由得皱眉,“他们受了重伤,你就不能——”
声音戛然而止,他转身默默地看着我,而我的视线胶着在他的右臂上……
他的右边身子沾满了血,右臂的白sè衣袖已被血染红,衣料紧贴肌肤,可以看到一个盈满血水的洞,浓稠的鲜血从洞中不断渗出,顺着袖沿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