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新任的六位﹝藏人﹞的笏,要用中宫职院的东南角土墙的板做的呢?[39]就是西边东边的,不也是可以做么?再者五位藏人的也可以做吧。”有一个女官这样的说起头来,另外一个人说道:
“这样不合理的事情,还多着哩。即如衣服乱七八糟的给起名字,很是古里古怪的。在衣服里边,如那‘细长’[40],那是可以这样说的。但什么叫做‘汗衫’呢,这说是‘长后衣’[41]不就成了么?”
“正如男孩儿所穿的那样﹝,是该叫长后衣的﹞。还有这是为什么呢,那叫‘唐衣’的,正是该叫做‘短衣’呢。”[42]
“可是,那是因为唐土的人所穿的缘故吧?”
“上衣,上裤,这是应该这样叫的。‘下袭’也是对的。还有‘大口裤’,实在是裤脚口比起身长来还要阔大﹝,所以也是对的﹞。”
“裤的名称实在不合道理。那缚脚裤[43],这是怎么说的呢?其实这该叫做‘足衣’,或者叫做‘足袋’就好了。”大家说出种种的事来,非常的吵闹。我就说道:
“呀,好吵闹呀!现在别再说了,大家且睡觉吧!”这时夜祷的僧人[44]回答说:
“那是不大好吧!整天夜里更说下去好了。”用了充满憎恶的口气,高声的说,这使我觉得很滑稽,同时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