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真挚,我把脸埋在他怀里,被那温暖哽住呼吸。
我相信他是真心的,当相守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们谁也离不开谁。这种纠缠仿佛注定,就算这次离别,一旦重逢,我们必定再次相爱。
——再次渐渐遗忘相爱的感觉。
我在他怀里闷声道:“放开我,我要换衣服,不是赶着拍广告吗?”
三两下把他赶出去,撞上门,我一口气吁了一半,陡然发现房内多了一个人!
我张大嘴,又合上,因为看清了来人的形容。
那是个红衣的少女,怕是只有十七八岁,长头发编成辫子搭在肩上,秀丽的雪白面孔,令人一见忘俗。
幸好我没有惊叫的习惯,可是,虽然不能叫,看到这么不正常的现象,小小的惊讶总要表现一下。
所以我“哇”一声,然后问:“你是谁?”
她睁大一双流波美目,用与外表极不符的语气森然道:“是你要梁今也替你更改命运?”
我一怔,“你认识梁今也?”
她缓慢地走向我,我为她气势所慑,后退到床边。
她又问:“是你要梁今也用法术为你敛财?”
我道:“你到底是谁?”
“不承认也没关系。”她冷冷地道,“总之,你会害了梁今也,所以,受死吧!”
啊?我还在发呆,她当真扑了上来,我随手抓起床头台灯一挡,“哗啦啦……”碎了一地玻璃渣。
颜琛在外面道:“怎么了?”
“没事!”我分神回答一句,被她捉住机会,一下子压倒在**。
她的手指爬上来掐住我的脖子,刚触到肌肤,突然“啊”一声尖叫,整个人像被弹了开去,四仰八叉地摔到地上。
我撑起半身看着她,她惊骇地瞪着我,喃喃自语:“‘禁咒祈福印’,你居然从头到脚种了六道‘禁咒祈福印’!”
“温雪!谁在你房里?!”颜琛边叫边敲门,越敲越重,渐渐变成撞门。
房门“轰”的一声巨响,我转头的刹那,那少女闪身从落地窗跃出。
颜琛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嚷道:“谁在这里?给我滚出来!”
我回过头,地面只余一摊狼狈的灯具碎片,闪闪烁烁地反光。
偌大的摄影棚搭建在旧仓库中,颜琛推开门,高亮度的灯光刺痛了我的眼。
我眯起眼看过去,看到一个童话世界。
像是童话中最流光溢彩的宫殿,四壁镶嵌着华丽的水晶灯饰,丝绸餐巾长长的流苏垂到大朵玫瑰图案的地毯上,系着蓬蓬裙头戴羽毛的贵妇人高声谈笑,骄傲的乐师昂着头演奏华尔兹,旋转楼梯绵延而上,扶手上jing致的花纹被摩挲出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