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风步的脚步越来越慢,几乎每两步歇一下,不停喘息。
阿虎忧虑地拍抚着他的胸背,转头看着我,神sè恳求。
“乌芙丝,”我扬声道,“我们歇会儿吧,等cynosure追上来。”
乌芙丝不耐烦地睨着我,我以为又要听到熟悉的三个字,却见她点点头,向前一指,“前头像有个洞,进去等吧。”
四人再走几步,果然见到一个窄窄的石洞,像是山壁上的一条裂缝,洞口仅容一人侧身挤进,里面却很朗阔,像个几十平方米的大厅。
卓风步先坐下,呼呼喘气,阿虎坐到他旁边,关心地看着他。
乌芙丝绕洞走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又钻出洞去,站在洞口探头回望。
妖jing的视力似乎比凡人好,但也不至于千里眼吧?cynosure那边离这里没有五公里也有三公里,山路十八弯,看得到才有鬼!
我没好气地盯着她的背影,长长的头发垂到脚踝,轻轻摇晃。
“咕”的一声响亮,我按住自己的肚子,回过头,那两人做着同样的动作。
“乌芙丝!”我叫,等她转过头来,涎着脸笑道,“我们饿了。”
她立刻回头,“关我屁事!”
我早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挂着笑走过去好好教育了她一番,终于让她心甘情愿去找食物。
回到洞中,阿虎崇拜地看着我,虎目生光,“看不出你真有一手,那女妖居然肯听你的话!”
我笑笑,三人静下来,靠在洞壁上休息。
阿虎小孩儿心xing,坐那儿扭来扭去,一会儿蹦起身大声道:“我要解手!”一溜烟蹿出洞。
我和卓风步瞧着他的背影,相视一笑。
他笑容未敛,呻吟一声。
“伤口疼吗?”他是烧伤吧,我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
“狐火是yin火,从内燃到外。”卓风步轻拍胸口,叹道,“恐怕五脏六腑无一处完整。”
我同情地看着他,他穿着一袭黑衣缩在角落里,灯笼幽暗地照着,一眼看去像极了ray。
幸亏乌芙丝不在。
他看了我一眼,又咳嗽起来,一声接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空洞沙哑的咳嗽声像是从残缺的肺部抖索着挤出来……
我起身接近他,蹲在他身旁。
右手伸出,轻拍他脊背。
“你——”
雪亮的剑光映上洞壁,细软如针的剑尖刺入我前胸!
剑尖没入半分,我身向后仰,双手在地面一撑,借力跃起,一个空翻,稳稳落在洞口。
卓风步像是想追来,刚站起又软瘫在地,右手紧握着剑,大口喘气。
我看着他,起码他重伤未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