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很快就来到了早朝时间。
文武官员们以蔡京为首,迈着官步,不疾不徐地向垂拱殿走来。
等到他们在殿内整齐划一地站好队后,总管太监一声吆喝:“官家临朝,文武百官觐见!”
众官员赶紧垂下头,赵佶在太监宫女们的簇拥下,缓缓走入殿中。
当他走到龙骑前的时候,蔡京引领着众官员齐齐跪拜在地,高呼道:“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按照以往,他坐下去后,会说一句,众爱卿平身。
只是今天众官员们正习惯性的等着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诶呦呦的连连惨叫声!
跪着磕头的官员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纷纷诧异地左看看右看看,满心好奇,愣是没一个人敢抬起头来。
也就蔡京仗着资历老,悄悄地抬了一下眼睛,看到赵官家捂着屁股,一脸的痛苦,五官都变了形。
总管太监急忙上前询问道:“官家,怎么了?”
赵官家缓了缓后,侧身指着龙椅道:“这下面有东西!”
总管太监赶紧掀开毛毯来看,却没有在龙椅上看到任何东西。
那些刺藜都粘在了毛毯上,所以他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总管太监一脸懵逼地说道:“官家,什么都没有呀。”
赵官家也真真切切的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后来目光瞥到了毛毯,忽见上面有东西,又指着毛毯道:“毯子上是什么东西?”
总管太监赶紧将毯子拿到眼前,这才看到粘在毯子上的刺藜,骇然道:“官家,不知是何人在毯子上扎了些木刺。”
赵官家勃然大怒道:“大胆!”
总管太监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官家息怒!”
殿上官员们陡然听到赵官家喝了一声,大胆。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又把脑袋扎得更低了些。
大气都不敢喘了。
生怕闹出动静受到牵连,遭受无妄之灾。
赵官家豁然转身看向大殿,余怒未消道:“给朕查,把凶手给朕找出来。
这都把主意打到朕身上了,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蔡京通过赵官家的形态表现,大概猜出闹了什么事情。
但现在他只能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众官见赵官家发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要说一句:“皇上息怒,臣等知罪。”
赵官家没了早朝的心情,烦躁道:“退朝,快传太医!”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赵官家走后,蔡京站起身子,问总管太监:“杨公公,发生了何事?”
众官员都围了上来,总管太监杨公公将毯子亮给众官员们看,尖声道:“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放了这么多木刺在这毯子上。
官家一坐上去,直接被扎地弹了起来。
高太尉,你是殿前太尉,掌管宫中八十万禁军,护卫宫中安全。
现在已经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官家身上,此事还要劳烦高太尉详查才是。
不然官家那边可不好交代呀。”
高俅有了骂街的冲动,这他酿的,谁没事找事,给老子添乱!
他急忙拱手表态道:“我这就去查,一定查出个水落石出!”
高俅转身就走,来到禁军营,查看昨晚上都是谁带队巡逻皇宫。
问清楚后,急忙派人把这些禁军统领找来问话。
结果这些禁军统领都没说发现异常。
可巧金枪手徐宁负责巡逻垂拱殿一带。
高俅便定了徐宁一个玩忽职守的罪,把徐宁抓了起来,押入大牢。
听候赵官家发落。
草草结案后,高俅又来到太师府禀告此事。
蔡京听完高俅的讲述后,冷笑一声道:“这哪里是玩忽职守,分明就是在勾结反贼。
不然皇宫之内如此戒备森严,反贼怎么可能轻易闯入垂拱殿!
高大人,知道该如何启奏官家了吧?”
高俅闻言恍然大悟,这是要让徐宁背黑锅呀。
这样一来,此案就能彻底了结。
这事儿是不是徐宁做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可以拿徐宁的命平息赵官家的怒火,也能让他们免遭责罚。
不然上哪抓凶手去。
高俅拱手拜别了蔡京,来到宫中面见赵官家。
因此事关乎到自己的颜面,赵官家被太医诊治敷上药后,还不想见任何人。
所以派了总管太监杨公公来见高俅。
高俅把徐宁勾结反贼,对赵官家图谋不轨的事情告诉了杨公公。
杨公公见高俅抓到凶手,拍手称快道:“高太尉办事可真叫人放心呀,官家听到后一定会大加赞赏高太尉的。”
高俅虚心道:“还要杨公公在官家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杨公公咯咯地笑了起来:“既然已经抓到凶手,我这就去禀明官家。
高太尉在此等候片刻。”
高俅拱手听令。
杨公公来到赵官家寝宫,上报了高俅调查出来的结果。
赵官家听后,勃然大怒道:“朕要诛他九族!”
可怜徐宁平白无故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藏身在宫中的武柏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恶作剧居然把徐宁给害了。
于是赶在官兵前往徐宁家抓人的时候,率领丐帮弟子提前来到徐宁家,备说详情。
徐宁媳妇听闻此事后,吓得魂儿都没有了。
武柏赶紧让徐宁媳妇收拾细软,把那副家传宝甲带上,随着丐帮弟子一起离开。
幸好徐宁家没什么人,潜逃起来也方便。
丐帮弟子刚领着徐宁一家离开,缉捕官兵就到了。
武柏又火速前往刑部大牢,蒙面闯了进去,从牢里把徐宁救出,也一并安排到了丐帮秘密据点。
徐宁安全后,携同妻儿一起拜谢武柏。
武柏扯下蒙面的面巾,露出真容,赶紧将徐宁一家扶了起来,说道:“这本来就不关徐统领的事,是我夜闯皇宫,在赵佶的龙椅下面放了木刺藜。
高俅奸贼抓不到我,就把罪名安在了徐统领身上。
说起来是我连累了徐统领,救你们一家人也是应该的。”
徐宁有些无语,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徐宁媳妇哭泣道:“如今咱们都成了逃犯,这可如何是好?”
武柏安慰道:“夫人放心,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等风头过去,我会给你们另行安排去处。”