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占鼻乡有个柳树垸,组长叫张纪山。张纪山虽是个中国最小的一级官,但他工作认真负责,不管上级推广什么新技术,他总是坚决照办,一丝不苟,群众都叫他“印板先生”。这几年,群众可享了他的福了。前些年农牧部门在柳树垸住点,要群众用好地栽桑树,张组长坚决照办,许多人想不通,他拉生蛮,把桑树苗送到群众家,不栽的户,他先到你地里毁了青苗,看你栽不栽。几年后桑树成了林,蚕茧走俏,价格看好,群众发了个泡泡财,再念张组长。张纪山总是憨笑说:“让大家守了这多年的“寡',现在该出头了。”
张纪山的老婆叫何银花,何银花嫁到张家时,垸里的寡汉条可馋死了,见到银花眼睛都不知道转弯。何银花连给张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这在山里是再理想不过的事了。山里人说:女人三步曲,做姑娘像仙女,出嫁打扮得像观世音菩萨,伢一生蓬头散发活像五阎王。何银花可就另当别论,她虽生了三个孩子,仍然身材匀称,穿戴整洁干净,要不是按山里习俗,结婚后要把头发挽起来,真还看不出她是三个孩子的妈妈。
正当何银花丰满漂亮之时,她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能吃能睡,可就是整天浑身无力,特别是经常突然昏厥,醒后像与人发生过性关系似的,浑身软绵绵的,何银花自得了这种怪病后,整天四门不出,或躺在**,或坐在堂屋里。请了医生治疗,也不见好转,也找不到病因。
时间一久,张纪山听到垸里人风言风语,说何银花有了情夫,作风不正派,等等。还有人说何银花跟的是一个当兵的,高高个,经常穿一套旧军装,提一个黑包在张家出入。
张纪山听到这些议论后,心里也暗暗打点,他们垸附近驻有某部队的一个通讯营,难道她跟部队上的哪个人勾搭上了。经过细观察也没见她跟部队上的人有来往,他再也不相信这些流言。
这天,张纪山到村部开会回来,走到离家门不远的竹园旁,发现一个大个子,穿着一套旧军服,手里提一个黑皮包的人,走进自己的家里。张纪山想,果然有奸夫。
张纪山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只见妻子又昏厥过去了。张纪山心想,何银花一定是见他回来了,装疯卖傻,转移他的视线,好让奸夫逃走。他顾不得何银花的死活,在屋里到处搜查,没见那个大个子人的踪影。这时,他再走进房里,坐在何银花的**,听到了打柜子的响声和开门声,同时听到脚步声,等他出来一看,什么也没有。
张纪山家闹鬼的事,很快传开了。许多好奇者和张纪山的朋友都来给他出主意。有几次那鬼来时,他的朋友叫张纪山先上床,把何银花占着,可也无济于事,何银花仍然昏厥,像被人奸污一样。后来,张纪山请了个神汉给妻子治邪。神汉进门后观察一番说:“这还是个色狼哩!”神汉一推算说:“这是国民党军队在龟山打仗时,阵亡的一名连长,到现在还是一个游魂。你给他烧点纸钱,送一送,你妻子的病就会好的。”
张纪山按神汉说的做了。果然,何银花的病好了,精神渐渐振作起来。现在他们夫妻都有50多岁,身体很健康,俩老口也十分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